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都有可能,包括主子您,還有嫡福晉她自個兒。”陳嬤嬤起身,替年氏斟了一盞熱茶,“主子操心這些做什麼,還不如好生想想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嫡福晉欺人太甚,夜夜霸佔著四爺,硬是不給府裡其他女人一丁點兒機會,這樣跟守活寡有什麼兩樣!

年氏低頭,“我就算再怎麼笨,也不會去謀害四爺的嫡長子。”突然嘆了一口氣,若她不是四貝勒的女人,倒是真真羨慕四爺和福晉這一對恩愛鴛鴦,可偏偏他們的幸福恩愛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久了,便會寂寞。若是四爺能有一點憐憫之心,賞賜給她一男半女,那她還有所想念,即便是以後孤獨終老,也還有一個孩子承歡膝下。可自從新婚那幾日留宿在她的房裡,平日裡連面都不曾見過一次。

一年到頭,來她房裡的日子,十根指頭就能數過來。

三日後,粘杆處將近日接觸到弘暉的人,還有弘暉去過的地方,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呈交給胤禛。那上面,有一個人便是毒害弘暉的兇手。

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了答案,雙手執起那份黑色的摺子,猶豫半響卻不敢開啟。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想象的那樣,他該如何面對珺蘿,又該如何面對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兒子

珺蘿日日夜夜、寸步不離地守著弘暉,她好害怕,害怕暉兒就這樣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了。明明說好今生要加倍地補償他,可是由於自己的疏忽,再次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她這個母親,兩輩子,從沒有盡職盡責過。

半夜,弘暉從昏迷中醒來,微微睜眼,用虛弱的聲音喊道,“水”

一旁的初雨連忙上前,倒了杯溫水遞給珺蘿。

珺蘿將弘暉扶起來,攬到自己懷裡,又用湯匙一勺一勺地喂到弘暉嘴裡。隔了半響,弘暉才撇開水杯,撲在珺蘿的懷裡嚶嚶地哭起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額娘了”

“都是額孃的錯,都是額孃的錯”珺蘿緊緊地抱著弘暉,也不停地掉眼淚。

母子倆哭成一團,誰都不能理解他們那種失而復得,卻又將再次失去彼此的複雜情緒,就像是把一顆心活生生地割裂成兩半。一個愧疚了幾十年,一個孤獨了幾百年,本以為這輩子是上天憐憫他們,再續母子前緣,哪知道一不小心又差點被割捨。

“沒事了,沒事了暉兒不哭了,乖不哭了”珺蘿擦乾眼淚,怕弘暉把身子哭壞了,便安慰道,“額娘不會離開暉兒的,別哭了,乖啊?”

弘暉伸出小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如今身體還很虛弱,又大哭了一場,自是累得慌,攥住珺蘿的衣袖,“額娘和暉兒一起睡好不好?”不是以往的耍賴,也不是調皮,只是真真實實的想要母親的陪伴。他好害怕又回到那種孤單的日子,整個天地間,只有他,一隻孤魂野鬼在飄蕩

“好,額娘陪著暉兒,一直陪著暉兒。”珺蘿的聲音有些哽咽,摟著孩子軟軟小小的身子,滿心的自責,滿心的愧疚。

前院書房。

胤禛背靠在太師椅上,神情略顯疲憊,“大阿哥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福晉一直守在大哥兒身前,現在已經睡下了。”蘇培盛也褪去往日嘻哈的笑臉,蒙上一層淡淡的愁緒。

胤禛閉上眼睛,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你明日將昶兒送到永和宮。”略微頓了一下,“把大格格大格格送去”俊顏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伸出一隻手,扶住額頭,將手臂杵在桌案上,薄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做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

天色漸暗,夜幕逐漸降臨,空氣中泛起陣陣涼意,突然一陣狂風襲來,頓時烏雲密佈,閃電將天空撕破,一道道銀白色的裂痕引起震耳欲聾的雷鳴。

“還是沒有著落?”珺蘿替弘暉捏了捏被角,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道。

胤禛上前,把珺蘿瘦弱的身軀攬到自己懷裡,輕嘆一聲,“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然後低下頭,蹭到珺蘿的脖頸處,“我已經將年氏禁足了。”

“是年氏嗎?”懷疑的語氣,卻帶著一絲顫抖。

“是另外一個女人,受了年氏的挑唆。”胤禛說得極其平靜,只是心疼妻兒所承受的痛苦,“蘇培盛送了一方白綾過去。”

珺蘿點頭,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然後轉向沉睡中的弘暉,心裡一片柔軟,“爺,您早些去休息吧,我還要陪暉兒。我怕他醒來找不到我”

胤禛的眼神一黯,隨即放開妻子,見她憔悴了不少,不自覺蹙了蹙眉,“我把昶兒送去額娘那裡,你安安心心照顧暉兒,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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