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塵笑了笑,沒有參合幾人的辯論,反而望了望車窗外面,道:“小陳,聽小白說,你們這裡能吃到不少很獨特的東西?”
陳子華有些恍然,上次白玉書來陳家坪玩,可是沒少在深山老林裡面鑽,跟著幾個獵戶,在原始森林邊上還過了一晚,想必那些神神怪怪的傳說,便是他拿回去當成顯擺的談資吹牛了,這才被韓省長聽到的,“也說不上多麼獨特,都是一些山上的野味兒,整治的也沒有城裡的細緻,不過說到地道,還是有些特色的。”
魯常春咂摸了一下嘴巴,道:“地道的山野菜、野味兒,想必更有味道才對。”他倒是常吃一些野味,不過都是在城裡的大飯店吃的,在山裡面,還是第一次。
“不嫌棄的話,今中午就在我家裡用飯吧,野味兒管夠。”陳子華笑了笑,這原本就是計劃好了的,昨晚就讓陳老爸帶著幾個村裡的獵戶進山準備去了,陳梅也找了村裡幾個相熟的姐妹去採山菇野菜。
韓冰塵笑道:“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只不過,要是吃上了癮,以後可有你受的咯。”
周慶紅和曾華都笑了起來。
車隊到陳家坪鎮政府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在陳子華的陪同下,眾人走馬觀花的在幾個點上巡視了一番,然後便由何雲鳳和葛明輝等人陪同視察組的工作人員去搞調查研究,陳子華把羅天琪教授與他的幾個學生帶到專案組的實驗室,讓陶虹陪同安排,他則陪同四位領導和各自的警衛人員回自己家去了。
豐盛樸實的午宴,果然讓韓、周、曾、魯四人非常滿意,眾人在陳子華家裡稍歇了一會兒,然後撇下大部分隨從,只帶著三個警衛人員,在陳子華的帶領下,一行人直奔說經臺。
自從旅遊景點開闢之後,說經臺的香火極盛,每日都是絡繹不絕,青牛宮的寒微子,也隨之聲名遠播,求神問卜者,將說經臺的幾個偏殿都住滿了,連廣場上,都搭起臨時大棚,出租住宿,山下的村子,更是住滿了不少遠路的香客。
附近的幾個自然村,已經漸漸的形成了小型的集市,吃、住一條龍,聽著陳子華的介紹,魯常春便問:“這些香客為何要在這裡住下?”
陳子華笑了笑,低聲道:“這裡面有個講究,越是虔誠之人,所求越是靈驗,所以,大多數香客都會在山下齋戒數日,然後沐浴更衣,登山進香。”
其實還有一點陳子華沒有說,這些人大多數與他們一行的目的相同,只是寒微子定下了極其繁瑣的規矩,每日接待的求卦者,最多十人,旬空之日即停止打卦,逢初一、十五才會隨機增加人數,還需提前到山門排號,過時不候,手裡的號牌就會作廢,因此,山下往往就會聚集起數日之內的持牌者,而山門放號又是隨機不定時的,有時會數月才放一次,因而,山下等候的人當中,反而大部分都是等放號的。
這裡面的彎彎繞極多,總之一點,說經臺附近的人氣,是越來越旺了,說經臺的名氣,更是越來越大,傳得也是越來越遠。
陳子華自然不會理會那些規矩,領著眾人沿著石階慢慢登山,抵達說經臺廣場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一行人直接穿過廣場,從偏殿直入青牛宮。
青牛宮的正門早已關閉,諾大的院子裡面,除了兩個端茶送水的小道童之外,就只剩下老道士寒微子了。
三名警衛人員都留在外面,陳子華引著四人坐在院子的涼亭中,自有小道童送來茶水,待到眾人歇息的差不多了,周慶紅的目光便轉到陳子華臉上,露出詢問的神色。
陳子華指了指院子西北角的茅草屋,苦笑道:“周書記先去還是韓省長先去?每次進去一人,別的人不好旁聽的。”到了這裡,卻也不用再掩飾了。
周慶紅笑了笑,道:“還是我先來吧。”
看著周慶紅慢慢消失的背影,魯常春難耐心中的好奇,卻又不好開口直問,便不時的以目示意,想讓陳子華解說幾句。
陳子華琢磨了一番,方才低聲說:“方才上山的時候,看到廣場上和山下簇擁的人群了麼?他們大多數都是奔著這兒來的。”然後將寒微子所定的種種規矩解釋了一遍,聽得幾人是目瞪口呆,韓冰塵更是不愁道:“早聽他們如此傳聞,還以為是以訛傳訛,不想果然這般,想來那道人的卦術,也是神乎其神了。”
陳子華不好說裡面的門道,只是隨口道:“是不是真的神奇,大家親身體驗一番,豈不是就明白了麼?”頓了頓又道:“也不是都不能旁聽,不過是為求卦人考慮而已。”
韓冰塵點了點頭,“這裡面必然涉及頗多**,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