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不是,小的替世子世子妃打眼緊盯著些,想必也出不了大錯。”
這話說得圓滿,岑殷和曜靈相視一笑,果然唐通來是來對了。泓王對這個獨子,亦是真心疼愛的。
岑殷見唐通一身風塵,便吩咐他先下去歇息:“用過午飯,我領你下去看看地方。你就著手起來,我也不必多囑咐,信得過你。”
唐通忙彎腰稱是,慢慢退了出去。曜靈便叫外頭青桃進來:“我早吩咐你收拾出幾間乾淨屋子來,如今可好了?”
青桃點頭說早已備下了。曜靈滿意地道:“領了唐管事去,還有,一同來的幾位,你著眼看著,都要叫人好生伺候,一時疏忽冷漏了,我聽見是不依的。”
青桃忙應聲去了,岑殷笑對曜靈道:“看來你提這丫頭做個提調是好的,我看她行事不差。”
曜靈回頭嗔道:“又不唱戲,哪來的提調?二爺又說玩笑話。好了,如今人也見過了,也該放我回蘭園了吧?那冬蘭今日要移去宅子裡,我得看著些,還有上回,景夫人介紹了一位造園大師,說是最善用石,古人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若得之其一,也算不易了。今兒說上門來見,我得回去預備。”
岑殷聽後點頭,卻拉住她的手,只覺柔軟細膩,便有些不捨得放開。
曜靈低頭紅了臉,嘴角卻偷偷上揚:“二爺別鬧,”她用回掙了掙:“外頭多少丫鬟在呢!”
岑殷最愛看她羞怯宛轉的模樣,因此越發不肯鬆手,更暗中使一把勁,將曜靈拉到自己面前,細細看其眉眼,不由得感慨:“怎麼下個月初六還不到?日子熬不到頭似的。”
曜靈撲嗤笑了出來,又小聲斥道:“這也是做爺說出來的話?還不悄悄的,一會兒外頭聽見了,看爺將來還怎麼在她們面前立威!”
岑殷見她笑了,膽子越大了些,捏住她尖尖小小的下巴,低低地道:“靈兒你少騙人?你不想?不想怎麼昨兒晚上,我到蘭園時,你正對著繡架出神?上頭莫非繡得不是一雙紅鴛?”
曜靈被岑殷弄得渾身癢癢的,想笑又想繃住臉,到底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又怕外頭聽見,二聲之外又立刻緊閉上嘴,眼睛瞟向岑殷:“好個世子爺!也學會小丫頭子窗洞裡看人的本事了?”
岑殷立刻鬆手挺胸,正色解釋:“本世子才不做那種事!”過後復又去拉曜靈的手:“不過正巧到了,梨白開簾子出來,我看見了唄!”
曜靈便啐他:“有這樣巧?說書了吧!”
岑殷一本正經,非常嚴肅:“真的,你面前我從不打誑語!”轉而又小聲低低地問:“可是一方緞子枕巾?”
曜靈想笑趕緊憋住,向外邊走邊道:“現在不能說!”
岑殷也笑了。
回到蘭園,果見梨白帶了人,正在牆腳下起那兩叢冬蘭,曜靈直站著看到人連土帶花都捧了起來,方有些心疼地出聲道:“可都小心著些!才著了花兒,別打掉了朵兒!”
一個花匠陪笑回道:“世子妃只管放心,這種事我們沒做過一萬也有八千了,根都裹進泥裡了,那下頭的土還有三寸厚呢,放心吧沒事!”
曜靈愛惜地看著那花,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不移過去,她不見著心裡難受,若移過去吧,又叫花兒受累。
梨白知道她心思,這時便上來安慰道:“姑娘不必難過,這蘭花筋骨硬朗得很呢,我看過去三天就能直得起頭來,姑娘不信瞧好了!”一語既畢,方想起來,自己怎麼喊錯了稱呼?
忍冬上來有意揶揄:“怎麼嘴裡就混叫起來了?才世子妃還說這就要立起規矩來了,梨白你完了,生生就撞槍口上了!”
曜靈笑對二人道:“都玩笑得夠了吧?梨白,才叫你去二門外看,洛家四娘子可來了沒有?”
梨白忙回道:“回世子妃的話,我才看過了,人尚未到呢!洛四爺命人來傳話,說待四夫人到了,即刻派人來回。”
曜靈點了點頭,口中自言自語道:“算了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了,”說著又問忍冬:“今兒宅子那頭,工地上辛宇可曾去了?”
原來建宅子,岑殷特意從手底下撥出一位老成的長隨,名叫辛宇,讓他日日到工地上監工,點卯,看勞役挖池子,堆山石,栽花種苗,建堂築閣。
忍冬便點頭道:“早起聽銅錘說是已經去了,聽說洛家六爺也跟著去了。對了,外頭繡屏來了,還帶了繡荷繡幕來,不過叫我擋在二門外了。”
洛嘉去那宅子工地做什麼?曜靈正自納悶,不過聽見繡屏被擋,不覺蹙眉對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