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沒錯,當初慕容楓可是說得很清楚; 顧青鸞家中已無親人; 可秦銳卻告訴她; 還有個弟弟。
她當然不會認為秦銳是在與她撒謊,秦銳又不知道她失憶了; 怎麼會拿這種她應該知道的事情誆騙她?
嘎吱; 窗子又被推開了; 又一道人影閃了進來,不同於秦銳的一襲青衣,來者身著一身墨色玄衣; 不用細看也知道; 和她兒子同款的,除了景王再沒別人了。
這楓亭院最近真是熱鬧; 走一個又來一個; 像排隊似的。
如果說顧青鸞十分不待見秦越; 那麼對景王; 便是十二分的不待見了。撇過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王爺又不請自來,這次是為了什麼?”
景王一聽她那漫不經心的口吻便來火:“顧青鸞,我真是想不到,你死了一回,連本性也變了!一點都不自重,才進慕容家多久,就勾搭上了自己姐夫?”
顧青鸞懂了,敢情秦銳在自己房裡時,這傢伙又躲在暗處偷聽呢,那他到底聽明白沒有?勾搭秦銳的不是她,是之前的顧青鸞,她不過是恰巧踩進這個泥潭罷了。
算了,管他怎麼想呢?自己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還在乎他怎麼看自己嗎?
顧青鸞掩面打了個呵欠,貪歡一下午,雖然很享受,但過後真是累。
景王瞧她連句解釋和反駁都沒有,心頭火燒得更旺了,走到她身前,雙目如炬地看著她。曾幾何時,她也時常在她身邊,露出這種慵懶而嫵媚的小模樣,他喜歡她的熱情、她的大膽、她的嫵媚、她一切的一切,都銷魂得地讓他沉醉,可如今,不再是他的了。
一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他就嫉妒得快要瘋了!
“顧青鸞!”
他厲喝。
顧青鸞蹙眉,白了他一眼:“兇什麼兇?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想兇就能兇嗎?”
景王忍住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咬牙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怎麼水性楊花了?”顧青鸞隨口道。
景王冷聲道:“勾搭一個慕容楓不夠,還要與自己姐夫曖昧不清,你真是好寂寞!”
這話!
顧青鸞冷冷地瞪向了他:“是,我是寂寞,我被你晾在後院十幾年,日日都想男人,想得快要瘋掉了,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你……”景王噎得臉紅脖子粗,“無恥!”
顧青鸞不屑地嗤了一聲。
景王額角青筋暴跳:“當初是我不想臨幸你嗎?是你自己將本王拒之門外!”
“臨幸?”顧青鸞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就該坐在後院,乖乖等你臨幸完別的女人,再來恩賞我幾滴雨露是吧?我可真是犯賤呢!”
“顧、青、鸞!”景王從牙縫裡咬出她的名字。
顧青鸞是一句話不願與他多講了,這人打仗時那麼幹脆利落,對待自己的私事卻比女人還囉嗦?明知道她與秦銳是清白的,非得往她頭上扣個屎盆子,其實,還是看不慣她嫁給了慕容楓吧。都兩年了,他難道就不能接受現實嗎?
“放棄吧,王爺,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她語重心長地說。
景王正色道:“這句話,本王也曾經對你說過,你怎麼回答本王的?你說,世上沒有你顧青鸞得不到的東西,只有你顧青鸞不想得到的,人也一樣。你看上了本王,那本王就一定是你的,本王拒絕也沒用,你會一直纏著本王,直到本王答應娶你為止!現在,本王也把這番話送給你。”
顧青鸞扶額,往事不堪回首,他記那麼清楚做什麼?現在她終於體會到自己追求他時,他有多煩了。
景王深深地看著她道:“本王不需要你現在就回應本王,不過有件事本王必須提醒你一下,趁早離開慕容楓、離開慕容家,不要再給那個顧青鸞收拾爛攤子!”
這人真是搞笑,知道她繼承了顧青鸞的人生,還勸她逃避顧青鸞的責任,不是顧青鸞,她現在已經是地底一縷孤魂了,談何嫁人,又談何與兒子相認?她總不能享受了別人的好處,卻不管別人的危難,道理不是這麼講的!
她回敬了景王一個淡淡的微笑:“我離開慕容家後還能去哪兒呢?這二嫁的身份,怕是也很難再找婆家了吧。”
“本王娶你。”他說道,那表情,像是自己做了多麼偉大的事情。
顧青鸞嘲諷一笑:“比起你的後院,我更願意收拾顧青鸞的爛攤子!”
“你!”景王噎住,半晌,才憤憤地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