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卻密密麻麻,共有近十支,從上中下三個方向直撲向曜靈而來,甚有誓不取她性命決不罷休的態勢!
曜靈袖袍一甩,先將近身上方的斷箭揮撇去,雙腿縮起,同時躲開下方襲來的暗箭,可中路,中路如鬼魅一般近來的二隻短箭,此刻,她是再無能為力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近了,又近了,幾乎就要觸到自己胸口了!
死亡的氣息,迫身而來,曜靈隱隱覺得,自己已經聞到它陰森殠惡的味道,她絕望閉上眼睛。。。
忽然,一絲溫暖從她身後傳來,很快就將她周身籠罩,曜靈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被騰空抱起,瞬間就從剛才的死亡之地抽離出來。
岑殷慶幸自己來得及時,,縱然趕得身急心跳,此一刻溫香軟玉滿懷,縱然前方有兩人虎視眈眈,此一刻與曜靈四目澄澄,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可是形勢兇險,岑殷來不及多想,轉身將曜靈放下,手中還留有她的餘溫,身體卻不得不直面歹人了。
黑衣人大吃一驚,本來以為勢在必得,一著必中,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曜靈救下,這下局面突變,自己反落了下風了。
當下曜靈也恢復過來,與岑殷各顧一人,近距離交鋒,黑衣人雖亦不弱,卻明顯不是對手,幾個回和下來,岑殷先捏住了對方命門,很快曜靈不甘落後,也將另一人活擒。
岑殷冷笑著伸手,欲揭開對方面罩,心想無非又是上次在船上見過那些太后的爪牙罷了,不料這二人見被捉,竟同時咬緊牙關,只聽見微哼一聲過後,面罩後散出濃煙來。
“有毒!”岑殷猛然後退,更狠狠拉了曜靈一把,兩人退離三尺,並以衣袖遮住口鼻。
待刺鼻的濃煙消失殆盡之後,再看黑衣人,早已化成兩灘血水,人形全無,更別提看清其面目了。
岑殷沉默下來,心中升起重重疑慮來。太后的人,向是不避他的,如今這樣,又是為何?
本來他對今晚的事就深感不解,太后再恨曜靈,也不敢貿然下手殺她,除非她不想要現在的地位,和自己的命了。
可既然不是太后,這黑衣人又來自何處?難道,還有別人,對曜靈恨之入骨不成?!
曜靈默默跟在岑殷身後,看著地上那兩灘噁心的臭水,眼波中冷光一閃,張口欲說什麼,卻因看見岑殷凝重的神情,復又沉默了下來。
這人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相反,尹家與宮裡的恩怨,只怕他心裡與自己更加清楚。既然如此,自己還多嘴做什麼呢?
這裡失了線索,不還有屋裡那人麼?
當下岑殷與曜靈不敢耽擱,迅速掉頭轉身,回到小院屋裡。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屋裡的情形,更叫他們意外。
青桃龜縮在牆角,渾身發抖,雙眼呆滯無神,猶如魂魄離竅。
叮噹守在她身旁,不說話,只摟著她,輕輕拍著她肩膀,以示安慰。
地上兩具死屍,一動不動,預示著岑殷與曜靈剛才的打算,全然落空。
“這是怎麼回事?”岑殷疲憊而憤怒。
青桃微微擺頭,不看人,只看自己的腳尖,口中囈語喃喃,卻叫人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叮噹嘆了口氣,低低開口道:“我進來就這樣了,問著她,這丫頭卻如傻了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曜靈彎下腰去,將地上黑衣大漢的屍首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抬起眼來,細細打量了青桃一番,方淡淡對岑殷道:“不關青桃的事,想必這人發了瘋,將捆綁於身的腰帶掙斷,又奪過青桃手裡的刀,自殺了。青桃姐姐,我說得,對不對?”
青桃靜靜聽著曜靈的話,本來呆若木雞的,漸漸眼中有了生氣,淚水滾落下來,終於說出三個字來:“尹姑娘!”
曜靈微微一笑,直起腰來,卻轉頭問起叮噹來:“你什麼時候到的?”
叮噹搖頭:“我來時已經這樣了,青桃嚇得七魂不見了六魄,問她也不說。到底怎麼回事?世子爺和姑娘不是在屋裡喝酒的麼?怎麼一會子鬧出這許多事來?”
說話間,她關切的眼神就瞟向了岑殷,後者卻理也不理,只因他心情大壞。
淡淡望著地上動也不動的兩人,岑殷心裡失落極了。本以為回來能從此人身上問出個究竟來,誰想到,又會是這樣?
也怪自己,明知青桃手無縛雞之力,卻將刺客交於她看守,有這樣的結局,也在情理之中了。
“沒有什麼事,不過兩個刺客罷了。”見岑殷久不開口,曜靈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