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別看是個男孩子,可是清奇俊秀還真是跟同母哥哥一樣。而丞相將孩子抱在懷裡的樣子,也可以看出丞相夫婦對一雙兒子還真是愛若珍寶。這孩子這麼伶俐,等會要是在丞相夫人那邊學舌一番,夫人那張嘴可是不饒人的,被她知道了,自己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這兒沒外人,有什麼你說好了。”諸葛宸笑笑:“暉兒不要緊,小著呢。”
“是。”老管家躊躇了一下,決定合盤托出。畢竟只有告訴了諸葛宸,才算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罪責都省了去,日後就是有大不是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那日,就是老夫人還沒生病的頭幾天,老夫人叫人來傳話,說是有事要吩咐老奴。老奴帶著人過去,老夫人說是自己在家中住得甚是煩悶,要找人來給老夫人作伴。老奴想著上次夫人的吩咐,不許有閒人來干擾老夫人靜養。就試探著問了老夫人,要請誰來作伴。老夫人說是要把孃家的漣漪小姐接了來,老奴當時沒敢貿然答應。”
“嗯,是該如此。”諸葛宸點點頭,確實是說過不許王漣漪再到相府來的話,實在是鬧得不像話,甚至想要取管雋筠而代之,簡直是無稽之談。這是能夠混淆不分的?堂堂丞相夫人,豈容人如此?
“後來老奴連著兩日沒敢過去,卻又不敢把這件事就這麼擱下了。便叫人時時過去看看,老夫人若是有別的吩咐,老奴也有話能夠回覆。沒想到就在第三天上,老奴早間剛去祖塋的祖先堂前上過香,漣漪小姐忽然到了這邊,非要到您跟夫人回來小住的上房看看。老奴哪敢讓她去,可是架不住漣漪小姐在這兒哭鬧不休,只好跟她一起去了。”想起那天王漣漪的舉動,還是有點不寒而慄:“丞相,老奴有些話是不敢當著夫人的面前說。若是夫人怪罪下來,老奴擔待不起。這件事老奴卻不知該怎麼跟夫人回,與丞相說了,但憑丞相做主就是。““她來說了什麼?還是在上房做了不該的事兒?”諸葛宸給兒子手裡那麼一枚麥芽糖,在京裡的時候還吃不到這麼喧軟的麥芽糖。暉兒跟他哥哥一樣,最喜歡這種小零食。當下咬得津津有味。
“老奴說什麼都不敢怠慢,就緊跟在漣漪小姐身後進了上房。漣漪小姐把雨傘放到一邊,在屋裡看了一圈,對著老奴說了句話,老奴當時魂都嚇沒了。”老管家想起那天的事情,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她說只是等著丞相回來就好了,不能總是任由夫人這樣子欺負人。畢竟夫人是假的,而她才是正正經經的丞相夫人,這是諸葛氏祖先都知道的事情。”
“荒謬”諸葛宸沒想到還有這麼不省事的人,由此卻聯想到了管岫筠身上。管雋筠沒有去追究當時自己見過管岫筠之後,所發生的一切。皇上卻無論如何都忍不下這口氣,在皇帝看來,他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殘害同胞手足,還有就是將皇家所有的顏面都丟盡了。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事情,皇帝之所以翻臉也是情有可原。那麼對管岫筠的處置,就毋庸置疑了。那麼重的處置,之前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管昕昀跟管雋筠兄妹兩個始終沒有出面,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那天兄妹兩個一反常態,都沒在京城裡。而是帶著人去了京外,還只是兄妹兩個人。
“老奴不敢。”老管家坐在下首的杌子上,看到諸葛宸莫測的臉色,有點膽寒:“老奴不該放漣漪姑娘進來。”
“後來又怎麼樣了?”看來不會是這麼簡單,諸葛宸微微回過心神:“後來出了什麼事兒?”
“老夫人也回來了,說是夫人不賢惠。雖說生了兩個公子,卻在南中滯留不歸,誰知道是不是跟南王有了不軌之事。這種事這種人,在諸葛家是容不下的。還說不日要回京城去,讓丞相寫下休書。這每一件事都是犯了七出之條,諸葛家列祖列宗不能因為這件事蒙羞。”遲疑了一下,老管家還是把這話全都說出來。
諸葛宸的臉勃然變色,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是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了?先時還在說那段時候管岫筠不是抱怨,王夫人這邊要銀子的事情都是容不得的。莫非就是那時候,給了幾兩散碎銀子又把這件事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了?
“胡鬧”手裡的茶盞頓時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話是誰說的?”
“老夫人說的,漣漪姑娘在一旁附和著。”老管家嚇了一跳,顫抖著跪下:“丞相息怒,老奴無意冒犯,只是覺得這話若是不事先跟丞相回明,恐怕將來後患無窮。前些時候有人曾經把老夫人接到京城去過,老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聽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說,老夫人打從京城回來以後,就在謀劃著什麼。這次又要把漣漪姑娘接了來,一定是有用意的。丞相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