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笑眯眯說,“我不是壞人,有人追我才逃進來躲一躲的。”
黑衣女子將衣服拉上去些,小刀見她手上有血,皺眉,“你受傷啦?”
黑衣女子沒說話,眼中始終有警惕。
小刀又細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嘖嘖兩聲——瞧這姑娘,二十來歲,俏生生膚白髮黑,說秀麗都有些對不住她,分明就是美貌!這麼好看一張臉,用個面具擋住太糟蹋啦!還是說沈星海故意將她藏起來,以免被薛北凡之類的淫賊惦記?
小刀覺得她眼睛乾淨,似乎沒什麼心眼,走上兩步,“你傷在背後啊?”
她還是沒做聲。
“我學過醫術的,給你包紮吧,你自己都夠不到。”說著,小刀就跑到床邊,探頭朝黑衣女子背後看。那應該是一處箭傷,傷在肩胛處、倒是不算嚴重。小刀脫了鞋爬上床去,盤腿坐在她身背後,“傷口都壞了,你怎麼不找個郎中給看看啊?”
邊說,邊拿了她手邊的藥瓶子開啟,一聞,皺眉頭,“這個金瘡藥都壞了!”
黑衣姑娘回頭看看小刀。
“不怕,我有好的金瘡藥。”小刀從腰包裡摸出自家師父做的藥膏來給她抹上,“這樣連著擦兩天就好了。”說著,將藥膏塞進黑衣姑娘手裡,拿紗布幫她包紮。
處理完了傷口,兩人對坐大眼瞪小眼,黑衣女子似乎有些尷尬。
小刀下床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那個油紙包,開啟一看,是個被壓扁的幹饅頭。
黑衣姑娘穿好衣服後,就拿著饅頭坐在桌邊吃起來,就這涼茶,面具始終放在手邊,像是隨時要戴。
小刀試探地問了句,“沈星海剋扣你工錢啊?”
“咳咳”姑娘被水嗆著了,捶胸口,終於開口,“少主對我很好。”
小刀剛剛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那你自虐?”
黑衣姑娘給小刀也倒了杯水,覺得這姑娘真活潑。
小刀捧著茶杯翹著嘴角,“我叫顏小刀,你呢?”
“樓曉月。”
“好聽。”
小刀的誇獎似乎讓樓曉月有些不好意思,她又瞧瞧小刀,“誰在追你?”
“我告訴你,你不好出賣我啊。”小刀趴在桌上無精打采,“我可倒黴了!”
黑衣姑娘很認真地點頭。
“薛北凡那個大淫賊!”
小刀話剛出口,就聽門口薛北凡的聲音傳來,“我是大淫賊,你是小淫賊!”
小刀蹦了起來,樓曉月一指屏風後面,小刀趕緊藏進去。
樓曉月走到門口開門,薛北凡果然站在那兒,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他往裡頭張望,“那丫頭呢?”
“沒人。”樓曉月回答。
薛北凡樂了,“有吧?沒人的話,小花貓得有一隻。”
“也沒。”樓曉月回答直來直去,似乎不會拐彎。
“我剛剛明明聽到她在裡頭說話。”
“證據。”
薛北凡張了張嘴,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到了。”
樓曉月依然一板一眼,“口說無憑。”
薛北凡張著嘴,一時顯得沒轍,他嬉皮笑臉對眼前死板的樓曉月可沒用。
小刀扒著屏風樂,解氣!
樓曉月把著門不讓薛北凡進來。
正這時候,沈星海從院子外走了進來。到切近,就見樓曉月沒戴面具,衣服也只是隨意地一扣。
沈星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薛北凡瞟見他神色,忽然拖了個怪調子說,“啊,樓姑娘平日戴著面具,想不到原來長這麼漂亮。”
樓曉月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戴面具了,跑回去拿,薛北凡趁機就往屋裡走。
曉月伸手攔住,不讓他靠近屏風。
“放肆!”沈星海面露不悅,“薛兄是我的客人,你這是什麼態度?”
樓曉月低下頭,但剛剛跟小刀說好了,不能讓她被發現,於是也沒把手收回來。
沈星海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小刀在屏風後面看得清楚,心裡冒火,薛北凡那個小人!
薛北凡也沒想到會連累樓曉月捱罵,有些過意不去,剛想勸兩句,就聽屏風後面
“薛北凡!”顏小刀氣勢洶洶走出來,到了曉月身邊,瞧瞧沈星海又瞧瞧薛北凡,“她受傷了都沒人包紮,中午只吃一個饅頭就涼水,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她個姑娘有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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