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手裡抓著一個大茶杯,是那種帶蓋爾的太空杯,裡面彷彿裝滿了茶水,不過窩在男孩手中,卻是誰也看不清楚,眨眼功夫,男孩便已經緩下步來。笑容滿面的問道:“朱主任,我等您還一陣兒了呢。
說著話。男孩走到朱茜跟前,右手端著茶杯,左手輕輕擰開蓋子,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亮晶晶的神采。
朱茜聞言一怔:“你是誰?找我有事兒?”雖然此時此刻在縣委大院門口停下說話非常的不合理,朱茜卻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並沒有打算聽少年的回答,她已經抬腳起步,準備進縣委大院的大門了,門房的門衛正準備過來攔住少年,卻見朱茜跟那個。男孩說話,遲疑了一下。又頓住了腳步,若是朱茜帶這個男孩進去,他也是不能阻攔
。
男孩淡淡地說道:“是楚湘繡讓我找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男孩臉上的陽光味道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換上了一醉陰沉獰厲的神色,彷彿衝出地獄的魔鬼一般。
聽到“楚湘繡”三個字,朱茜搖曳生姿的柔軟嬌軀卻是猛的一僵,彷彿被雷擊了一樣。僵硬的望向少年獰厲的面孔,微微張著櫻桃小口,挺翹圓潤的鼻樑上一瞬間居然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睛裡面留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幾年指著少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六少年慢條斯理的擰開水杯蓋子,然後抬起右手,將水杯裡面的液體一股腦兒的潑在朱茜的臉上,亮晶晶中微微泛著淡黃光澤的液體順著朱茜的額頭,滑過雙眼,漫過臉頰、瓊鼻、飽滿潤滑的柔唇、圓滑的下頜。順著秀挺潔白的頸項,剎那間就滲入豐滿玉潤高挺豐盈的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沁涼之後,朱茜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恐尖嚎。
男孩聳了聳肩膀,轉過身。大踏步的朝街邊走去,在眾人陷入石化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跨上一輛摩托車,揚長而去,竟是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看到神色古怪的段國華,陳子華奇道:“怎麼了,老段,不是說一會兒就到嘛,愣是拖了多半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段國華說是開完例會就到金鼎皇朝,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結果一直到半下午才來。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事情,陳子華倒也沒有催促。
段國華嘆了口氣,伸手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水,道:“洋南縣還真是個是非窩,這次又要出大名了。估計上面的人要惱火一陣子。”早上網準備溜號,就接到汗南縣那邊出事兒的彙報,他如今是市局副局長兼刑偵處的處長,正兒八經的正處級了,在市局裡面也算一號人物。尤其是站隊正確,讓他得分不少。
陳子華聞言卻是微微一皺眉。沫南縣的事根。說起來還是他挑起的。只是後面的發展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而且連他自己也因為沛南縣的事情。最終灰溜溜的離開關西,要說心裡不膩歪,那是不可能的,如今汗南縣的縣委書記金勝利還算是他的人。若是評南縣還出問題,金勝利的這個縣委書記可就麻煩了。
這時候張天鼎和魯牆都在,陳子華給雙方做了引介之後,張天鼎很快就跟段國華熟悉起來,幹娛樂這一行。本身就對公安系統的人事非常的敏感,段國華剛到市局的時候,張天鼎就對他有所耳聞,兩人之前也有過幾面之緣,卻始終未曾深交,這次有了陳子華鄭重其事的介紹,關係自然就有所不同了。
魯牆給幾人續上茶水,道:“我昨晚才從浮南縣過來,沒聽說出什麼事兒啊?”
段國華苦笑道:“是今早才開始發生的事兒,你當然不知道啦”泯了一口茶,順摸著嘴繼續說道:“洋南縣的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朱茜。你們知道吧?今早上去縣委上班的時候,在縣政府大門口,被人潑了硫酸,唉,毀容啦,臉上基本上燒完了。”
聽到朱茜的時候,魯牆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顏色,隨即聽到朱茜被毀容。不管是魯牆還是張天鼎,都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卻沒有什麼驚奇的神色,彷彿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豐兒似的,這種神色自然被陳子華和段國華兩人看在眼中。
不料段國華接下來話更走出人意表:“緊接著,在紅櫻桃歌舞廳。洋南縣法院的三名法官同樣被人潑了濃硫酸。兩男一女,其中兩人已經被解除公職了,嗯,還有一名檢察院被解除公職的檢查員,縣公安局四名被開除的警察,都在今天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有被潑硫酸的。有被人打折了腿的,最過分的是。縣局的政委的丁洋,竟然被人給閹了,這些事兒都發生在今天。”
陳子華很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一些聯絡。皺眉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你還能出來?”
段國華冷笑道:“傻子都看出來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