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了辦公樓,李援朝的辦公室他不止一次的來過,如今不過是換了門上的牌子,辦公室還是當初的那個地方,還沒到門口,就遇到李援朝的秘書,陳子華雖然認識,卻不知道人家姓什麼,也不好招呼,正想繞過去的時候,卻見那個秘書主動迎上來道:“是陳書記吧,李部長在辦公室等您呢,請跟我來。”
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陳子華還是跟著這個秘書後面進了李援朝的辦公室,認真說起來,人家這個秘書的級別怕是還要比陳子華高上一些,只是地位不同,陳子華的身份也比較特殊,所以這個秘書才在陳子華跟前比較客氣,這些陳子華自然比較清楚,因此,對岳父的這個秘書也保持了相應的尊重和距離。
秘書給陳子華衝了一杯咖啡,然後才默默的退了出去,李援朝正在翻看今天的報紙,對陳子華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坐下等會兒,然後繼續翻看手裡的幾份報紙,一直等到陳子華手裡的咖啡快要喝完了才放下報紙,抬起頭來,將眼鏡摘了下來,道:“什麼時候進京的?”
陳子華也不隱瞞,老實回答道:“十號來的,快一個星期了,一直在忙申報專案的事兒。”
李援朝點了點頭,道:“林主任即將去你們那裡擔任省長,你要與他保持好關係。”對於陳子華與林安東的關係,李援朝自然心知肚明,有林安東在關西省擔任省長,陳子華的發展環境實際上要比韓冰塵擔任省長的時候還要好,便是李援朝自己,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二女婿的運氣,換做韓冰塵在關西的話,陳子華恐怕這次在副廳的位置上最少也得呆個六七年,可林安東就不同了,出身林家旁系遠支的林安東,不但擁有獨特的政治眼光,而且還有一個很特別的脾氣,在於用人方面,實在有著人所難及的魄力。
陳子華低著頭端起杯子,輕輕泯了一口,心裡卻是微微有些尷尬,從李援朝的語氣神色當中不難判斷,大約林安東接任韓冰塵擔任關西省長的事情,早就在李援朝和韓冰塵的算計當中,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對於李家的猜測卻是謬之千里了,但這些念頭是他一直藏在心中的,不說出來,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李援朝忽然問了一句,“馮家的哪個丫頭,馮雅君,你們還有聯絡沒有?”
陳子華怔了一下,“馮雅君已經移民了,現在在香港那邊,怎麼了?”他沒有明說自己與馮雅君有沒有聯絡,一來是不明白李援朝此問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用意,二來卻是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對李援朝有所欺瞞,雖然不能拿到桌面上來說,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直接否認。
李援朝嘆了口氣,道:“楊家跟老馮家是親家,馮雅君時楊建軍的妻子。”
陳子華當然知道這些,只是不知道李援朝為什麼要專門提出來。
李援朝瞥了陳子華一眼,道:“楊建軍是楊家的嫡系長孫,楊家是不可能讓他一直昏迷下去而不理會的,上個月底,楊建軍就已經清醒過來,目前正在恢復當中。”對於這個二女婿,李援朝還是有些瞭解,只是有些事情實在不是他能說出口的,只能旁敲側擊,打打邊鼓。
陳子華心裡一沉,一來是對於楊建軍居然能夠清醒過來感到不可思議,二來卻是李援朝這番話了,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當著他的面說楊建軍的事情,顯然是有著某方面的警告在裡面,李倩蓉的身份可不簡單,真要查自己這些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若是讓她在這方面有了疑心,自己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另外,他突然產生一個奇怪的想法,不知道隴東的案子會不會與楊建軍的清醒有關係?大家族裡面的傾軋有時候也是非常殘酷的,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琢磨了一下,陳子華輕聲道:“隴東那邊有訊息說,楊建勳被人毒死了。”
李援朝目光凜冽的在陳子華身上一轉,然後才道:“這種事情不要瞎參合。”
陳子華猶豫了一下才道:“不是我想參合,而是市委書記管玉和也牽連了進去,我怕下一步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動,若是換個人去做書記,會很被動的。”說這些倒也不是跟李援朝訴苦,一來為了岔開話題,二來卻是請教了,要不要對新的書記位置進行爭奪。
李援朝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管玉和的位置不會有什麼變化,楊建勳的死也絕不會跟他扯上干係,你不用在這上面浪費心思。”琢磨了一會兒接道:“既然楊建勳死了,你們之間的也不會再有別的恩怨,與楊家之間的關係,你是怎麼考慮的?”
陳子華心裡微微一跳,這種話題,按說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分說,但李援朝能問自己,顯然是有著特殊的考量了,陳子華不會以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