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瞭然的笑了笑,方才明白,方才不是這幫人傻,是擺明車馬來找事兒的。
掏出電話遞給魯嬙,道:“報警吧。”
魯嬙沒有接電話,道:“沒用的,方才見到他們幾個從樓上下來,就已經讓吧檯裡面的人打電話報警了,嗯,至少報警三次。”魯嬙顯然已經不是當年學校裡面那個靦腆的小女生了。在看到沈公子的時候就知道今天無法善了,直接暗示吧檯的人報警,不管是否起作用,手續還是要走的,免得到時候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陳子華聽了魯嬙的解釋,心裡一樂,今天這事也太湊巧了些,就是安排好了人來配合也做不到這麼完美,低聲問魯嬙,“這些人幹嘛這做?金鼎皇朝有沒有違規的地方?”
魯嬙解釋道:“姓沈的開了一家瓊玉樓的娛樂城,裡面五毒俱全,吸引周邊各縣的人過來遊玩,同時將縣裡的同行一一收購合併或者令其關門,金鼎皇朝則是他們吞併的目標,已經不是第一次鬧事了,只是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頓了頓接道:“所有連鎖店都沒有違規的事情,否則的話,早被姓沈的折騰得關門了。”
陳子華道:“這傢伙腦子沒毛病吧,這種事居然親自出馬,還做得這麼囂張?”
魯嬙嘆了口氣,“在灃南,人家就是土皇帝,沒有不給面子的。”
這時候已經有一群痞子裝束的人從樓上下來,陳子華注意到,有的人的鋼管上有血跡,不禁暗自皺眉,然後示意寧林堵住大門,他則側過身子,撥通了彭鐵山的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又給陸愚卿打了電話,讓他分兩個人過來。
打完電話不到十分鐘,彭鐵山就親自過來了,正好看到陳子華等人跟裡面的人在門口對峙,金鼎皇朝在這兒的分店是自己買的樓,上下總共三層,面積很大,但唯一的缺點是隻有一個門,堵住了這裡,裡面的人是一個也出不來,而沈公子等人本來就是找麻煩的,哪有提前溜走的意思?公安局那邊又提前安頓好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出警,所以也不怕門口被人堵住,這會兒裡面砸完了,都下來在門口與陳子華等人對峙。
彭鐵山才聽了幾句話臉就變青了,這事兒真要鬧大,他這個市政法委書記也跑不了,立即鑽進車裡打電話去了,而方才跟著一塊兒過來的兩個特工,在陳子華的暗示下,接替了寧林。堵住金鼎皇朝的大門。
陳子華拉著魯嬙退到一邊,低聲的嘀咕了半天,然後才讓寧林護著魯嬙進去,尋找躲在各處的娛樂城員工,順便救治傷員,這時候彭鐵山已經鐵青著臉從車裡打完電話回來了,站在娛樂城門口,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裡面的那些小痞子,恨不得用槍把這些人全斃了去,他可不知道陳子華心裡的打算,更不知道里面的沈公子就是縣委書記沈子敬的兒子。否則話,早就想別的辦法了,說不定直接打電話給沈子敬都有可能。
作為文熙市官場的一個老油條,彭鐵山自然知道沈子敬的特殊門路,否則的話,方才在招待所的時候就不會跟許澤華那樣商量了,但今天這事兒太過詭異,不管會不會鬧大,最終都跑不了沈子敬,居然在縣城裡面出現明目張膽的黑社會,光天化日之下,帶著一大群的小弟明火執仗的打砸搶,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擾亂社會治安問題了。
看到寧林護著魯嬙往裡闖,彭鐵山連忙攔住,道:“警察馬上就到,急什麼,這樣進去受傷了不值。”寧林他自然認識,那是陳子華的司機,很早之前就見過,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人卻不會認錯,魯嬙就更不用說了,上次在文熙市的金鼎皇朝娛樂城見過,後來張天鼎和魯嬙夫婦也曾經專門上門拜訪,他當然知道這就是陳子華的那個女同學。
魯嬙卻道:“不行,彭書記,你們看這些人拿的都是管制工具麼,不少人的管子和刀上都有血跡,我怕娛樂城的員工或者客人受傷,要是不能及時救治,出了人命,金鼎皇朝可扛不起,無論如何也要進去救人!”
彭鐵山這時才注意到,果然不少小痞子的武器和身上都有血跡,他的臉色這一刻已經黑得像鍋底了,當下想也不想,當先擠了進去。黑著臉對張牙舞爪眾人喝道:“全他媽給老子蹲下!扔掉手裡的兇器!”說著話,手已經放到了後腰,衣服下,藏著手槍,因為經常出門應酬,總不能不帶槍或者把槍lu在外面吧,像他這樣當了一輩子警察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結了多少死仇,不帶槍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換了一把精緻新式手槍,藏在衣服裡面。
沈公子身後跳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痞子,手裡搖晃著一把西瓜刀,用刀指著彭鐵山,輕蔑的喝道:“哪裡蹦出來的老東西,這兒有你球的事兒,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