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把陸站長氣個半死,差點兒斷絕父子關係。
陸站長道:“這幾年沒有照顧好孩子,讓這小子淨跟些小痞子混出一身毛病,若非有學校給約束著,早他媽給人送局子裡去了。”
陳子華想了想才道:“孩子知道你的工作吧?”
陸站長搖搖頭,“哪能呢,機修廠牌子雖小,卻還是保密單位,你嫂子都不大清楚。”
陳子華道:“那就讓他開吧,暗中看著點兒,也不怕出啥事兒,嗯,權當是鍛鍊好了。”
陸站長微微一鄂,隨即苦笑:“大哥可沒那麼多錢給他糟踐,何況,我不想他將來也混這一行,還是本本分分的找份差事幹得了。”
陳子華笑道:“誰說開歌舞廳就不是正當的生意?既然他有興趣,便讓他幹,說不定真能幹出名堂呢,沒錢怕啥,找路子給他貸款,然後讓他自己賺錢還貸就成。”
陸站長沒好氣的瞪了陳子華一眼。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青牛宮的大門卻從裡面緩緩的拉開了,林安東安步當車的從裡面出來,笑盈盈的問道:“無雙他們幾個呢?”
陳子華道:“去鬥姆宮搖籤啦,咱們在小廣場等會兒吧。”
沒有從林安東的臉上看出什麼,陳子華心裡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次林安東來說經臺到底想問些什麼,但現在顯然不是探究這些的時機,等有工夫了,悄悄找老道問問即可,當下按住心裡的好奇。陪著林安東在小廣場上轉悠了一會兒,順便買了幾件小紀念品。
夏季的氣候變化多端,方才還曬得人幾乎流油的太陽,轉眼間就被一片烏雲遮住,隨即就捲起了狂風,天際隱隱傳來一陣陣的殷雷,乾燥已久的小廣場被狂風一吹,四處都是打著旋兒的黃風,陳子華一看不是個事兒,連忙讓司機開啟車門,幾個人鑽進了車裡,拉上車門,開啟冷氣,宛若進入了一個天地一般。
透過車窗,望了望天際的烏雲,陳子華苦笑道:“怕是要來一場暴雨了,省長,咱們是去省城還是白雲山?”他實在不想陪著林安東就這麼在鄉下四處亂竄,這都還沒正式上任呢,傳出去可不是啥好事兒,沒人敢說林安東,但自己的罵名肯定少不了。
林安東似乎興致正好,笑道:“當年你搞的這個森林公園據說挺不錯,正想參觀參觀呢。”
陳子華乾笑了一聲,“要不您在陳家坪屈就一日,等天晴了,我陪您在山上公園裡慢慢參觀如何?今天眼看著就是一場大雨,要是山洪暴發,困在山裡可就不好了。”這些年濫砍亂髮,水土流失嚴重,真要逢上大暴雨,引發山洪的話,可就不是小問題,陳子華實在不敢讓林安東在山裡多留。
對於陳子華的擔心,林安東自然心知肚明,笑了笑,沒再言語。
陳子華卻是鬆了口氣。眼看著天氣變了,空氣中已經朦朦朧朧的混著一種土黃色的渾濁氣流,知道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不敢在這裡繼續磨蹭,正打算親自去找林無雙等人,卻見三人從鬥姆宮的方向正縮著脖子低頭跑過來,顯然已經知道眾人在車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子華特別看不慣梁濤,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出來遊山玩水的公子哥兒,哪裡有半分警衛員的自覺?這不,剛鑽進車裡就埋怨開了,“鬼天氣!一下子就把人身上弄得黏糊糊的,我說在裡面等會兒,風小了再出來,偏是你倆沒講究,看看,是不是身上全髒了?窮山僻壤的,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到哪兒換衣服去?”
梁小冰和林無雙對視了一眼,隨即無奈的嘆口氣,扭頭望著車窗外的奇異景緻,對梁濤的埋怨權當耳旁風了。
陳子華瞥了梁濤一眼,心裡暗暗鄙視,嘴裡卻道:“咱們立刻回省城,五星賓館裡面的熱水滾一滾都能拔毛,保證能讓你舒爽個透!開車!”雖然是在發作怨氣,實際上未嘗不是真心,只要將林安東送進省城,自己就算功德圓滿了,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
麵包車剛從說經臺小廣場離開,外面就開始噼裡啪啦的下了起來,黃豆大小的雨滴在地上濺起一片黃塵,隔著車窗,都能聞到隱隱約約的土腥氣息,陳子華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這雨怕是小不了,高速路可千萬別封了,否則的話,還不如就住在山上。”逢異樣天氣,能見度不好的話,高速路十有**會封路,要回省城,可就只能走老路了。
以前的老路原本就破爛不堪,自從高速路暢通之後,那條舊路幾乎就沒有再重修過,更是難以行走,麵包車在那樣的路上恐怕寸步難行。
司機是四個特工之一,因為回到省城,這次保護任務就算完成了,所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