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冰搖搖頭,也不說話,等著莊家彈寶,往常來這兒,她多半都是陪著林無雙或者與公司有業務來往的客戶,雖然也不時下場子賭上幾把,卻從來沒有贏過錢,所以她賭性並不高,若非今天被林無雙纏得緊了,又有陳子華,她是不會來這兒的。
方才這一把單雙兩邊的注碼差距不大,莊家只是略有盈餘。
又等到下注的時刻,陳子華將六枚籌碼全部押在了“單”上面,他原本只有五枚,方才贏了一枚,這次索性全押上,對梁小冰道:“既然興致不高,乾脆全押上,輸光了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難得過來一趟,總不能全耗在這兒不是。”
梁小冰笑了笑,仍舊抓了一把籌碼,也押在“單”上面,這次陳子華看的明白,不多不少,正好八枚籌碼,有心讓梁小冰多押一點,便道:“怎麼,不相信我能押中啊?”
梁小冰道:“我這人很迷信的,你都說了一把輸光,我幹嘛還要多下注?”
陳子華聞言苦笑了一聲,道:“隨便你了,只要不後悔就行。”
梁小冰抿唇一笑,卻沒有繼續加註,看來還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人,既不盲目自信,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卻有著一套自己的行事標準,這種人一般都很固執,也很有見地,獨立性很強,倒是跟陳子華心目中對梁小冰的印象比較符合。
這次押“雙”的人比方才要多一些,注碼也重了不少,而押“單”的就明顯要少得多,只有寥寥不到二十注,顯然更多的人相信會出“雙”,這種遊戲基本上就是對半的機率,很少出現連續出“單”或者“雙”的情形。
“已經出了三次‘單’了,這次肯定是‘雙’寶”
“是啊,事不過三,我就不信還能出第四把‘單’寶!”
“也不好說,以前還有連續出十一手‘雙’寶的事兒呢。”
“你個烏鴉嘴,盼著分水獸把大家都襲擊了啊!”
嘰嘰喳喳的低語聲從後面的人群當中傳來,陳子華心裡不由暗笑,目光在坐莊的精明男子臉上轉了一圈,沒想明白這人怎麼會有個“分水獸”的外號,不過看看他面前的那一堆籌碼,想必這人也是這裡的老手了,而且多半常來常贏,因此才會落下這麼個外號。
陶瓷大碗緩緩的從兩枚銅錢上面移開,展露在大家面前的,果然是一正一反的“單”。
一片唏噓聲響起,幾個押中了人卻喜笑顏開,即便被同伴罵做“狗屎運”也不著惱。
陳子華的籌碼變成了十二枚,梁小冰先輸八枚又贏八枚,算是不輸不贏。
莊家這把卻是大豐收,除去賠付的以外,最少還能贏回去二百萬。
接下來就比較詭異了,陳子華每次都是把所有的籌碼全押上,而且次次都是押“單”,梁小冰雖然也跟著陳子華下注,但每次都是八枚籌碼,既不多下也不少下,不過,在連續又出了五個“單”之後,梁小冰手裡的籌碼還是增加了四十枚,等於贏了四萬塊。
陳子華連續翻了五次之後,手裡的籌碼已經達到了一百九十二枚,除去五枚籌碼的本錢,等於已經贏了一百八十多萬,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不過連續出這多手“單”,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桌面上的籌碼明顯少了下來,許多人已經在這一輪襲擊中輸光了。
莊家再一次彈寶之後,下注的人已經變得稀稀落落了,不少人開始讓服務員去幫著換籌碼,陳子華依舊將所有的籌碼押在“單”上面,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包括彈寶的莊家,因為此時在“單”上下注的人已經只剩下陳子華和梁小冰兩人了。
陳子華留意了一下,雖然下注的人數已經很少了,但注碼卻並不低,押在“雙”上面的注碼依舊還有二百萬左右,基本上與他所下的注碼相差無幾,這樣一來,可供莊家操作的餘地便很小了,一般碰到這樣的情形,等於就是下注的雙方互扯。
毫無意外,陳子華又贏了一手,籌碼翻了一番,三百八十四枚。
當重新開始下注的時候,陳子華髮現這次終於出“雙”了,當下也沒多想,將籌碼全部押在了“雙”上面,沒想到其他人看到他這個反應之後,下意識的都停下了手,幾個本來想跟著他押“單”的人也不敢下注了,原來死守著押“雙”的人被他這麼一換手,也猶豫起來。
這次下注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兒,最終還是押“雙”的人居多,押“單”的只有不到十萬塊,稀稀拉拉的幾枚籌碼,而押在“雙”上面的籌碼算上陳子華的,卻已經超過了五百萬,看到這個情形,陳子華忍不住暗自皺眉,莊家若是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