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輕輕托住她下巴,手指頭按在她耳後兩處穴位上面,託著她腦袋儘量不讓她晃來晃去。
“誒?”小刀挑了挑眉,“好像好真一點點。”
“手指頭動一動,掐虎口,然後吸氣,深一點,再吐氣。”
小刀照做了,覺得緩解了好多。
“好多了吧?”
“嗯。”小刀點頭,難得的乖巧。
“閉眼睛!”
小刀懷疑地眯著眼。
薛北凡尷尬,“不偷親你。”
小刀閉上一隻眼。
薛北凡望天,怒,“另一隻也閉上!”
小刀最後終於是將兩隻眼睛都閉上了,同時,覺得又好了一點點。
薛北凡捧著她的腦袋,讓她站起來,然後緩緩往裡走,“是不是好很多?
“嗯,好像沒有那麼晃了。”小刀點頭。
“越是暈,越要待在屋裡,別看外頭的水也別看江兩岸,越看你越暈!”
“是麼?”小刀第一回聽說。
到了屋裡,薛北凡讓小刀睜開眼睛,問,“你有止痛的膏藥沒有?”
“有呀。”小刀笑眯眯,“我娘給了我好些止痛的膏藥。”
薛北凡不解,“你鬼得跟只兔子似的,要那麼多止痛膏做什麼?”
小刀臉紅紅,“男人嫑問!”
薛北凡更不解了,也不問許多,伸手,“膏藥呢?”
“喏。”小刀翻腰間小包,拿出一個琉璃瓶子來,裡頭玫紅色的一罐子膏藥,聞著都是玫瑰香。
薛北凡撇嘴,“讓你拿止痛膏,你拿一罐胭脂出來幹嘛?”
小刀白他,“沒見識!這是上好的止痛膏藥,顏家祖產,僅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哦!”
薛北凡哭笑不得,將膏藥給她,“肚臍上抹一點。”
小刀臉更紅,“擦在那裡不是治那個的麼?”
薛北凡眼皮子往上撩起了幾分,“治哪個?”
小刀端著膏藥愣了半天,難怪她娘臨出門前說了,難受就將這個膏藥在肚臍下邊或者附近擦一點,原來除了治月事肚皮痛,還能治暈船哦!
薛北凡大概這會兒也想明白在說什麼事了,有些尷尬,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談這種體己事情。
“咳咳。”薛北凡站起來,揹著手轉身,“我去外頭給你弄些吃的,你擦。”
“唔。”小刀點點頭,等薛北凡出門了,鑽進床裡放下床簾擦肚皮。
又在風池穴附近抹了一點,小刀覺得徹底不噁心了,果真藥到病除啊!
沒一會兒,薛北凡敲門,“丫頭,鴿子回來了。”
小刀趕緊跑出去,接了薛北凡遞過來的兩隻胖鴿子。
“辛苦辛苦。”小刀接了鴿子掂量掂量,發現都輕了點,打個來回還真是挺遠的。
拆開白色鴿子的信筒,小刀認真看信。薛北凡湊過來看,“哪兒的?”
“我孃的啊。”小刀瞪了他一眼,“拜你所賜,我要去奈何門,當然要問問我娘有什麼危險的了!好準備準備。”
薛北凡訕訕地搔了搔額頭,在桌邊坐了,抱著小花貓揉毛。
“嗯”小刀看了一會兒,摸下巴,“這麼回事啊。”
“奈何門的掌門應該就是奈何婆婆王如夢吧?”薛北凡託著下巴,“我聽說她平日深居簡出,你娘為何讓你遠離奈何門,有過節?”
小刀將信給他,“你自己看。”
薛北凡接過信看了一眼,先狗腿地讚了一句,“字真好看!”
小刀美滋滋仰起臉,“那是,我娘文武全才的!”
薛北凡笑著搖頭,仔細看信。
將信看了一遍,薛北凡大致明白了雙方的恩怨。王如夢原來是顏如玉的師姐,不止是師姐,其實還是表姐。這兩人從小關係就不怎麼樣,顏如玉從小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而王如夢長相平凡又很自卑,所以兩人的童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後來,王如夢戀上了自己的師兄,但她師兄卻是苦戀顏如玉。顏如玉嫁給郝金風他爹之後,王如夢的師兄削髮為僧遁入空門了,王如夢因此很恨顏如玉。
據顏如玉描述,小刀和她年輕那會兒極像,王如夢應該會很討厭她才對,所以生怕小刀靠近碰到危險。
不過顏如玉信上也寫了,王如夢這個人心地其實不壞,就是死犟還鑽了牛角尖,因愛生恨,且性格暴躁衝動,容易走極端。如果小刀有法子讓她放下心結,也不失為一種緣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