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州那邊已經搶了先手,不用說,龍溪市這邊,肯定不會落在他的後面,陳子華的社會關係比較簡單,這幾年的官場經歷一目瞭然,加上歐陽彩妮又是從關西過來的幹部,所以很容易就能將懷疑物件鎖住貝健行,陳子華與貝家的恩怨,幾乎瞭解他們的人都知道。
依此類推,唐冬生已經猜測到。貝家父子已經被李家使用手段軟禁起來了,李援朝是中紀委的副書記。監察部的部長,找個理由把貝家父子弄起來簡直太容易了,何況貝家父子向來屁股下面就不怎麼幹淨。抓他們幾乎都不用專門去找什麼藉口。
唐冬生很自然的就明白自家的問題出在哪兒了,貝家父子落在陳子華手中,雲州那邊唯一可能對陳子華有威脅的照片也被對方收回,下一步。綁架歐陽彩妮的黑鍋,肯定會被扣到自家的頭上,甚至不用玄意的尋找證據,輕易的就能讓上層的人對自家生出猜忌之心。
所以,不管那件事是不是貝健行安排人做的,這時候,唐冬生都必須儘快想辦法找到歐陽彩妮,抓到那幾個膽大妄為的綁匪,只有這樣,才能幫助自家洗清嫌疑,因此,不光動用了官面上的各種能量,更把主意打到了地下勢力身上。
劉家兄弟的華星娛樂公司,手下養著一大批的閒漢,他們不光經營影視娛樂,還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擁有非常可觀的服務產業,尤其是夜總會、歌廳、練歌房等等,這些地方無一不是龍蛇混雜的窩點,不光訊息靈通,最重要的是,養著無數的地下勢力。
透過這些地下渠道,去找幾個綁匪。說起來恐怕還要比警察靠譜一些。雖然這些勢力最終都是依靠的他們唐家的勢力,但指揮這些人卻不是唐家大少去幹的事情,因此才會把劉嘉英找來,讓他去安排這件事兒。盡最快的速度找到線索。
等到劉嘉英出去了,唐冬生才頗有些疲累的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一支雪茄點燃,慢慢的吸了起來,房裡的人全都被他趕了出去,這時候。他需要靜下來認真的想想,不能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砒漏,實在不行的話,就告訴家裡得了。
最近由於身體的緣故,他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眼瞅著自己在哪方面的能力越來越弱,幾乎都快成了太監了,擱誰,心情也好不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尋找了不少的名醫,可效果卻一點兒也看不到,甚至連病根都找不到,他已經快有些絕望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貝健行給他惹了一場麻煩出來,唐冬生的心情可想而知,仔細回想了一遍這件事情發生的始末,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可一時又想不明白是啥地方出了疏漏,越想越是焦躁,恨不得自己砸自己幾下。
平時身邊溜鬚拍馬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出點子拿主意的卻不多,碰到這些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實在不行了就電話回去,請家裡的人出面,即便是在安東這塊地盤,也有不少人的可以讓他請教。比如唐飛,但前段時間唐飛才出了一點兒狀況,雖然現在已經被解除審查,去了黨校學習,但唐冬生還是不願意此時候去請教那個大他幾歲的叔叔。
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電話,唐冬生幾次伸出手,最終都又縮了回來,假若自己事事都要依靠家裡,將來家裡又怎麼可能放心的將龐大的家業傳給他?別看他一天大大咧咧的不在乎,實際上,他的心裡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家那個龐大的家族產業。
琢磨了片刻之後,唐冬生忽然心裡一動:何不去找找韓國慶?想必他對此事的興趣更大才對!唐冬生想到這裡,臉上登時要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隨手將燃了半拉的雪茄塞進菸灰缸裡面,嘀咕道:“也算是給陳子華找點兒麻煩吧。”
譚卿沒想到陳子華會帶著林月虹來找她,兩人以前曾經見過面,卻沒有任何的交往,僅僅是知道對方而已,具體的身份,林月虹瞭解譚卿要比譚卿對她的瞭解多上很多,所以,剛一見面,林月虹就大致猜到陳子華的心意,心裡禁不住暗暗叫苦。
今天在雲州,他已經先後兩次施術。此時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而譚卿本身就比較精通催眠術,自己防都防不過來,怎麼可能在她的面前施展出這種讓人忌憚的精神類異術?目光下意識的避開譚卿的關注,低眉順眼的躲在陳子華身後,微微垂下眼皮,低下了頭。
譚卿在看到林月虹的第一眼。就察覺出這個女孩的異常之處,可有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對,心裡便有了幾分疑惑,不過既然是陳子華帶過來的,以前也曾經見過,那麼就應該是陳子華信得過的人才是,所以,心裡便漸漸將那份疑惑掩藏起來,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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