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知道陳家坪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尤其是這幾天前來拜祭的人當中,很多都是市縣一級的大領導,自然不虞會有人過來搗亂,因此陳子華大伯家這幾天聚過來賭錢的人越來越多,連附近村鎮喜歡玩的人都趕了過來。
陳家坪派出所雖然換了幾茬領導。甚至鎮委書記都換了好幾個了,但在陳家坪任職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陳子華的,如今陳家坪已經是藍山縣的模範村鎮。經濟在在整個文熙市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能到這裡來鍍金的人,那個不是挑通眉眼的機靈人物,陳家辦喪事,這些人沒事都會過來獻殷勤,更不可能跑來搗亂了。
所以,在陳家玩牌的人便有些肆無忌憚,根本就沒想過會被警察來抓。加上明天就是出殯的日子,晚上獻祭的儀式網過,靈堂便被玩牌的人佔據了,連院子裡面都擺滿了牌桌子,還有兩堆人擁在一起押大呼喝之聲在村子外面都能聽到。
這些賭錢的人當中,有一個姓王的。名叫王滿子,是藍山縣龐峪河人。早年因為吸毒被縣局抓過,後來不知怎麼的,攀上了一個刑警隊的刑警,輾轉被放了出來,開始給這個刑警當所謂的“線人”身邊聚攏了一幫子吃喝嫖賭的菸民,以開賭局、放高利貸、販賣大煙為生,只是在需要的時候,為那個刑警提供一些線索,給那人創造立功受獎的機會。
不幾年工夫,王滿子就成了藍山縣幾個最有名的團伙之一,因為背後有警察撐腰,所以在藍山縣幾乎無往不利,有跟他不卯的人,三言兩語就能把你送進局子裡面蹲上兩天。不管有沒有犯法,先交幾千塊錢的保證金再說。
這種缺德的事情,王滿子也不知道幹了多少,當真稱愕上是挖絕戶墳、踢寡婦門的一大毒瘤了,被他設套開始吸毒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吸納的物件大多都是中學生,然後讓這些中學生當小弟,到處坑蒙拐騙偷,曾經有一段時間。藍山縣的人騎腳踏車都覺得沒有安全感,無論放到什麼地方,轉個身就丟了。
提起這幫菸民,當真是人人咬牙。恨得跟個什麼似地,但這些人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真的被抓起來,還不夠判刑,藍山縣也沒有像樣的戒毒所,便是整個文熙市,也沒有一個正規的戒毒所,財政上根本就沒有這項支出,所以,押這些人還是累贅,三五天就得放了。
因此,這幫菸民更是肆無忌憚。大錯有人在背後兜著小錯警察又不管,故此,王滿子竟成了當地一霸。滾刀肉似地,天不怕地不怕,整天換著方子到處設賭局,放高利貸,然後帶著小弟們四處收賬,然後這些錢就變成大煙,毒害更多的人。
因為陳家辦喪事,鬧得有點兒大,這幾天十里八村的賭徒都聚攏過來,王滿子自然也不例外,跑到陳子華大伯家來設局賭錢,不料來這兒賭錢的人還有不少外地的,那些人可不認識王滿子,在王滿子玩水銀散子的時候就被人抓了個現行。當場把身上的錢給扒了個精光。然後給轟了出去。
王滿子哪吃過這樣的虧?索性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把背後的那個刑警給驚動了,說陳家坪這裡有大賭局。現場的賭資就有幾十萬,還有幾個流竄犯也在這裡,當然這些都不過是誇大其詞,為了讓那個刑警帶人出警。
幾十真的賭資,任誰也不免動心。一直在背後支援王滿子的那個縣刑警隊的刑警叫姚建利,自然也起了貪心,也不彙報,直接帶了十幾個,聯防隊員,開著幾輛麵包車,就趕到了陳家坪,此時他早就把陳家坪出了個大領導的事兒忘到耳朵背後去了。
消建利到婷山具公安局的時子華巳經去了芝!州”對幹這個出自陳家坪的大領導,他是沒有什麼概念的,當初段國華在藍山縣當公安局局長的時候,姚建利還只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小民警。自然不可能對陳子華有什麼印象了。
今晚本來就是他在縣局值班,接到王滿子的電話之後,幾乎沒怎麼考慮,就帶了一幫平時比較聽話的心腹,連同幾個有門路有背景的聯防隊員,直奔陳家坪,明擺著這是一個肥差,自然要把能用得上的人帶上。
往常抓賭,按照規矩,他們有百分之三十的賭資抽成,當然這是所謂的常例,並非明文規定,但往往賭資巨大的時候,這幫人便會反其道而行,上繳百分之二三十,自己扣留百分之七八十,然後私自吞了。
因此,聽說有可能會有幾十萬賭資的時候,姚建利滿腦子都是飛來飛去的錢,別的東西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不過。他出警的理由也很充分,接到線報,有幾個流竄犯在陳家坪,這是很冠冕堂皇的出警理由。
王滿子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弟。早已在村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