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煩。”凡霜擔心珺蘿,輕聲勸慰,心裡也有些埋怨胤禛,福晉辛辛苦苦為四爺操持家務,這肚子裡剛揣了一個,那懷裡又抱著另一個。
珺蘿輕笑,“無事,你扶我到後院走走,這些日子身子越發重了。”這點小事她還不放在心上,等將來胤禛登上九五之位,進入後宮的女人不知比這多了多少,她想要吃醋也來不及啊。只是心下疑惑,如今才康熙三十九年,為何年氏就進了門?這個時候的年氏應該是個四五歲的孩童才是啊。
正想得出神,卻聽到一聲嬌喝,“哎喲,嫂子我找了你半天,原是藏在這裡暗自傷心呢。”珺蘿轉過身,見太子妃瓜爾佳氏一臉同情地走過來,牽著她的手,直徑說道,“弟妹,你別放在心上,橫豎這府裡你最大,就算那些鶯鶯燕燕的全都飛進來,也都得服你這個嫡福晉管教。再說了,男人的心,一天想著你,下一天就不知道醉倒在哪個溫柔鄉里。”
珺蘿被瓜爾佳氏說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得她繼續道,“咱們做皇家媳婦的,原本不容易,管吃管喝還得幫男人管小老婆,也沒見他們怎麼心疼咱們的,最主要是你自己放寬心,肚子裡還懷著小寶寶,別動了胎氣才是。”說完後暗自嘆息,“咱們女人啊,要懂得自己心疼自己”
凡霜在一邊實在聽不下去,低著頭小聲反駁道,“啟稟太子妃,福晉沒有傷心。”只怕經你這麼一說倒要真的傷心了。
瓜爾佳氏一愣,此時才正眼瞧著珺蘿,只見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盯著自己,突覺得雙頰發熱,神情有些尷尬,乾笑了幾聲,“沒事沒事,我這嘴巴向來關不住話,弟妹你別放在心上。”
“二嫂說的這話我都懂,只是不明白這‘小老婆’是為何意?”珺蘿輕笑了幾聲,沒想到太子妃比八福晉還爽快。
呃瓜爾佳氏蹙眉,居然不知道小老婆的意思?難不成這位不是穿越的?
接受到對方狐疑的眼神,珺蘿想哭的心都有了,只好轉了話題,“弟妹多謝嫂子關心,只是如今身子重,不想去那些吵鬧的地方,就想到這個地兒清靜一下。”
“原是我多心了。”瓜爾佳氏這時才正了臉色,露出平時在人前那一副溫柔端莊的姿態,“我也嫌外邊吵鬧,咱們去後邊的園子散散步。”
再說前院,胤禛被眾兄弟拉著喝酒,弄得鼎銘大醉,待宴席結束時已是傍晚,還好腦子裡保留了三分清醒,胡亂解開身上的大紅喜袍,對未曾謀面的側福晉沒什麼感覺。他本不願在這個時候讓小福晉傷神,無奈君命難違,況且德妃在他耳邊也敲打過許多次了,只好將就著把那女人抬回府。
渾渾噩噩地走到珺蘿的房間,院子裡的燈燭早已熄滅,怕是已經入睡了,胤禛心中鬱結,又想著珺蘿向來識大體,必不會因此傷害了他們的孩兒,只好調轉頭,朝新娘子的房間走去。
初見年氏,胤禛忽有一種恍然的錯覺。待年氏正面行禮時,更是驚為天人,竟比小福晉還要美上三分。胤禛欲哭,我的孃親吶,怎的把這等妖豔的女人送到他府裡來?豔福雖不淺,可他如何消受得起?
“安置吧。”下意識抬手,將屈膝行禮的年氏扶起,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聲音要比平日柔和幾分。
年氏羞得低下頭,嬌美的臉龐映著柔和的燭光更顯嫵媚。
次日,天還沒亮,胤禛就匆忙地下了床,披上外套,看都不看沉睡中的年氏一眼,直徑出了門,奔向珺蘿的院子。
耷拉著腦袋,委屈著眼神,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胤禛禁止了奴才們的通報,躡手躡腳地走到珺蘿床邊,想要把妻子抱起來,又覺身上髒得很,一時間左右為難,執起珺蘿的雙手,放在自己手中,“原不想讓你受委屈,可終究是我食言在先。皇額娘曾告訴過我,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雖覺得荒唐可笑,卻也不無道理,以心待心,感情方可長久。”
說到這裡,胤禛苦笑了一下,“將來或許還有很多女人走進四貝勒的府門,但走進我心裡的卻只有你一個,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會不會如往常那樣以真心待我。”
皇阿瑪的孤寂他看在眼裡,皇額孃的冷漠他感受在心裡。
靜靜地凝視珺蘿,怕把她吵醒,待到天明,才輕聲退出房間。轉身對蘇培盛吩咐道,“傳爺的命令,側福晉身子虛弱,今日就不用給福晉請安敬茶了。”
蘇培盛領了命便下去了,果然,爺最在乎的還是嫡福晉,以後可別站錯了隊伍才是。
胤禛前腳剛出門,弘暉就邁著小短腿蹦蹦跳跳地跑進來,瞥了一眼院門口,望著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