他低著頭凌亂髮絲纏繞在象牙般的肌膚上,貼著我滾燙的身子月光下他挺起腰,仰頭,漂亮的下巴埋在我的頸窩處,一股暖流釋放在我體內唔嗯啊
我俯臥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
雪白的床單上,一點點櫻紅,那麼醒目。
他的手細細摩挲著那點點櫻花的床單,俯身緩緩拾起我零亂散落在床間的衣物,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這些曾被他一手一手解開丟擲的衣裳與小玩意兒他的指尖勾起風血石輕輕環在我腰間垂落在腿間,輕紗裹胸的一角被他纏繞在手上,細細將他遮著我還泛著紅潮的肌膚,接著是狐裘短襖。他在做什麼呢,這些衣服等會我自己會穿的啊,這樣怪彆扭的,我稍稍掙扎著,卻被他輕輕摟著,“別動讓我來哪怕是最後一次。”
呵呵,這個傻瓜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呢我無力地抬著眼看他輕輕的做著這一切。
屋裡瀰漫著薰香越發的濃郁,皚皚升起的青煙,可是他那驀然安靜的臉龐卻顯得異常的飄渺,令人觸控不到。
許久許久
他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輕輕俯下身將我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將我蓋好拈緊。
“霽雪公子。”門外沉悶了很久,驀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熟悉卻又分外陌生,“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空曠的屋子,寂寥的夜空,淒冷的寒月,渺渺的青煙,
我趴臥在床上,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男子。
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可是我卻清晰地聽他吐著那幾個字“進來吧。”
成人禮2
騙人
騙人的。
我腦袋渾渾噩噩的,看著那玉雕似的嘴唇冰冷的吐著那幾個字。
門被踢開了,精雕玉琢的門外筆直地站著一席黑衣人,黑色的衣袍勁裝包裹著發達的肌肉。贗狄。
“在門外守著吧,宮主她怕少宮主等會兒身體有異狀。”贗狄杵在門口,那雙冰冷狹長的雙眼嘲諷的望著那個被髮絲遮擋著看不清表情的神仙哥哥。
他,當真緩緩挪步,
頭也不回的轉身。
那冰冷的梨花香還清晰瀰漫在我周圍,可那神邸般的男子卻離我越來越遠,潔白無暇的身影在我眼中越來越模糊。
“玉”我想伸手出觸控那個似輕紗般隨即可逝的身影,可是手卻只是無力的垂在床頭,怎麼回事全身麻麻的絲毫力氣也使不上,胸口的炙熱越來越強烈,一股股熱流從胸口流至腹部久久徘徊不散全身像是被無數個螞蟻爬著,撩撥著這個身子到底怎麼了。
香爐中
渺渺升起一縷縷青煙。
模糊的視線裡那個修長恍若仙人的男子越來越遠
贗狄緩緩走向我,輕輕揭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
“不玉溫玉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垂在床邊努力的睜大雙眼望著那個只是背對著我的仙子般的男人,可是淚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看不清,我甚至連他下襬翻飛的衣角都觸不到
他曾說,湮兒別怕有我在別怕
他曾說,好的,湮兒我陪你我們一起,就我們兩個。
他曾說,湮兒,相信我
贗狄解開釦子露出健壯彈性的蜜色肌膚輕輕俯身上前,帶著厚繭的大手遲疑的越過我胸前的衣襟,輕輕的拂去我臉上的淚,耳旁是他的一聲依稀可聞的輕嘆,我急切的抓著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似的緊緊的拽著他,“贗狄幫我攔著他求求你我有話要問他”
贗狄摟著我緊緊地,不讓我掙扎,似乎生怕我會弄傷我自己,緊抿著的唇輕輕吐著讓我死心的話:“少宮主,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懂嗎。”
是啊,我不懂,
我不懂前一刻還溫柔似水的他為什麼此刻會這般的冷酷無情;我不懂前一天還執著我的手說要為我行成人禮只與一人行成人禮的他,為什麼此時卻把我推向其他男人;我不懂為什麼他可以在說相信我的同時會這麼狠狠地將我的信任活生生的撕裂,為什麼要騙我!
“溫玉,不要再和我玩了,告訴我你再和我開玩笑對不對,我們不玩了好不好你說要我相信你的我信”我垂在贗狄肩頭努力抬頭帶著一絲一屢的期盼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肆亂翻飛的衣袍雪不帶片屢溫情,冰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是那麼的不真實。
“最起碼那次在山崖上是真的對不對”
告訴我,快告訴我那個漫天飛舞著花瓣的山崖,滿山飄蕩著古琴與笛聲,那個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