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山適時插話道:“十幾億美金的大工程,停工一天,不說工期如何,光是錢就是一筆無法想象的鉅額資金,何況,還有不少重要的專案因為突然停工而造成半途而廢,那損失就難以估算了,我說老何。你可給咱們省委下了個大套呀。”
郭萬年又道:“要是能真的找到他們的違法證據就好了,可惜,老何居然唱的是空城計!”
何頗的臉“騰”的一下就全紅了,彷彿要滴出血似的,情況是明擺著的,真要像面前這幾位說的那樣,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了。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件事必須要有人負責,而且還沒得選擇,省委是不可能也拿不出足夠的資金去賠償開發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他這個紀委書記頂缸,然後再給予開發商足夠的優惠條件。
偷雞不成蝕把米,何順這時候腦子裡顛來複去的就是這個詞兒,似乎直到今天才真正體會到這個詞的深切含義,省委書記、省長、省委副書記,三個人同時決定的事情,連常委會都不用上了,就能暫時停了他的職務,雖然最終還需要走很多程式,需要經過中央的稽核,但自己的前途肯定是完蛋了,最起碼,在安東的仕途算是走到盡頭了。
此時,何鎮心裡竟然不禁生出幾分悔意來,今天邢雲峰的用意他己經看得非常明白了,儘管他屬於中管幹部,但邪雲峰想要拿下他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甚至根本不用上省委常委會研究,書記辦公會上,一二三把手都透過了,報到中央,哪有打絆子的道理?
想到站在幕後支援的那些人,何頗忽然覺得,自己彷彿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去替別人衝鋒陷陣呢,到了這個地步,想要那些人幫自己,恐怕也是痴心妄想了。沒有了利用價值,誰還願意在你身上投資?只是,誰都不會想到,邪雲峰居然這麼狠。
直到此時,何嗣才猛然間發現。所有的人都輕看了邢雲峰,包括站在幕後的幾個大的政治勢力,若是早知道邢雲峰與郭萬年原本就是站在一條戰線上,他又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站在中間左右省委的力量平衡?不過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而已。
恐怕拿下自己,不過是邪雲峰的第一步,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步上他的後塵。
果然,邢雲峰把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面,嘆了口氣,道:“這幾天下鄉,何頗同志也辛苦了,就暫時在家先休息一陣吧,紀委工作先讓周芸同志負責,等中央的任命下來,再做適當的調整,何頗同志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邪雲峰雖然是在徵求何頗的意見,目光卻看向了郭萬年和喬玉山,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眼睛裡面露出一絲難以言喧的笑意,彷彿商量好了似地,三人全都看向了何頗。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何頗從兜裡掏出煙盒的時候,指尖不由自主的有些抖索,好不容易抽出一支菸叼上,卻不等點燃又捏到了手中,抬頭看了省委書記邪雲峰一眼。遲疑了一下,何頗終於嘆了口氣,道:“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想去東華山修養一陣子。”
邢雲峰目光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側頭看了郭萬年一眼,郭萬年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應該的,東華山的市政府招待所本來就是用來作為幹部修養的地方,何頗同志去那邊也能更好的得到休息。”
等到何嗣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出辦公室之後,邢雲峰才側頭對郭萬年道:“你怎麼看?”
郭萬年嘆了口氣,道:“垂死掙扎而已。”
喬玉山有些疑惑的看向兩人。不過卻明智的沒有開口詢問。
邪雲峰解釋道:“老何還有些想不開吶。”
見喬玉山似乎還有些不大明白,郭萬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東華山那邊,不簡單。”
喬玉山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不過他到底沒有問究竟,反而岔開話題:“接下來,是不是該先整頓組織部了?不然後面的工作不好開展。
邢雲峰“嗯”了一聲,看了郭萬年一眼,道:“都語變同志怎麼樣?”
郭萬年幾乎想都沒想,道:“我沒意見。”
喬玉山也跟著笑道:“郜副部長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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