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一跳,整個人往後倒撲進他懷裡。由著她撞來,暗中調整力道,他任兩人跌坐於花海之中,卻不至於受傷。
趴在他的胸口喘氣,她抬起因跑步而紅撲撲的臉蛋,懷疑他怎能如此神速。
“老婆,想去哪裡?” 月龍不急不喘,愈玩愈起勁了。
喊她老婆,她又不是
心虛地瞥著他,無措的她靈機一動,滿臉怯懦地道:“月、月先生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真實感,能不能請你給、給我一點時間適應?”
緩兵之計,姑且用之。早知會惹來那麼多後遺症,她當初就不配合月桀的猜測,硬裝失憶了。局面,已脫離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要是她有真實感,那才可笑,因為他半點也沒有。“就算要時間適應,你也別叫我月先生,聽起來真礙耳。”
“是是嗎?那我我以前怎麼叫你?” 他的語氣怎能那麼像不高興.情況變得如此複雜到底是誰的錯啊?
她不曾是他的老婆,她比誰都肯定, 舞臺上,她曾是一個妻子、情婦、母親、甚至同性戀,現買的生活中,她過的卻是再單純也不過的日子;或許交過幾個男朋友,但絕對還沒嫁過人。
“亞檉。來,叫叫看。”將臉貼近她的臉側,月龍在她耳邊蠱惑勸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勁,他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如此。
以前那些用來暖床、排遣慾念的女人,他從未允許她們喊他的名字。
哦,他玩得可真起勁。
難道她應該順著他的期待,陪他玩這一場遊戲?她再三思量.就算失憶可以拿來當無知的擋箭牌,月龍仍不是她該得罪的人。
那麼就陪他玩一場吧!就當是演一齣戲
“亞亞檉。” 紅著臉,她小小聲地說,態度極引人愛憐。
“大聲一點。”他閒閒地命令。
“亞檉。”怯怯扯著他的衣服,她放膽加大音量。
“有進步,聲音確定一些。” 睨著她百般嬌羞的模樣,月龍升起莫名的悸動。
這女人失憶後,似乎比失憶前可愛多了。
聽見他的鼓勵,她害羞一笑,再喊:“亞檉。”
嘿,不管他怎麼想,她是覺得自己愈喊愈順口,很人戲。
“不錯了。”怪怪的,他挺喜歡她喊他的名字。
一陣陣百合花香挑來,向來喜歡獨自品嚐這種特別的寧靜,在這種氣氛中理清腦中沉積的垃圾,或者為一些複雜的事想解決之道。他從未想過原來和女人分享這種輕鬆的閒適,感覺也會如此自在愉快。
定定打量她羞澀的容顏,月龍不斷思忖。
眨著單純害羞的大眼,對於他的讚許,她回報雙頰更深的紅潮,
月龍忽而收緊雙手,將她抱得更緊,莫名地笑了。
夏琳心沒有反抗,其實她也喜歡被他深深擁抱的感覺,卻禁不住在心底祈禱——上帝呀!您可千萬別遺棄我,保佑我能平安離開這裡吧!
他的笑,讓她感到不安哪!
情況有點不對勁。
月湟一隻手伸得大老遠,提著一個不太情願提的小玩意,那小玩意被他拎著頸部,懸空不太舒服地動來動去,使他的俊容更是皺得不人愉快。
照例,夏琳心一看見月湟出現,就是一副人侵者出現的驚慌不安。
問題是,當她發現他所提的東西和他臉上的表情時,她不知有多努力,才硬把滿腔狂笑的衝動逼回肚裡,只露出滿臉無辜的疑惑。
小狗?月湟提著一隻小狗於嗎?
可笑的是,他的表情喔她真的快笑出來了。忍住,忍住!眼下,她得扮演對一切怕生的失憶者,可不能為了一隻小笨狗破功。
月湟早習慣她拒他於千里之外,對她縮在角落的舉動沒多餘反應,只是一個勁盯著自己手中動來動去的毛球,彷彿那玩意才是他的天敵。
“那隻狗是”
瞥向角落怯生生的人影,月湟挑起了眉,這還是她少數幾次先主動開口的紀錄——為了他手中這隻莫名其妙的毛球!
看來不管是否失憶,女人對小動物永遠沒轍是定律。
“給你的,接好。”沒有再想,月湟直接把手中的小狗朝她扔去。
“噢——”夏琳心驚呼一聲.慌亂移動雙腳,去接被人當成無生命體扔過來的小狗。
要是她沒接好,這隻小笨狗就倒黴了,狗屁股鐵定得摔成兩半。
接住小狗,她鬆了口氣。
瞥狗狗一眼,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