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否則的話,陳子華根本就不打算做這樣的無用功,不過是能爭取一點兒時間罷了,白白浪費這麼多的救災物資,要說不心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陳子華原本的方案便是撤離沿江低窪地帶的居民,將這些群眾徹底搬遷,然後等洪水過境之後,對這些地帶進行重新開發。江堤也進行重建,甚至打算將江水引出來,修建水上娛樂中心。畢竟二郎鄉和三水鎮的地勢都比較特別。即使破堤了,也不會淹到周圍別的地方。只要稍微梳堵一番,就能用很小的代價度過這次洪災。
但他的方案卻在省委引起爭論,最終耽誤了撤離時機,不得不投入大量的物資在江堤上搶險固堤,為撤離爭取時間,只是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這麼做,卻讓唐飛抓住了機會,想要行險搏命,只要抗住洪水,就說明江堤工程是經的住考驗的,是質量過硬的。加上唐家的背景,他便可以安然度過一劫,甚至把董培源也撈出來。
陳子華雖然不知道唐飛的心思以及他的小算盤,但卻透過譚卿多少了解到一些唐飛的情形,但僅僅憑他了解到的那點兒東西,還不足以猜測到其中的曲折,不過他卻知道一點,二郎鄉的江堤工程,跟唐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個時候,陳子華也已經隱約知道承建江堤工程的建築公司來歷不凡,有可能是唐家旗下的產業,他之前與唐冬生髮生衝突之後,曾經對唐家的一些資料進行過了解,知道一些大致情形。但更加詳盡的資料卻不是他能查詢的到的了,也不可能進行秘密調查,那樣的話就違規了,即便是特勤機關。沒有命令,也不能去查一個高階官員。
所以。在陳子華想來,唐飛多半是要藉助唐家的力量來進行角逐,把這次危機化解過去,可惜,唐飛根本不知道這次爭鬥的根源本身,並不在這個工程上,江堤工程,不過是個導火索,一個上層雙方都期盼已久的導火索。
而陳子華。就是專門來點火的,唐飛如此貿然的跳出來,不管有什麼樣的背景。最終都只能成為炮灰,陳子華有時候都在想,唐飛既然是唐家的子弟出身,這種事情,難道就不向家裡彙報。自作主張?而且膽子也有點兒太肥了。
何素業望了望窗外,空中的雨絲不但未曾減反而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陳書記,現在去江堤的話,除了您這輛悍馬,其他車可能都不太方便。”
到江堤上的公路並不好走,只有一段是砂石路。其中大部分路段都要經過純粹的土路,這樣的大雨天,加上出入江堤運輸物資的大卡車碾壓,恐怕道路早就泥濘不堪了,那些小車根本就不可能上去,到是陳子華的這輛四驅的悍馬沒多大問題。
陳子華擺擺手,道:“不去江堤,直接到二郎鄉政府。”
何素業連忙掏出電話,打給前面開路的警車,然後遲疑了一下才道:“這會兒鄉黨委書記和鄉長都已經組織青壯上了江堤,咱們去鄉政府,恐怕一個人也見不到。”
陳子華道:“等到了現場再說。”
虞思靜卻介面道:“臨江區委區政府的領導陪同錢市長到江堤慰問,也要先走二郎鄉政府,這會兒已經三點了,想必鄉政府很快就會有人了。”
何素業聞言一愕,伸手拍了拍額頭,道:“還是虞秘書腦筋轉得快,我到是沒想到這個。”
錢寶銀要去二郎鄉江堤慰問的事情何素業自然知道,只是這會兒他的心思裡一直都在想著方才陳子華問他那幾個問題的用意,所以腦筋沒轉過彎,以那些鄉鎮領導的老油條性子,哪怕江堤丐上要出問題了,知道市長要來慰問,也會巴巴的趕到鄉政府迎接,怎麼可能一直守在江堤上,何況。他們在江堤上更多的是做個樣子,沒有誰會真的去搬沙袋
。
不過從這一點,何素業還是看出了虞思靜的冷靜精明,沒想到在政府秘書處雪藏了十年的虞思靜,不但未見消沉,反而更加沉靜敏銳,恐怕今後跟著陳子華,很快就會一飛沖天了。
陳子華很突兀的說道:“成書記,安排好了沒有?”
成佐棟笑了笑,道:“放心吧,誤不了事兒。這不還有黃書記嘛,都已經打電話安排了。”
陳子華這次點了點頭,轉過頭對何素業道:“何秘書,如果現在由你來做臨江區的區委書記,有沒有把握在明天傍晚前,將二郎鄉的五萬多群眾全部撤離到安全地帶?”
何素業聞言一震,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渾身上下都開始激動起來,只是隨即卻又嘆了口氣:“陳書記,您這不是尋我開心嘛,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陳子華微微一笑,“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