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閉眼,心裡好恨好恨,既然你心中記掛的是雲卿,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雲卿得病還是要犧牲我,就像往日為了她讓我進宮?柳祀寒,我是瞎了眼才沒詛咒你去死。
不知道馬車是什麼時候離開皇宮的。
只知道心裡很很涼很涼涼歸涼,我還是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被緊緊摟著,味道還很熟悉。
“慕容梓”我知道是他,這個味道是他,所以我順勢轉了方向,雙手緊緊抱住他的頸脖,眼淚在眼眶打轉著:“天涯,我要見天涯,我要見秀兒”
“沒良心的丫頭,在我懷裡想著別人。”
“我就想著別人,你怎麼著?”不知怎地,我脾氣就來了,他見我橫蠻如牛,也認了:“這不回去嗎?”
“你的眼睛?”猛地推開他,捧住他的臉蛋才發現他的雙眼由始至終都是閉著的:“睜開讓我看看?”我聲音在發抖。他搖頭:“會嚇著你的。”我看了他半會,湊近吻上他的眼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此話你怎麼看?”
他握緊我的手,笑:“很慶幸,咱們都不是鳥。”
“那是我,你是鳥,有困難不跟我講,一個人承受著,可惡。”
他繼續笑:“如果你是鳥,大概現在已經躺在亂葬崗裡。”我身軀抖了抖,他抱緊我:“但是我知道馨兒不會的,畢竟是我看上的。”我笑:“有眼光。”說完,哈哈大笑捲入他懷中他的不安,我的無助,我們彼此明瞭,只是在這瞬間大家都不想提罷了
回到移花宮,一切都依然那麼的熟悉。
“孃親——”一條影子飛撲而來,我愣了下,珍愛地緊緊抱住這具身體:“天涯”
“哇哇哇”嬰兒的哭泣聲讓我回過神。
那是,秀兒慕容伊秀,我的秀兒
當軟綿綿的觸覺被我抱住那瞬間,我眼淚成災。
“秀兒,對不起,對不起”
當夜,我抱著伊秀,唯恐他會突然消失般,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就連飯也不吃了,事實上我都看飽了。
“秀兒給奶媽抱下去。”慕容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不依:“我自己來就好。”
“秀兒要吃奶。”
“我有。”說完,傻了。我有奶嗎?
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