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能讓白書記都吃不了兜著走,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
管玉和道:“現在已經攪起來了,還是那種能捅破天的,估計,省委那個級別的都有可能被牽進去一半個,市委就更不用說了,咱們下面的基層官員,這次不知道得有多少倒黴的。”
王韻梅有些奇怪的問道:“能是什麼事兒?最近沒聽你說過啊?”
管玉和道:“不知道陳子華從哪兒弄到了田紅星的把柄,居然連夜把田家幫給端了,方才秘書打來電話,田家已經被公安局抄了個底兒掉,罪證啥的一大把,你說,誰能跑得了?”
王韻梅怔了一下:“田紅星不是人大代表麼?”
“啥代表也頂不住事兒,人家早挖好坑等著埋他了,幾天前陳子華就找過我,說是要查隴東水泥廠,怕受到田紅星的干擾,我吧,當時就說,只要能找到田紅星的違法證據,就開市人大常委會罷免田紅星的人大代表身份,今天傍晚開的臨時會議,不到半個小時,田紅星就被捕了,即便是有人想通風報信,也來不及。”管玉和這會兒算是明白了,田紅星八成是被人監視了,知道他不在家,甚至知道田紅星在洗浴城,別人一時也沒法子通風報信。
王韻梅琢磨了一下,道:“公安局啥時候這麼高效率了?而且,田家在公安系統沒少疏通關係吧,眼線只怕用都用不完,政法委張書記被你上次一挑撥,想必也會跟陳子華陽奉陰違,以陳子華和吳明才到隴東的根基,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掌握公安系統。”
管玉和嘆了口氣,把下午發生在陳子華辦公室的事情說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這個陳子華不光手段毒辣,膽子還大得出奇,不光張廣寧,市局的兩個副局長還有幾十名幹警都被臨時拘留審查了,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自由的,這叫殺雞儆猴,其他警員還不乖乖的聽命?”
王韻梅斜著眼看了管玉和一眼,“你沒有跟白書記彙報張書記的事兒?”
管玉和冷笑道:“彙報?我傻呀,那不是揹著鼓尋槌麼,到時候不光白書記那邊得受訓,陳子華這邊也得罪的死了,我先拖上一天,明天再說,也算給陳子華一個人情。”
王韻梅道:“你覺得,省委最有可能被牽涉的人是誰?”
管玉和笑了笑,道:“跟田紅星最密切的,自然是貝海石,貝家的大少爺一直跟田老二在合夥兒做生意,抄了田老二的窩,恐怕少不了貝家的罪證,所以,首先要受到牽涉的肯定是貝家,其次,陳子華這次行動表面上是整頓隴東水泥廠順便打擊黑社會,但矛頭最終肯定會對準羅清泉,因為在下面穿針引線針對他的就是羅清泉,以陳子華顯lou出來的實力來看,輕而易舉就能找到羅清泉頭上,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從田紅星身上繞到羅清泉身上,但毋庸置疑,羅部長這次百分之百會跟著受掛落。”
王韻梅聞言沉默起來,良久都沒有說話。
管玉和有些奇怪,不禁問道:“怎麼了?”
王韻梅皺眉道:“你覺著,羅部長出問題的可能性大不大?”
管玉和道:“那還用說?瞧陳子華的架勢,連管家安全域性都出動了,還不知道會扣上什麼罪名呢,而且,”管玉和沉思了一下接道:“國家安全域性出面的事兒目前還在保密當中,無論抓捕田紅星還是隔離審查幾個涉案的人員,都是市公安局刑偵處在做,我覺得,陳子華這是在給羅清泉挖坑,他沒有隱瞞我,但我卻不能把這事兒這麼快彙報上去。”
王韻梅道:“這恐怕是你做得最正確的選擇了。”換了一支菸叼上,王韻梅道:“什麼時候彙報、怎麼彙報,你都跟陳子華商量商量吧。”
看管玉和不是很明白的樣子,王韻梅沉吟了一會兒,用古怪的目光在管玉和臉上轉了轉才道:“第一,陳子華能聯合你對付田紅星,說明還是信任你的,而且自始自終沒有對你隱瞞什麼,這就是說,這次的功績他不會獨吞,甚至大半的功勞都會歸你,第二,對付羅清泉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不光是市委常委會,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兒。”
管玉和奇道:“什麼事兒?”
王韻梅道:“羅清泉有個情婦,你知不知道?”
管玉和皺眉道:“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聽說市委的周亞娟跟他關係匪淺,是不是真的有一腿,誰也說不準,但官場上嘛,雖然不提,卻都明白這種事誤傳的可能性最大,但還是會寧信其有的,對待周亞娟的時候,都會考慮羅部長這個後臺。”
王韻梅搖搖頭,“我不是說她,羅清泉在省裡有個情婦,給這個情婦在時尚生活小區置辦了一棟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