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新鮮的空氣,這麼愉悅的陽光。
可是這裡是闕龍“華門”。
熟悉的櫸木天花板,自她離去後未曾變動過的裝潢擺設。瞧,她看完後隨意擺在床頭櫃的紅樓夢,依舊安安靜靜躺在原處休憩。
唉,她還是被帶回來了,縱使她曾花費大把精神逃走。
“昏了兩天,你倒是挺幸福的。”
突然響起的低沉嘲諷,讓她猛然發現房裡還有第二個人。
克服了身體的痠痛感,她掀開繡功精緻的錦被從床上爬坐起來,莫名面對落座不遠處,正一臉不善瞪著她的月桀。
他和月湟不同,向來很少和她交談,慣於我行我素,高興就和她說一句,不高興就對她視若無睹。
但是,他從採用這種帶著恨意和埋怨的眼神看她。
也為她逃回去的事?她顫了顫,起了一身疙瘩。
調適好心情,她不甘示弱地反擊:“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又讓我活下來?”
“殺你?!”月桀的黑眸聚起危險的火花。
“哼,別以為沒得逞就可以否認,會失火,明明就是你們想置我於死地。” 她不懂他們為何反悔救她,但那把火的確差點要了她的命,“你告訴你大哥,有想殺我的念頭就不要反覆不定,那麼不乾脆,簡直像個優柔寡斷的女人。”
她不是想死,只是死裡逃生後氣不過。
“你以為是檉放的火?” 月桀的眼神愈見恐怖。
“就算不是他親手點火,命令也是出自他的口。”這種小事,當然不用月龍親自動手,她不會笨得不知道。問題是月桀的眼神好嚇人。
果然是有血親的兄弟,瞪起人一個樣,一副都很想親手宰了她似的,
算她倒黴,才會和月家兄弟犯衝。
“你這不知是非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檉他——”愛上你這種女人哪一點!月桀氣得差點想掐死她。為了她,檉變成那個樣,這該死不死的女人.還誣賴檉想殺她。
真情換來汙衊。檉要是知道她這麼想,不痛心疾首而死才怪!
“他怎麼洋?”她無懼的聲音裡隱含挑釁。
“我詛咒女人!”要他看顧這種搞不清楚事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