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又剜了自己一眼。小刀有些莫名,才發現蔡卞不知何時走到近前了,“多謝救小女一命,不如到府上小坐一下,本官要好好款待!”
蔡雲婷一把甩開扶著自己的下人,對他爹道,“爹!你請他們做什麼?”
“唉!”蔡卞臉色微變,不滿地瞪了蔡雲婷一眼,吩咐下人,“還不帶走?!”
蔡雲婷掙扎著就被帶走了,那樣子與其說是被“接”回去,不如說是被“押”回去的。
小刀微微皺眉。
薛北凡經多見廣,這蔡卞“好色”兩個字都寫在腦門上。他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早就惡名在外。顏小刀這丫頭嬌俏可人,蔡卞看得眼發直,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咳。”薛北凡咳嗽了一聲,拉回蔡卞被小刀勾出去的三魂七魄,一擺手,“舉手之勞而已,蔡大人不必客氣。”說完,要帶小刀走。
“唉!”蔡卞對門口眾人一使眼色,幾個守衛立刻擋住去路。
薛北凡皺眉。
蔡卞走上一步,笑問小刀,“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小刀下意識往薛北凡身邊縮了縮,心說——淫賊啊,這個是活的!
薛北凡有些好笑,看她——這不是淫賊,這叫淫棍!
蔡卞見二人“眉來眼去”,又察覺薛北凡年輕英俊,冷笑了一聲,對幾個屬下說,“帶二位恩公到府裡,我要親自招待!”說完,意味深長對小刀笑了笑,滿意出門。
幾個屬下都拿著刀,警告薛北凡和小刀,“二位,要在金陵城待下去,蔡大人的面子可駁不得。”
薛北凡此時臉色不善,這不光天化日準備強搶民女麼?!他可不能帶小刀去,這要是吃了虧怎麼辦?
一旁小刀卻擺手,“行了,我們去就是。”
幾個屬下轉身帶路。
薛北凡拉著小刀的袖子,壓低聲音問,“瘋了你,那淫棍擺明想佔你便宜!”
小刀拍了拍腰間百寶囊,湊過去跟薛北凡咬耳根,“出門前,娘特地教我了,怎樣教訓淫賊,叫他們以後一想到‘女人’二字就尿炕。”
薛北凡一驚,就覺得從小刀嘴裡說出的“我娘”兩字,特有說服力。
小刀挑了挑嘴角,“再說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正好去蔡府找一找,那圖在不在裡頭。”
薛北凡遲疑半晌,低聲囑咐小刀,“一會兒他若是亂來你就叫我,老子打得他從此不能人道。”
小刀“噗嗤”一聲樂了,瞧了薛北凡一眼。
薛北凡接了她斜斜飛來的一眼,還了個難得一見的真誠笑容過去,小刀就覺得怪怪的,趕緊扭臉。
薛北凡幫她將耳後的長髮分兩邊捋到前面來,擋住耳朵和脖子。
小刀不解。
就聽薛北凡低聲說,“遮著點,這麼好看別叫那淫棍隨便看了去。”
小刀耳朵熱烘烘,彆彆扭扭罵了句,“死淫賊。”
【毒婦一籮筐】'VIP'
蔡卞的宅邸,實在是對得住“肥差”兩個字,無處不體現這“油水”的存在,雖然有些俗豔。
小刀和薛北凡進宅子時,已到了掌燈十分,兩人被請到了後院的一處小花園裡,院中擺了桌椅,一個丫鬟端著一壺香茗過來,告訴兩人,“二位稍等,老爺稍後就到。”
小刀點點頭,薛北凡就開始打量用院子。這小院也十分精緻,滿地的芍藥花兒,都是盆種的,花開美滿,卻沒有落地生根。
薛北凡盯著那些花看了良久,引起小刀的注意。
小刀聞了聞茶水,發現沒什麼異常,便倒了一杯喝起來,邊問,“喜歡芍藥啊?”
薛北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她,“你娘對花兒有沒有什麼精闢評價?”
小刀微微一笑,“對花兒倒是沒有,對種花人就有。”
“怎樣說的?”薛北凡很好奇地問。
“哦,我娘說,凡是院子裡花兒有興無敗的人家不要嫁,因為只能共富貴,無法同患難。”小刀架著腿,單手託著腮瞧薛北凡,“她還說,喜歡種花的男人,比喜歡摘花的男人靠得住,傷春悲秋的男人,不如對著枯木發呆的男人體貼人。”
薛北凡搖著頭笑起來,“你娘總教你怎麼看男人,那有沒有教過你怎麼看女人?”
小刀一聳肩,“當然教過啊。”
“我對這個更感興趣。”薛北凡也託著側臉瞧她,“說來聽聽。”
“我就是女人啊。”小刀一笑,“娘說,女人只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