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多半會就此不了了之。
許澤華從茶几下面摸了一盒軟中華出來,撕開包裝,抽出兩支菸,隨手遞給陳子華一支,並在陳子華的手裡點燃了煙,輕輕吸了一口,然後淡淡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緣故?”原本他是不會在陳子華面前說這些話的,但今天琢磨之後,還是打算點撥一下他。
陳子華沉吟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想過,尤其是從林安東家裡出來之後,由於心理不痛快。對這件事兒想的就有些偏激,覺得自己就是那頭卸磨殺驢當中的驢。林安東和曾華都平穩的接掌了關西的大權,所以他這樣的人暫時已經失去作用了。
“想過”猛的吸了一口煙陳子華說道:“原本以為曾書記和林省長因為換屆的緣故,需要平穩過渡,所以不願意在這段時間內攪風攪雨,即便有些許的汙濁,也打算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再說,但如今各省市的換屆工行基本已經底定。不可能再出現什麼異常的變故了,尤其是咱們省,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許澤華搖搖頭,“你呀,還是太嫩!”
端起杯子泯了一口茶。許澤華接道:“兩會還沒有過吧?”
陳子華愕然道:“這有啥關係?誰不知道其中的情況?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訂好的盤子,不可能出現什麼異常的。”下個月才開始兩會,這個時候自然沒有過,許澤華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難道還會在兩會上出現什麼變故不成。
許澤華苦笑了一聲,道:“你先前的看法其實並沒有錯,現在需要穩定。”頓了頓,看陳子華依然在等著下文,他便接著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姚庭光的案子雖然不大,只是縣城的一宗冤案,但性質卻極為惡劣,若是牽扯到的是一般幹部,勢必早就快刀斬亂麻,甚至還會樹為反腐倡廉的典型,但姚庭光的案子牽扯到的是普通幹部麼?”
陳子華微微一愕,自然水比肯通官看澱子敬只是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可實協工。他身後站的卻是省委常委、副書記沈永良,而沈永良所代表的。又是另外一個政治集團的利益,如果動沈永良,甚至會影響到更上層的利益糾紛,在如今這個正在換屆的敏感時期,不論對誰來說。都將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
當初去芹南縣找沈子敬的麻煩,本來就是陳子華謀定而後動的事情,他要對付的。也正是頗有些喜歡兩面三刀轉風使舵省委副書記沈永良,只要透過沈子敬的麻煩動搖了沈永良,當時他在隴東的勢力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尤其是政法委書記張廣寧。
看來問題還走出在沈永良的身上!陳子華誠心請教道:“是不是沈書記的緣故?”
許澤華把菸頭塞進菸灰缸按滅,輕聲道:“原來你已經想到
陳子華苦笑道:“其實我真得吧,趁這個時候讓沈書記退下來,未嘗不是個好事。”
許澤華搖搖頭。“哪有這麼簡單?一個蘿蔔一個坑,走了一個勢必會再補上一個。以上面的智慧,豈能事事都讓地方上如意?各方利益糾葛,也未必能讓沈永良退下來,弄不好啊,還會傷了自己,更何況,這種事情鬧開了,受到影響的,是整個領導班子集體,即便是前任,也不見得願意翻出這些爛帳!”
陳子華聞言一凜,前任?自己的岳母可不就是前任省長?如今正式上位成為國務院副總理,但還是需要兩會之後才算是正式就任,這個關鍵時期,一旦爆出關西任上的一些問題,被對手拿住把柄興風作浪,難說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說十足把握。
暗暗嘆了口氣。陳子華不禁有些沉默,一旦牽扯到更高的層面,他就沒有任何發言權了,而且如今所做的一些努力。很明顯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和底線。否則的話,不可能省委書記和省長同時把自己從那些事情當中踢出來,更過分的是,直接把他下放出去。
許澤華道:“既然讓你去商務廳,就是不希望你繼續插手一些敏感的事情,可你緊接著就又翻出姚庭光的案子,曾書記和林省長自然會對你有些看法。很容易讓人生出恃寵而驕的想法,上位者,實際上是非常討厭手下出現這種人的,他們會覺得你不知進退
陳子華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胸中怒氣翻滾,但仔細思量,許澤華的話卻十分的有道理,在姚庭光的案子上,他確實過於義憤,不管是處置方式還是態度上,都給人不按規矩出牌的印象,而且越線干擾了別人的許可權。恐怕得罪的人有些多了。
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他不禁有些好笑,本來還在擔憂林安東和曾華的利益受到威脅,唯恐這件事落到楊宏斌手裡,成為打擊曾華和林安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