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材了。氧化鋁廠走上了與軋鋼廠完全不同的模式,限於龍溪不合理的工業佈局,氧化鋁廠基本上算是徹底解散了,原來的資產被新公司打包出售。然後在原來的廠址上興建商品樓,錯廠的職工則經過培之後,轉入在工業園區新建的有色金屬廠,新企業在還市內興建了賓館等事業單位。原氧化鋁廠的職工基本上按市政府的比例予以安置。
幾條橫跨整個龍溪市的高等級公路相繼開始興建,包括連線華坪縣、山南縣等經濟落後地區的公路,都在這兩年內逐步建成,可以說,龍溪經濟發展的基礎,已經初步完備,所差的,就是一個機遇和時間了。最近一半年,陳子華透過各種渠道,為龍溪吸引了不少投資商。
市委市政府裡面,陳子華已經團結了絕大多數的常委和中層幹部,透過這兩年的逐步佈局,基本上完成了對龍溪市的掌控,常委中也不是完全聽不到不同的聲音,比如副書記鍾思明和市長商春雲,總能在不經意間唱些反調。
不過,陳子華對於鍾思明和商春雲兩人卻從來沒有進行過明顯的打壓。兩人在常委會上卻也始終都沒有佔過上風,倆人之間同樣有聯合也有矛盾,因為陳子華始終牢牢的抓著人事權,鍾思明和商春雲兩人也無法在基層的爭奪中壓過陳子華。
陳子華並非不能把鍾思明和商春雲打壓下去,只是那樣做的話。自己肯定也在這個小位置上做不久小必須給鍾思明和商春雲一些希望。讓他們覺得,自己差一點點就能壓過陳子華,但卻始終都踏不到點子上。這也是一種火候的掌握。
用省委組織部鄒語變的話來說,這黨政班子啊,一有監督就不團結。一團結呢,肯定就要出事兒。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出來,說得難聽點兒,就是蛇鼠一窩,所以,上面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龍溪目前的這種狀況,不停的有人往上打小報告,卻又不會脫離省委的掌控。
所以,這一切,也正是陳子華有意為之。有了鍾思明和商春雲這麼兩個隨時準備找茬子的人在,自已也能少犯一點錯誤,工作也會做得越發嚴謹一點兒。
只是這種情形究竟能保持多久,陳子華自己心裡也是沒底。
春節前夕,潘邵暉從他手裡調走了鍾思明相關的所有材料,讓他察覺到,恐怕上層會有一些變動,最有可能的就是會針對鍾家,想起鍾思明初到龍溪時的情景。陳子華心裡約略有些眉目,下半年就是換屆前夕的黨代會了,呼聲極高的鐘萬里,很有可能再進一步。
在鍾思明與商春雲之間,陳子華更看重鍾思明一些,這個人有背景有手段,尤其是常年在機關裡面養出來的那種走一步看三步喜歡背後算計的性格,很讓陳子華警惕,加上鍾家在安東暗中經營多
至於商春雲,陳子華反而不怎麼在意,一來商春雲的能力有限,二來商春雲不比鍾思明,背後的後臺並不強硬,幾年下來,諄書記的影響正在逐步削弱,等到明年換屆之後,影響會越來越不足為憑,更何況。陳子華手裡,還有商春雲的把柄,當年收拾商清雲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今天,壓根就不怕商春雲會翻出自己的掌握。
果然,四月初的時候。省裡一紙調令,將鍾思明借調回京,說是部裡另有任用,龍溪市的市委副書記暫時便空置下來,省裡也沒有重新任命新的市委副書記。這讓市委市政府的人以為只不過是正常的借調,但陳子華卻預感,鍾思明怕是難有機會翻身了。
當年鍾思明擔任部委工業司副司長時,做的那些沒屁眼的事兒估計都給人翻騰出來了,別的不說。光是當年龍溪軋鋼廠考察引進裝置。這傢伙就沒少撈錢,放在平常,或許這事兒不會有人過問,但鍾萬里此時正處於關鍵時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著他們,有把柄誰不會用?回想起潘邵暉那天隱隱約約的話音,陳子華心裡暗暗慨嘆。
少了一個鐘思明,市委的氣氛又是不同。商春雲雖然去掉了一個對手,卻也同時少了一個盟友,原來兩人聯手都不是陳子華的對手,如今一個人就更難跟陳子華扳手腕了。所以他很是低調了一陣子,不過。他越是低調,陳子華越是喜歡事事都跟他商量。
轉眼間,已經到了四月底,陳子華不得不再次進京一次,李倩蓉的弟弟李陽,要在五一節這天結婚。所以,遠在香港的李倩蓉,同樣得回京參加弟弟的婚禮。兩人約定,李倩蓉先從香港回到龍溪,然後兩人一起去陳家坪接女兒,再去京城。
本來李倩蓉是要親自帶孩子的,不過因為香港那邊千頭萬緒,剛接手的時候事情較多,便把孩子暫時先放在了陳家坪,等這次回香港的時候,便打算將女兒帶到身邊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