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一手拿著珠釵,一邊化著豔妝,一邊往髮髻插上玉簪和頭飾這便是我的決定!
眼前的昭雪什麼都被我矇在鼓裡,我知道這丫頭很緊張肚子的孩子,而且兩次的狩獵,怕是已動胎氣,她還能如此精神,只是因為她乃是練武之人。如果我的事和家中之事讓她得知,怕會受到刺激。她不是雲家女,肯為雲家如此,已足矣。
心中有個弱小的聲音攪亂我一潭青湖:你也不是雲家女,你只是替身而已我如此努力,為博誰一笑呢?
“姐姐,你莫隱瞞昭雪?”昭雪上前抓緊我的手,擔憂道。
我拍著她的手:“沒有,快,吩咐桂公公,咱們明日回宮的事宜。”
昭雪半信半疑的看了我半天,才點頭,退出去。昭雪一離去,我打算去找迦琪那丫頭,雖然她是慕容梓的人,但是那丫頭我確實喜歡,在天朝,這樣大言不慚而且囂張橫蠻的奴婢怕是早被官家小姐重重責罰。但她的性格與21世紀的女子很相似,讓我不禁有種親切感。
我步行來到庭院的柳枝下,伸手摺下一枝柳枝,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看來天朝的寺廟很喜歡種植柳樹!
“小姐,您放過舒姑娘好不好?她都是宮裡的娘娘,您”
啪的一聲,被打之人哭腔聲不斷抽搐。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怔住。說話的女子是雲疏連連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偷偷藏起。又是啪的一聲,我雙肩微微一顫,神色凝重傾聽。
“你這不知好歹的賤婢,當日若不是我救下你,你還有命活到現在?”雲卿的聲音帶著刻薄的尖銳。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可是舒姑娘是好人小姐您不是說”
“我的事要你管?”
“小姐”
又是啪的一聲。良久之後,聽見腳步聲離去,我才呼了一口氣。
“浪費我託人到西域找來的藥,哼”雲卿離去之前說的這句話讓我傻眼。原來下藥之人是她?不是昭雪。突然心裡有那麼一陣激動。本以為昭雪因為怒我而報復,如果是昭雪,我便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是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雲卿
當我來到雲疏眼前,她低著頭不斷抽搐,蓬頭亂髮,全身狼狽。在抬起頭看見我之際,臉色刷白的厲害。欲見久違的雲疏,心裡劃過一絲悸動,還有,這丫頭定是傷的不輕。我輕道:“傷到哪裡了?我叫人過來扶你回去。”說著木然轉身。
“小姐,你你你過的還好嗎?”
我轉頭對著她淡笑:“好與不好只在於自己的一線之間。為何要讓自己過不去呢?”雲疏滿臉愧疚:“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與你說過,太多的自責只會讓自己更累。”雲疏淚流滿臉,哽聲道:“你是好人,定會有好報,一定會”徑自抹去眼淚抬頭:“小姐不知道你喝了那藥,而且送藥的和尚已不知所蹤我與她說,我將藥倒掉了。”
我全然不顧她的話,踏步決然離開。
疏兒,我不恨你,真的。但是,我亦不能原諒你
55、緊奏離人進行曲(一)
昭曰十一年,四月初八
雲家嫡子,雲琅因殺害天朝三皇子,慕容醉。被處於極刑。聖上望在雲家乃為朝廷屢次立下功績,而且昭雪腹中懷有龍胎,所以只是暫且革下雲邑的一切的職務!為此,雲邑為了求見聖駕,跪在宮門三日三夜,好不容易上的奏摺全被慕容昭拒回。龍顏大怒的慕容昭決然下旨,本是五月初一執行的斬首改在四月二十。瞬間,灰暗的陰霾為雲府上下蒙上一層絕望。聖旨一下,雲琅提前被送進天牢,等候斬首。
雲琅乃是雲家妾侍,步涵荷所出,步涵荷夜夜在西房哭的肝腸寸斷,在宣聖旨之後,一夜之間瘋癲白頭雲邑病臥在床,大夫說雲邑本已心力攪碎,加上如斯打擊。怕是很難痊癒一連串的打擊,死灰一片的雲府就像風中殘燈,府邸的大門近幾日掛上的白色燈籠為雲府增添一絲不祥。
這都是母親書信告知予我。爹爹的病越發嚴重,我越發坐立不安。有幾次我想找慕容梓掩護我出宮去,誰知他在我回宮的那一日便回了西域。
為此,我多次跪在景隆宮的殿門,但多次都被桂公公苦口婆心勸回。桂公公不斷在我耳畔嘮叨,娘娘何苦如此,皇上心情欠佳,娘娘何苦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每日都只能對著一池青綠髮呆。日子一日便是一日,過的消沉無味。
我像往常那般撫著琴絃。今日乃是雲琅被斬首的日子,爹爹他
“迦琪,為我弄一壺酒水,以及兩個杯子。我要與哥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