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華聞言一愕,自己到芝蘭還不到一年,又換環境?搖搖頭,“媽,我到芝蘭時間太短,許多工作都才剛剛展開,這麼快就離開,覺得。。。。。。”
“覺得很可惜,是吧,”韓冰塵端起杯子,輕輕的泯了口白開水,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在芝蘭搞了多少事情?不是反對你鋒芒畢露,是,凡事不能太過,過猶不及,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處級官員,就已經招致人家恨你了,以後還能有什麼前途?你也不要說什麼不招人嫉是庸才的褶子,你現在還不夠那個資格。”
陳子華還是首次聽到岳母用這麼直觀的話來評判他,心裡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要自己忍氣吞聲的在基層跟人一板一眼的鬥心眼,他還真沒有那個耐心,寧肯設個套,將對手一次打死,最連根都拔了,然後再從頭建起,也願意在原有的基礎上慢慢的一子一目的爭盤,溫水煮青蛙,他覺得那樣簡直就是在浪費精力。
“你做事情,總喜歡走捷徑,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達到最大的利益,”韓冰塵慢慢的說道,“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對,在政治上,就有些過於直接而不留餘手了,少了轉U的空間,有時候看起來大快人心,實際上卻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甚至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也就是說,全力博虎亦全力博兔,可你只要踏錯一步,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更多新章節請到〕”
陳子華低著頭沒有吭聲,韓冰塵對他的分析,可以說是直接將他剖析的很直白了,在藍山的幾次角逐,開始的時候因為是站在秘書的角度,根本不用考慮相互碰撞的籌碼問,所以提出的方案就非常的直白,簡直就是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刀,直接把刀柄塞進林安東的手裡,後來的幾次較量,也幾乎都是在自己沒有任何餘地的情形下發生的,因為那時候沒有選擇,只能被動的全力以赴。
但是,到芝蘭之後就不同了,自己可用的籌碼很多,實在沒必要,一開始就弄得血淋淋的,面對楊文生時此,面對蒙海亮時還是如此,對付孫膺的時候,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總的來說,還是在藍山的時候,這種手段和方式用的太順利了,而對付自己現在的對手時,也太過心急,沒有一個政客該有的耐心和全域性觀。
“你需要修心養性一段時間,”韓冰塵琢磨了會兒,然後道:“年後,到部委去磨磨性子,啥時候能在部委做出點兒成績了,再到地方任職。(更多新章節請到〕”
陳子華聞言,不禁有些愕然,去部委?那種地方,自己呆個十年二十年的,也不見得能折騰出啥成績,機關大院裡面,層層疊疊的,哪裡能輪到他出人頭地?真要到了部委,自己想快速躥升可就沒啥指望了,但又沒辦法跟岳母說這個。
韓冰塵看著陳子華的臉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這小子,不敲打敲打,就會消停。
心思轉動間,陳子華把早已寫好的一片文章拿了出來,放在韓冰塵的辦公桌上,“媽,您幫我看看,這是前段時間寫的一點兒東西,我想放到內參上發表。”
韓冰塵心裡微微一動,上次那篇論文掀起的動盪還沒有落下帷幕,這就又寫了篇?
由於韓冰塵的堅持,在因蘇聯解體而引起的思想動盪當中,李家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利益,韓冰塵和李援朝也漸漸掌握了家族裡面一定的話語權,雖然陳子華暫時還感受不到其中的變化,韓冰塵自己卻已經很享受這些變化帶來的成果了,所以,對於陳子華說的,又有一篇東西要發表,心裡面還是有一些期待的。
默默的看著這篇幾乎與上一篇論文論調完全相反的文章,韓冰塵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個婿,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這話,怎麼到了他的筆下,就順說順有理,反說反有理呢,上一篇文章提出不忘階級鬥爭,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警惕和平演變,這一篇卻是要堅持改革開放,甚至還提出,不能因為某些先進的經濟制度資本主義在用,我們就堅決摒棄,那是不符合客觀規律的。(全部小說超速更新:〕
文中對蘇聯的解體作了多方面的分析,駁斥了改革開放導致蘇聯解體的謬論,提出改革開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目前共和國的唯一出路,認為改革開放不能糾纏於資還是姓社,而主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不但要警惕右傾,主要是防止“左傾”,為計
和市場經濟不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
韓冰塵若有所思的看了陳子華一眼,然後從頭至尾的把這篇文章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