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日後飛上枝頭做鳳凰的。若是男孩子,那就更好了。送到慎刑司,去勢以後做小黃門也不錯。你看皇上身邊大總管,不也是從小就伺候皇上的。”
“是。”貞娘點點頭,說實話夫人這個主意實在是有點損,不論是作婢女還是做太監,都足夠殘忍,都是要在深宮裡住上一輩子。而且還是讓男孩子斷子絕孫的事情,不知道沁兒會不會答應:“回夫人的話,那是個男孩。”
“那可就太好了,送一個小黃門給皇后,我還孝敬得起。”慢慢抿著茶,只怕這話一出,那個要鬧事的人會收斂住,說不定就會說出實話,居然敢來訛人,當自己還是當年的管雋筠那就錯了,去問問這所有人,只怕就連身邊的人都說不認識了。
“奴婢省得。”貞娘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說不定還是真的。丞相夫人真的要給皇后送個小黃門太監,絕對做得到。
“去吧。”管雋筠微笑著點點頭,接下來似乎有場好戲。這些時候閒得太久,就算是前兩天兩人不算是太認真地鬧過一場彆扭,而且後來用那種方法瞭解掉兩人之間不見硝煙的爭論後,很有些落寞。其實兩口子就該是熱熱鬧鬧才有意思,要是像二哥二嫂那樣子,不吵架只是有什麼都放在心裡會出現很多問題的。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貞娘便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夫人,沁兒說孩子也是丞相的孩子,雖然不敢跟大公子一樣尊榮富貴,可是也要有他棲身之所。沁兒嫁了人,男人說這孩子不能留著才送來相府的,要認祖歸宗,聽說夫人要送去東宮做黃門太監,已經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得不肯起來。”
“嗯。”想什麼來什麼,就是想看一出好戲都能馬上上演。管雋筠看著貞娘一笑:“去看看去,哪有這樣鬧騰的。被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我呢。要真是丞相的,也不能流落在外。”
“是。”貞娘鬧不明白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剛才說要把孩子送去東宮做黃門太監,這下又說若真是丞相之子,不能流落在外。還真是互相矛盾,跟在夫人身邊這麼久,都沒有見過這麼糊塗的話,以她的性子是不會這麼糊塗的。
搖著精緻的團扇往外走,一如既往的穿著一條水綠色的長裙,有人說丞相夫人最喜歡綠色的衣裙,只要不是進宮朝覲,而是在相府或者相府別院的話,總是各種各樣的綠色衣衫陪伴著夫人,讓人相信綠色原來也可以這麼好看。只是要看穿在什麼人身上而已,如果是像丞相夫人這樣的,肯定是穿什麼都好看的。
管雋筠走到垂花門外,看到一個顏色鮮豔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坐在地上大哭不止。而旁邊那個,貞娘口中跟稚兒差不多大的,面容看上去略顯呆滯的孩童,只是木訥地看著**,鼻涕拖出老長。這種孩子會是男人的種?好像有些冤枉了男人,想想自己的兩個兒子,怎麼看怎麼不像。
“這是怎麼了?”慢吞吞地往前走,團扇上的流蘇來回擺動著,好像是她說話的語調一樣:“什麼人在相府裡哭鬧成這樣子?以為是市集,容得這樣?”
“夫人”幾個在前花園裡站班的丫鬟都迎上來,福了一福。
“夫人?”沁兒止住了哭聲,掏出手帕子飛快擦乾眼淚:“夫人,沁兒給您請安。”
“沁兒?”管雋筠揚起臉看著她,好像才知道這個人是誰。跟從前差異有些大了,眉眼間寫滿了歲月的印記:“你這些年過得好?孩子都這麼大了,看來放你出去還是對了。”
“夫人,這可不是奴婢一個人的孩子,也是丞相的孩子。”沁兒抽噎了兩下:“當初奴婢出府的時候,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只是當時都顧著夫人懷孕了,沒有誰看到奴婢身上。又遇到兩個不會診脈的大夫,才沒有人看出來奴婢真的是懷孕了。奴婢回家以後,就嫁了人。可是不到月份孩子出生,這麼多年都讓孩子委委屈屈過來。如今孩子大了,也應該認祖歸宗的。”
管雋筠看看那個略顯呆滯的孩子,眉間微微一動沒說話,只是到一旁的交椅上坐下:“丞相的孩子?我怎麼記得當初,可是接連有好幾個大夫給你診脈來著。可是沒有一個說你有了身孕。還記得當初有人說你是閨女的身份,這白眉赤眼哪來的孩子?”說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一縷笑容。從貞娘這個位子看去,帶著一抹嘲弄的意味。
“夫人,真是丞相的。奴婢敢認定這是丞相的兒子。”沁兒急了,怎麼會有人說自己那時候是閨女的身份呢,這不是害人嗎要是這次丞相夫人不能把這孩子認下,自己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去看看外頭是誰,到太醫院去,就說是我吩咐的。請一位太醫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