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誰也沒想到華豐的股價會飆到那個高度。而且就算股價飆高,公司也賺不到多少錢,因為以低廉的價格來收購股票,他們要簽署一份一年內不得轉讓股份的協議,現在華豐的股票飆高,並不代表一年後投資者回歸理性時,華豐的股價仍然能維持高位。
小賺一筆不會錯,但是大賺的機會就要看運氣。所以在橫向比對中,他們發現有人大肆收購了華豐內部職工股票的時候才會特別驚訝,那可是七塊錢一股,比他們的認購價還要低,更要命的是在華豐上市的三天內,股價漲到最高點時,這些股票被分批分期賣了出去。
在最低點收購,在最高點賣出,可以說華豐能佔的便宜都讓這個人給佔完了!盛世的分公司不服氣,透過關係查到了這個投資事務所,可是當他們繼續查的時候卻發現,這筆交易的投資主體並不是事務所,事務所完全是按照某位買家的指示進行交易的。
這個投資人是誰?是內幕交易還是另有隱情?或者,他根本就是個投資天才?這件事在例會上被人提了起來,盛世旗下的投資公司向鄭恪上報了這件事,因為不管是查處內幕交易,還是挖掘人才,都有知會老總的必要。
鄭恪的人脈比旗下的分公司要廣得多,有些隱秘的違規的查詢,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只是當結果遞到他的案頭,鄭恪還是有些驚訝,詹明遠?一個普通的大四學生?
鄭恪無法想象一個學土木工程的大四學生能上演這樣的股市奇蹟,三千萬並不多,根本不到讓他簽字的級別,讓他驚訝的是一個從來沒有買過股票的人怎麼能一次獲利這麼多?如果真是內幕訊息,那麼這件事就必須要好好追查一下,如果涉及內幕交易的話,他還要追究華豐領導層的責任。
沒有人能在鄭二少眼皮子底下搞鬼,更何況是這種涉及自家公司利益的大事。越調查越發現,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因為詹明遠只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學的還是土木工程,他的家庭也比較普通,也就是個小富之家,絕不可能拿出三千萬來搞投資。
那麼,是誰來幫一個大學生搞投資的?難道這個詹明遠也只是一顆棋子?隨著調查的深入,鄭恪發現詹明遠近期來往最多的人就是他的表妹,顧惜。
顧惜?江城的顧惜?鄭恪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個清新純美的身影,那個從江城來攪得季家顧家一團亂的小丫頭?她哪裡來的這麼大能量,要知道為她做投資的事務所可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公司,以顧惜的身價也不可能做到令對方俯首帖耳的程度。
幕後的人到底是誰?線索到這裡就斷了,要想查詢原因,顧惜和詹明遠就成了唯二的線索。鄭恪此次到海心是為公事,他本打算把事情談妥之後就去一趟的江城的,結果沒想到剛下飛機就撞上了顧惜。
“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鄭恪握著顧惜的手,笑呵呵道。
誰跟你有緣分了?被迫上了賊車的顧惜氣悶地看著窗外。
“幫你跟大鴻投資牽線的人是誰?”鄭恪笑著問道。
“沒有人幫我牽線!”顧惜警惕地看著他,道:“我自己找上門去的。”
“說謊可不是好習慣。”鄭恪對江城的商界並不熟悉,但是同在一個投資圈子,他對大鴻投資還是有些瞭解的,只因為這家公司的實際控股人,他恰巧認識。
“我沒有說謊。”
“不願意說就算了。”鄭恪捏了捏她的鼻子,提醒道:“你得把收購華豐股票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你的錢來的太快,被人盯上告你內幕交易就不好了。”
“有那麼嚴重嗎?”顧惜狐疑道。
“有。”鄭恪並不知道誰在為她護航,出於為丫頭的人身安全考慮,他必須把事情的經過搞清楚,不然以後真要有人在這上面動手腳,他也能從容應對。
“你不會是在詐我吧?”
“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那點小身家?”把顧家全家的財產綁一起,都不夠看的。
顧惜語塞,訕訕地低下了頭。
車子在市中心的一處豪華酒店停下。
鄭恪此次是來談生意的,對住處的要求並不算高。
“鬧市區,吵了點,將就吧。”鄭恪請顧惜坐在沙發上,將果盤推到她面前。“吃點水果,對面板好。”
顧惜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二少,我收購華豐股票的事真的沒有內幕,我也不認識華豐高層的人員,就是瞎貓碰死耗子,趕巧了。”
“真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顧惜見鄭恪還有些不相信,隨即把詹明遠發現華豐家屬院有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