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輕輕地笑道:“命數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人在做一件事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努力; 但任何努力都不會白費; 終有一日能派上用場。”
顧青鸞把玩著摺扇,道:“又是寺裡那些和尚跟你說的?”
慕容楓搖頭:“沒有,一時間的感悟罷了; 就像我; 也不知當初為何要拼盡全力尋找青鸞,幸虧沒放棄; 不然如何等得到你?”
“油嘴滑舌。”顧青鸞嗔了他一眼;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唇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慕容楓說道:“十五就是後天了; 我陪你去。”
顧青鸞哼了哼:“誰要你陪了?怕我鎮不住場啊?”
慕容楓輕輕一笑:“是我想去一睹夫人的風采。”
……
另一邊,慕容煙把顧青鸞去族學的事告訴了賀蘭珍:“……娘,不能再讓她繼續出風頭了!再這麼下去,全族都會被她迷惑了,屆時,七夫人的位子就非她莫屬了!”
賀蘭珍皺著眉,一臉沉思。
慕容煙搖著賀蘭珍的胳膊道:“娘啊,您還在猶豫什麼?難道您也被那野丫頭迷惑了,覺得她可以勝任您兒媳的身份嗎?您不記得她是怎麼對待蓮香的?怎麼對待您送去的妾侍的?咱們族裡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到她屋裡卻只能倒夜香,她這是在打咱們全族人的臉啊!”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你煽的風還不夠嗎?”賀蘭珍頭疼地說道。
慕容煙委屈道:“我煽什麼風了?一開始不是您不同意她過門的嗎?說她配不上七弟,還說她是別有用心!”
賀蘭珍之前,的確懷疑過顧青鸞的用心。她始終不信顧青鸞與兒子的相識是偶然,更不信璟兒出事時,顧青鸞恰巧就打附近路過。她覺得一切都是顧青鸞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取兒子的信任與感情。
但現在,她突然不這麼確定了。
儘管不願意承認,可顧青鸞的確個異常優秀的女子,別說她兒子了,她想,就算皇親國戚,也會為顧青鸞著迷。顧青鸞不是非得攀兒子的高枝,那麼她跟著兒子到底圖什麼呢?
“她與楓兒,許是真心的吧。”她嘆道。
慕容煙眸子一瞪:“娘!您也被灌迷魂湯了是不是?她對七弟怎麼可能是真心的?”
賀蘭珍再次地嘆道:“你也看到了,她更好的人,不是攀不上。”
慕容煙挺直了身板兒:“所以才更可疑啊!您說,她會不會是已經知道慕容家的秘密,想從七弟手中得到什麼東西?”
賀蘭珍眸光一涼。
慕容煙道:“娘,您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咱們,不能拿整個慕容家去賭。”
“你說的不無道理。”賀蘭珍點點頭。
“那族學的事……”慕容煙笑著看向賀蘭珍。
賀蘭珍淡道:“哪兒有這麼容易?不記得你們幾個第一次去族學授課的情景了?”
慕容煙當然記得,那時三位嫂嫂過門不久,剛從哥哥們手中接過了初一、十五授課的任務,她伴隨幾位嫂嫂一同前去,本以為會大受歡迎,誰料差點被一堆熊孩子給整死。後面,她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別的都搞定了,卻有個小霸王,軟硬不吃,折磨了她們大半年,一直到那小霸王家中橫生變故退了學,她們才苦盡甘來了。
“那個叫慕容修的,已經退學了,剩下的,也都被咱們整治得差不多了……”慕容煙蹙眉。
賀蘭珍一笑:“退學了,你再讓他來上學不就成了?”
慕容煙愁眉苦臉道:“他會來嗎?他一點都不好學。”
賀蘭珍拍拍女兒的手:“那就看你怎麼做了。”
……
夜裡,慕容煙讓人把之前的講義給顧青鸞送了過來,算是變相允許顧青鸞去族裡授課了。
顧青鸞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荔枝,一邊翻開四人的講義。
惠仁給她打著扇,道:“夫人,六小姐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還給您送她們的講義過來?”
顧青鸞吃了一顆荔枝,不疾不徐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慕容煙為首的那幾個,巴不得我明天就捲包袱走人,哪裡會這麼貼心地教導我如何授課呀?”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還是不去了吧?”惠仁擔憂地說道。
“你呀,遇事就想往龜殼裡縮。”顧青鸞點了點她額頭。
惠仁承認自己的性子偏保守一些,總想著明哲保身,如果睿嬤嬤在這兒就不一樣了,睿嬤嬤是誰冒一點苗頭,她就一定得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