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作主張的暗自揣摩,而是同樣因為韓國慶,所以,自從早上聽陳子華宣佈抄了明月山莊開始,他就有些心神不定起來,後面開會都說了謝什麼,葉丹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裡顛來複去的都是韓國慶。
韓家與京城李家之間是什麼關係,葉丹臣自然是一清二楚,在京城的時候就跟弗家的人有過接觸,他認識韓國慶的時間很早,到龍溪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更見深厚,當初陳子華初到龍溪,韓國慶還曾經託他關照過。
加上李援朝的點撥,葉丹臣才對陳子華完全沒有保留的支援,但隨著陳子華與韓國慶之間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嫌隙之後,葉丹臣很快就察覺出來了,試探了幾次口風之後,他很明智的做出選擇,這似乎並不難抉擇。
兩人之間,葉丹臣雖然屈意結交韓國慶,卻也沒有得罪陳子華的意思。只是有限度的儘量表現出疏離之意,這些也不過是做給韓國慶的人看的,但他沒有想到,僅僅才多久的功夫就風雲突變,背,門顛倒了討來,韓國慶的明月山莊眨眼間就灰飛煙滅了煦
正因為非常瞭解韓家的背景,葉丹臣才對明月山莊的覆滅感到揪心。他比所有的人都反應得快和明白,畢竟是在紀檢系統擔綱重要職務。對於中央的意圖多少有點兒察覺,但他跟韓國慶等大多數人一樣,都誤以為邪雲峰真正的對手是郭萬年。
直至市委常委會上陳子華傳達完中央檔案,又通報了明月山莊覆滅的訊息後,葉丹臣才突然驚醒過來。不管是陳子華還是邪雲峰,甚至省長郭萬年,他們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韓國慶的明月山莊。
跟韓國慶交往那麼久,又是龍溪土生土長的幹部,葉丹臣自然對韓國慶以及他身邊所形成的團體在龍溪的勾當有所察覺,但他卻有意無意的忽略了,甚至從心底對這種司空見慣的現象予以預設,覺得很正常。若是這些“太子黨,安分守己,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當他驚醒過來的時候。立時就察覺了中央的真正意圖,不說韓國慶等一般人大肆走私,光是他們憑藉各種手段,將安東境內官場經營得鐵板一般的情形,就不是中央能夠忍受得了的,何況作為省長的郭萬年呢,從頭至尾,這一些,恐怕都是郭萬年的手段才對。
長長吁了口氣,葉丹臣面色沉鬱的掏出一根菸點上,然後仰身靠在椅背上,絲毫沒有離開會議室的意思,負責收拾會議室的幾個小秘書不敢驚擾他,都悄悄的守在會議室外面。連門都不敢進,靜悄悄的等葉丹臣離開之後再收拾。
陳子華網回到辦公室,虞思靜便進來報告:“陳書記,公安局的劉俊同志來了。
點了點頭,陳子華道:“去安排一桌飯,簡單點兒,找個僻靜點兒的地方
虞思靜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不過片刻又推門進來,道:“劉副局長親自過去安排了,在蜀香樓,您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抬腕看了一下時間,陳子華道:“走吧,也到吃飯點兒了。”上午的常委會拖得時間足夠長,這會兒眼看就要十二點,既然不在機關食堂吃飯,還是趁早出去。
上了車陳子華才想起一件事:“蜀香樓?不就是顧永佳開的那個金樽夜總會麼?”
記得錢寶銀的兒子錢龍飛就是因為在金樽夜總會吸毒被抓的,導致錢寶銀隨後也被雙規,當時陳子華被葉丹臣邀去喝酒,恰好就欣賞了那一幕,說起來,當時還是他讓顧瀚霜調武警支隊出動的,今天劉俊在蜀香樓吃飯,其中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虞思靜坐在前排,聞言點頭道:“是啊,不過蜀香樓有劉副局長的股份,管事的也是他的親戚,環境應該是沒說的。”陳子華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兒印象,劉淡的姨子是吧,有這麼回子事。”上次錢龍飛吸毒吸飄了。居然要對劉俊的小姨子霸王硬上弓,結果才把事兒給鬧大了。
虞思靜遲疑了一下,側過身子道:“方才從市委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葉書記還獨自坐在常委會議室。幾個秘書處的幹事等在走廊,我便讓她們下班了,等下午再去收拾會議室。”
陳子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想吧
不知怎麼的,陳子華就想起跟葉丹臣稱兄道弟,相互扶持的那段時間。心裡不禁冒出幾分感慨來,人果然是最難琢磨的,那個時候,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兩人僅僅在一起合作了幾個月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的生出了嫌隙,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陳子華至今也沒有想明白葉丹臣為何突然之間跟他疏離起來,若說是因為韓國慶的緣故,他是肯定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