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 先去偏殿歇會兒吧,奴才會好生照顧皇上的; 若是皇上醒了; 奴才便去叫您。”
景熙搖頭:“皇伯伯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 以前每日都能醒來一兩次; 但從昨日下午到現在,一直閉著眼,喂藥也喂不進去。”
鄭公公嘆了口氣:“世子,這不是您的錯,您切莫傷了身子,自己保重了,才能更好地侍奉皇上,奴才相信皇上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元老們看著景熙憔悴的臉色,也紛紛勸慰了起來。
景熙只是聽著,卻始終悲慟地握著皇帝的手,不肯離開。
突然,有太監稟報,皇后駕到。
景熙與眾位元老轉身給皇后行了禮。
皇后的神色也十分憔悴,她讓眾人平了身,輕輕將手搭在景熙的肩上道:“孩子,你的孝心,本宮與皇上都知道了,別為了照顧皇上,把自己的身子給拖垮了,皇上會難過的。”
“侄兒沒事。”景熙說。
“你怎麼會沒事?快去歇息吧。”皇后拍了拍景熙肩膀。
“那這兒告退了。”景熙給皇后行了一禮,轉身朝殿外走去。
“熙兒!”皇后叫住了他。
“皇伯孃有事嗎?”景熙轉過身來,皇后卻忽然從寬袖裡抽出匕首,一把刺進了景熙的心口……
“景熙!”林妙妙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了,睜大眼,惶恐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定這是自己在風棠院的屋子,不是皇帝的寢殿,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坐起身,用手心扶了扶脹痛的腦袋,夢裡的一幕還在腦海裡盤旋,令她感到不安。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做了這樣一個沒頭沒腦的夢?事實上,她睡眠極好,一般不會有夢境,更遑論噩夢了,也就是重生之初,夢到過幾次小暴君,之後,便是恢復記憶那一次,再沒別的了。
如果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麼她白天見到的是王妃、慕容楓、小和尚與景王,合該夢到他們才對,怎麼偏偏是景熙?
難道就因為景王問了一句景熙是否怨他?
林妙妙找不到頭緒,喚了秋月。
秋月披著衣裳入內,詫異地看著她:“小姐,您怎麼醒了?”印象中,可沒見小姐半夜醒過。
“給我倒杯水,要涼的。”林妙妙喘息著說。
秋月聽著自家小姐的語氣不大對,忙探出手,狐疑地摸了摸小姐額頭:“大冬天的,幹嘛要喝涼水?小姐,您是在說夢話嗎?”
林妙妙拿開她的手:“快去倒。”
秋月還是給她倒了,又拿了一方帕子去擦她額角的汗水,順帶著伸手探了探她的背:“這裡也全溼了!您是熱醒的嗎?”
是被嚇醒的,那都是冷汗。林妙妙咕嚕咕嚕灌了兩大口涼水,腦子清醒了些:“現在什麼時辰了?”
秋月點了一盞小油燈,拉開櫃子,取出一件寢衣給林妙妙換上:“丑時。”
“世子今晚還是在皇宮嗎?”林妙妙問。
秋月古怪地偏了偏頭:“這個……您得問王府的人,奴婢可不清楚。”
也是,她最近出門都沒帶秋月,秋月知道的還不如她多。林妙妙撫了撫小寶的腦袋,小寶在她驚醒的一瞬就已經蹦到她懷裡了,眼下正睜大一雙水汪汪的貂眸看著她,她輕輕地道:“你也感覺到了嗎?”
……
燻著龍涎香的寢殿,皇帝躺在寬大的龍床上,元老們靜靜地跪坐在不遠處的墊子上,自打皇帝一病不起後,他們也成了這裡的常客,但終究年事已高,不像景熙年輕,身強體壯,一些較弱的元老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了,身子晃了晃,被一旁的太監扶住。
景熙抬眸看了眾人一眼:“大家都累了,今日便探望到這裡,先回府歇息,明日再來陪伴皇上。”
元老們紛紛推辭,這比原定的結束時間早了半個時辰,他們可不想給人留下什麼可以詬病的東西。
就在這時,鄭公公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對景世子道:“世子還說別人呢,自個兒都快累垮了,瞧您這些日子瘦的,王爺怕是要認不出您了。”
景熙淡淡一笑:“哪兒有?”頓了頓,斂起笑意,神色凝重地說道:“皇伯伯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以前每日都能醒來一兩次,但從昨日下午到現在,一直閉著眼,喂藥也喂不進去。”
鄭公公嘆了口氣:“世子,這不是您的錯,您切莫傷了身子,自己保重了,才能更好地侍奉皇上,奴才相信皇上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是啊,世子,您沒日沒夜地照顧皇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