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kao邊站,可也是縣委副書記不是,金勝利就打電話過問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給問出事兒了。
金勝利的舅家姓弋,逝去的老人叫弋銘泉,兒子弋樹戈,弋樹戈又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被關在東餘分局的是弋樹戈的小兒子弋江,大兒子弋偉當晚打傷了一名聯防隊員後逃跑了,來找金勝利的是弋樹戈的二兒子弋翔。
弋翔不過二十四五歲,高中畢業後幫著大哥做了幾年生意,如今已經結婚生子,買了一輛四輪拖拉機搞運輸,這次家裡遭遇突如其來災難的時候,他因為喪事太過勞累,所以已經沉睡,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家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看到小弟被拷在地上毒打的時候,差點兒就瘋了,若非妻子和幾個親友拉住,恐怕也得被人拷走。
幾經周折,找到金勝利這層關係的時候,事情已經有了新的轉變,為了讓東餘分局釋放六十多名親朋好友,弋樹戈的大兒子弋偉自動上門,被東餘分局羈押,被關押的六十多名守靈的親朋好友,不光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賭資”,還規定每人罰款五千塊,不交錢就送到勞教所進行“勞動教育”,弋偉和弋江被羈押之後就沒有了任何訊息,那名受傷的聯防隊員已經送到醫院,弋翔給予繳了兩萬塊的醫藥費,據說這事兒還沒完。
金勝利過問的時候。透過某些渠道得知,弋偉被關進了“小黑屋”,弋江則被毒打之後扔進了獄裡,而那次所謂的抓賭行動,卻是村裡與弋家有些仇怨的某村幹部,託東餘分局的一個當幹警的朋友幫忙,去噁心弋家的,其中是否還存在金錢交易,就不是金勝利能探知的。
到了這個地步,金勝利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了,只是幾次打電話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好轉,還傳來訊息說,東餘分局正在整理材料,打算移交檢察院,對弋偉和弋江提出刑事訴訟,已經著手蒐集各種證據了。
今天到縣飯店,卻是金勝利邀請張文紅吃飯,張文紅如今是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局的局長,金勝利想要把弋家的案子抹平,只能從張文紅這裡入手,若是取得張文紅的支援,下面就沒什麼事兒了,至於他直接向東餘分局伸手,已經試過了,他這個縣委副書記,居然不大好使,所以,金勝利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為是私事兒,所以金勝利比較注意影響,訂好了包廂,卻沒有跟張文紅一起赴宴,而是開車去把東餘分局的局長段少鋒接了過來,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他一個縣委副書記開車找上門,段少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打馬虎眼,又聽說有政法委書記張文紅在,只好強裝笑臉,跟著來到縣飯店赴宴,金勝利把車開到飯店後面的停車場,原本是為了避嫌,免得被不相干的人看到,卻不料在這裡看見了陳子華的那輛紅旗車。
紅旗車是寧林和孫莉停到這裡的,別人不清楚這個車牌號的意義,金勝利卻是一清二楚,因此,安排段少鋒進包廂之後便找了個藉口出來,打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陳子華,轉了一圈之後,幾個包廂都暗自檢視了一番,卻只暗中見到陳子華的秘書孫莉,他自然認識孫莉,心裡更堅信陳子華到了芝蘭縣,正琢磨用什麼辦法才能找到陳子華呢,不想無意中發現,陳子華一家居然就在大廳用餐,當下也沒多想,就迎了過來。
“金書記也來飯店吃飯?”陳子華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淡淡的說道,對於金勝利,他說不上惡感,也談不上好感,對於當初金勝利站隊的問題,他倒是根本就沒往心裡放,正如金勝利瞭解的那樣,陳子華在這方面還是很有些肚量的,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全都是應聲蟲,雖然他很霸道,是言副其實的一言堂、家長作風,但卻比較開明,善於從持不同政見的人那裡吸取經驗教訓,尋找自己的錯失和遺漏。
“我找張書記有些私事兒辦,”金勝利很會把握機會,何況他等這個機會太久了,因此,根本不顧忌場合是否合適,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就說了今天的目的,“是文紅書記,”他補充道,怕陳子華一時意會不到是政法委書記張文紅,“我有一家農村的親戚,家裡辦喪事兒,結果被東餘分局抄了靈堂,說是聚眾賭博,現在一幫孝子還被羈押在東餘分局,等著掏錢把人往回贖呢。”三兩句話,就把事情交待了個大概,最起碼讓陳子華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金勝利自然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宜說起親戚家的倒黴事情,但他對陳子華非常瞭解,這幾年的時間基本上都用在琢磨陳子華身上了,知道這件事兒若是讓陳子華知道,十有**會立刻得到解決,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另外,敞開心扉的將自己毫不掩飾的擺在陳子華跟前,其實也是表示在向陳子華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