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同樣憂心不已的丈夫,眼神一黯,“爺”
“我已經聽管家說了。”胤禛單手扶住珺蘿的肩膀,神情凝重,不復往日的嬉皮玩鬧。
“怎麼辦?”兩輩子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間還真沒轍。
胤禛低著頭沉思,俊眉時而蹙著,時而又舒展開來,接著面向珺蘿問道,“九弟呢?”頓了頓繼續道,“皇阿瑪答應把安安送到塞外去。”
珺蘿一驚,“這如何使得?”依著胤禟的脾氣,豈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毀的可不只是八格格的名聲了。
“這就要看九弟自己的意思了。”胤禛牽起唇角,一聲冷笑,“我先去書房會會他。”發生這種事,自然是兩人相隔越遠越好。不過凡事都是有變數的。再者,安安出塞蒙古,對兩人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停頓了一會兒,胤禛拉著珺蘿的手,“你和我一起去。”
“好。”看著那一雙深邃漆黑的閃爍著睿利光芒的眸子,一顆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珺蘿悄悄做了次深呼吸,臉上掛著淺笑,朝胤禛點點頭。
胤禟這次可真是把胤禛夫妻倆給嚇著了,沒想到小小年紀脾氣竟然這般倔強,做事只圖一時痛快,又不考慮後果,關鍵這事還是被世人所不齒的亂倫。不過,卻也讓胤禛改變了想法,他是由孝懿皇后教養長大的,那個女人教導孩子的方式自是和一般的妃嬪不同,若是胤禟一意孤行,安安堅持不放,那他也只有如了兩人的願。
可他四貝勒生平最不喜的便是沒有擔當的男人,如果是胤禟年少氣盛,一時衝動也就罷了,若是動了真格,至死方休,那就要看看你這個皇子阿哥可否承擔起這份責任?能否平安地逃過這一劫?能否擔起這份背德的愛戀帶來的壓力?
“四哥,你不能這樣?”怎麼可以把安安送去塞外呢?胤禟強壓住心中的焦躁,忍著性子辯駁道。
胤禛斜睨了胤禟一樣,眉毛一挑,“不這樣?那九弟說說該哪樣?若是合情合理,我便聽你這個弟弟的話。”還真是被宜母妃驕縱慣了,做什麼事都我行我素。
“我悄悄地帶安安走,你不要告訴皇阿瑪就是了然後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不做皇子,不要爵位,學那些商人行商,定能讓安安吃好穿好”
“然後呢?”胤禛打斷胤禟的話,嗤笑,“可否能做到不被皇阿瑪給找到?”
“我”胤禟啞口。
胤禛直直地盯著胤禟,目光如炬,房間內一陣沉默。隔了半響,珺蘿微微嘆了口氣,對胤禟溫言相勸,“嫂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四爺是孝懿皇后撫養長大的,自是把八格格往心坎裡疼,哪捨得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說著看了胤禛一眼,又轉了語氣,繼續道,“若你真是為了安安好,就聽你四哥的話,到宜母妃那裡討幾個丫頭,然後找份正經的差事,一切等你出宮建府後再說。”
“我不喜歡那些女人!”胤禟脫口而出,厭惡地皺眉。
胤禛冷著臉不說話,老九這個樣子,即便是他想成全兩人,也不放心把安安交到他手中。身在皇家哪由得他喜歡不喜歡。若按胤禟這個說法,他喜歡的人也只有小福晉一個,那豈不是要把府中的女人都趕出去,到了最後受害的還是自個兒最愛的人。
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十幾年皇子阿哥白當了!
把胤禟送出府的時候已接近晌午,因四貝勒府規矩森嚴,又有胤禛的人做掩護,所以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請來太醫給烏日娜開了幾副定神的方子,不過幾日便送八格格回了宮。
一切看上去風平浪靜,兄弟和睦,其樂融融。可誰也不知暗裡地泛起了滔天巨浪。
晚上,胤禛的珺蘿躺在床上,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也是疲倦得很。
正準備入睡,卻聽見胤禛平靜的聲音響起,“我總算知道那些日子你在擔心什麼了?”雖然隨了自己的心意,獨寵她一人,卻沒想到把小福晉推到了風浪尖兒上,難怪額娘硬把著他的後院不放,一個勁兒地給他塞人。
珺蘿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心裡趟過一絲暖流,“我都懂得。”
“哧看把你樂得,都怪爺把你慣壞了,也不知道謙虛一下。”胤禛失笑,點了點珺蘿的小鼻子,親暱地蹭了蹭,“以後進門的那些女人,爺都留給你演戲好不好?”
“那麼嬌滴滴的美人,你也捨得?”珺蘿羞紅了臉,沒好氣地白了胤禛一眼。
“倒是福晉得趕快給爺生幾個大胖小子,免得額娘整日在爺面前嘮叨。”胤禛笑而不答,抱著妻子柔軟馨香的身軀,只覺得心裡滿滿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