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而且更重要的是,當地的風俗如此,只要來家裡玩,主家基本上都是來者不拒的,甚至還要酒飯招待。
還有一點就是,不管來的是什麼人,都不會在靈前搗亂,對主家也都保持著相應的尊重,因此,陳子華並不擔心大伯家會出啥事情,等出殯之後,這種熱鬧也就散了,但今晚接連過來兩撥警察,就不得不讓他警惕起來。
回頭看了李倩蓉一眼,道:“你回去陪媽看孩子吧,不用過去了。”
方才出來的時候,不光陳老爸跟著,李倩蓉也換上孝服跟了過來。雖然說產婦產後身體虛弱,但在她身上卻幾乎看不到任何痕跡,一點兒也不像網生過孩子才出月的月婆子,但陳子華卻不願意李倩蓉攪合進來,這位大小姐可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假若真的有啥看不過眼的事,小事經她一攪合也會變成大事。
李倩蓉雖然在陳家坪呆的日子不多。但對這裡的一些風俗習氣卻知道的很清楚,比如家裡若是有了小孩子,大人們出入家門的忌諱便多了許多,陳子華讓她回去,很自然的就想到這上面去了,但又沒法子反駁。正不知道要不要原路返回,陳老闆卻幫了個忙。
陳老爸自然不似陳子華那般顧慮重重,在他看來,應付這種公安局之類的事情,兒媳婦要其兒子中用的多,所以他更希望李倩蓉能跟著過去,至於陳子華的擔憂,他的理解跟李倩蓉差不多,便開口道:“你大伯家是至親。怕什麼?有你媽看孩子。你還不放心啊!”
聽到父親有些怒氣的話,陳子華暗自嘆了口氣,知道是方才聽了陳祥的報告,老頭子心裡不痛快,語氣之中自然帶了情緒,當下不再多言。眾人跟在段國華身後,前往陳子華的大伯家,因此已經打算讓段國華出面,所以陳子華也沒有往前面湊。
從陳子華家裡到大伯家,直線距離不過一千多米,但山裡地勢起伏多變小路崎嶇婉轉,一千多米的路程,眾人愣是走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加上開始陳祥通訊息時的耽誤,等陳子華等人到了大伯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姚建利鳴槍。
走在最前面的段國華聽到槍聲。臉都綠了,在靈堂裡面開槍這可是犯了大忌的,隨即他便透過人群,看到一凹曰混姍旬書曬)小說齊傘消的靈堂,尤其是掀翻在地的靈桌,壞有待著羊鋒的殿訓一平華的堂兄,心裡忍不住連連叫苦。
段國華也是從藍山縣出去的,對當地的風俗習慣自然門清,姚建利乾的這種沒**的事情若是普通人家還好說,但欺負到陳子華頭上,問題可就嚴重了,姚建利他是認識的,但卻沒有絲毫的好感,不為別的。只因這傢伙跟現任局長高耀境壓根就是兩路人。
高耀規是段國華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雖然現在做了藍山縣局的局長,但卻沒有完全拿下局裡的話事權,新任的縣委書記是從外縣平調過來的,除了帶來的司機秘書之外,還帶了一個老公安,目下就在縣局當副局長,盯著高耀境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從何雲鳳離開藍山縣之後。藍山的班子早已變得面目全非,縣委書記和縣長都換了一茬二何雲鳳在藍山的影響也已經被削弱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原本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只是這幫人所站的陣營跟她完全不同,這就牽涉到關西上層的權利結構和變化了。許澤華因為曾經跟林安東共事,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身上都打上了林家的烙印,在曾華和林安東初到關西的時候,因為要共同對抗強勢的楊宏斌,所以兩人聯合在一起,但隨著楊家這兩年越來越低調,曾華和林安東之間的矛盾便慢慢凸顯出來。
很自然的,省委裡面也逐漸區分出親曾華派和親臨安東派,楊宏斌反而成了旁觀的第三方勢力,從上到下,各級官員也慢慢的就分成了不同的陣營,這倒是很多人都不曾料想得到的,很自然,文熙市作為副省級的大市,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這種趨勢。
而藍山縣接替何雲鳳的新縣委書記。就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來到藍山的,基層爭權奪利的情形比上層更加露骨和直接,手段自然也是層出不窮,這個,刑警隊的中隊長姚建利,就是新任藍山縣委書記一系的人。跟高耀境自然要相互拆臺。
對於這個,投到敵對陣營的昔日手下,段國華自然是沒有半分的好感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眼,無論是段國華還是身後的陳子華、何雲鳳等人。都已經把靈堂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反應最大的人正是陳子華的父親,看到大哥的靈桌被砸成稀巴爛。兩個侄子身上還帶著手鏑,陳老爸當時就爆發了,渾不顧正堂當中的一群警察和舉著槍的姚建利,喉嚨裡發出一聲彷彿受傷野獸一般的嘶吼,瘋了一樣的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