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自己的身份,錢雄飛很容易便從金色年華這裡查到了陳子華一行幾個人,都有什麼人,得知只有陳子華與李靜恩兩人時,雖然對李靜恩的身份還有幾分疑慮,但卻不似方才那麼緊張了,只要沒有重要的大人物被衝撞,問題便不會太嚴重。
之所以要查清楚這個,除了對陳子華一行要做到心中有數之外,錢雄飛還要想好怎麼處理楊建輝的問題,如果今天真的衝撞了某個大人物的話,就不能對楊家再抱有幻想,該如何處置今天的事情自然不用多加考慮,否則的話,他還得慎重考慮。
畢竟省紀委書記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他一個地級市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能抗衡的,所以,在沒有確認能夠找到更強硬的靠山或者得罪大人物的前提下,錢雄飛是不願意輕易開罪楊建輝的,那樣會斷了自己的仕途。
他已經嘗夠了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日子了,光有能力是不可能得到順利晉升的,當初若非透過吳明靠上陳子華的話,恐怕至今都還在市局裡面靠邊站,如今吳明早就已經辭職離去,雖然將他引薦到陳子華麾下,但陳子華卻並不在關西任職,而且,對於陳子華的潛力以及現在的勢力,他看的也並不怎麼清楚,甚至,覺得不如楊宏斌來得扎硬。
正是出於這樣的投機心理,錢雄飛才故意耽誤了一陣子,找了個藉口,憑仗著自己的身份,在金色年華查詢了一番,只是他並不知道,之前李靜恩就已經對他有了看法,隨後的這些謹小慎微的小動作又被住在金色年華的林月虹察覺的一清二楚。
所以,陳子華與李靜恩才回到淺水灣不大工夫,就接到了林月虹從金色年華打來的電話,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陳子華問李靜恩:“方才那些人是怎麼處理的?”他與李靜恩並非一起回來,離開金色年華之後,李靜恩是攔了一輛計程車回來的。
稍微琢磨了一下,李靜恩把方才的經過簡單說了之後,接著道:“老闆,方才那個警官是您叫過來的吧,我看那人不大靠得住,有些像牆頭草。”
陳子華“哦”了一聲,道:“牆頭草?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畢竟與錢雄飛已經多年未曾見過,所得到的相關評價,都是透過樑珊的印象而來,即使有什麼變化也都在預料之中,人心嘛,最是難以揣度,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把林月虹倚為屏障了,尤其是林月虹的那種特異能力,更是他手裡的大殺器。
聽完李靜恩的描述,陳子華輕輕嘆了口氣,道:“情有可原,不過,這種人終究格局有限,仕途潛力不大了。”他自不會把錢雄飛這樣的人當心腹,甚至連邊緣勢力也算不上,搖搖頭接道:“官場之中雖說不乏朝秦暮楚之輩,卻也最忌諱這樣的人,沒有誰會重用他的。”
頓了頓,陳子華不再考慮錢雄飛的事情,轉而問起李靜恩的問題來:“那個柳宗明,你打算怎麼處置,不會是讓他舒舒服服的送命吧?”李靜恩與柳宗明之間的恩怨,林月虹曾經給他說過,儘管不詳盡,但大致也差不多,所以,知道李靜恩對柳宗明早已恨入骨髓。
李靜恩神色很沉靜,看不出預料之中的那種憤懣,說話的語氣也極為淡然,彷彿談論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自然不會,不過,我能做到的,就是讓他多吃些苦頭罷了。”雖然心裡的冤仇刻骨銘心,但李靜恩並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
陳子華笑了笑,掏出一支菸點上,道:“金泰集團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李靜恩聞言微微一怔,道:“雖然是韓國註冊的公司,但卻是日本人控股的,實則是一家日資公司的下屬分公司,不過掛靠在金泰集團下面的子公司很多,可基本上並沒有什麼隸屬關係,純粹就是跟收管理費的皮包公司差不多。”
陳子華搖搖頭,道:“這些都是表面現象,金泰是日資控股的下屬分公司不錯,但並不是什麼皮包公司,而是一家股權管理公司,也都是用的控股的方式,”頓了頓又接道:“柳宗明出身跟金泰集團的日資老闆有很密切的關係,應該是金泰集團的未來接替人。”
李靜恩雖然仔細研究過柳宗明的資料,卻並沒有太過關注柳氏的家族企業情形,甚至不清楚柳宗明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因此,對於陳子華說的情況並不清楚,而且她也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方面的資料,“您的意思是?”她有些不明白陳子華的用意。
陳子華道:“你這幾天抽空多注意收集一下金泰公司的資料,當然了,能蒐集到日本柳氏集團的詳細資料最好,”頓了頓才接道:“你覺得讓柳宗明變得一無所有怎麼樣?”
李靜恩聞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