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找到屍體,並通知了官府。
因屍體高度腐爛,除面目全非之外,亦無法檢出傷痕與其它致命死因,但腹部膨脹、口鼻有水泡沫,仵作還是給出了溺亡的推斷,至於具體死亡時間,無法精確到哪一天,但仵作說,不會少於七天,不會超過半個月,這與傅望舒失蹤的日期恰巧吻合。
六月十四,榮郡主生辰,那時傅望舒都還活著,今天六月二十六,剛好隔了十二天。
“確定是傅望舒?”景王問。
趙鐸道:“她的丫鬟與林三爺都辨認過了。”
“她親人怎麼說?”景王追問。
趙鐸答道:“據丫鬟交代,她娘跟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她爹是個混混,我們還在找。”
景王想了想:“你說有物證?”
“是。”趙鐸不敢對王爺有所隱瞞,讓人取了鐲子來,“這是在草叢發現的,據說是從死者身上掉下來的。”
“據說?”景王嚴肅地蹙了蹙眉,“這麼說,沒人親眼看見它在死者身上出現過,本王可不可以認為是有人故意把鐲子丟在那裡,好嫁禍王妃的?畢竟,從屍體被打撈上來棄於草叢,到再度被人發現,其間有足夠的時間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個鐲子。”
趙鐸被問出了一頭汗,他不是京兆尹,只是負責抓人的捕快頭頭罷了,得京兆尹提攜,得以參與一些調查,但與景王這種厲害人物周旋,他真沒底氣啊。
“這……調查的結果是這樣,具體情況,等府尹大人回來了,您找他詳談,或是要案件的卷宗都行。您看看這鐲子是不是景王妃的。”趙鐸趕忙跳開了話題。
景王認得鐲子上的字,是成親後,他給顧青鸞取的,顧青鸞嫌肉麻,不許他喊,可做首飾,總會刻上子衿的名字。
“是王妃的嗎?”趙鐸小心翼翼地問。
“是。”這個鐲子,他曾見顧青鸞戴過,顧青鸞十分喜歡,只是她這人挺浪費的,什麼東西戴一次就束之高閣了,不明白怎麼飛到了死者身上,“這是嫁禍。”
趙鐸心道,您是她相公,您當然這麼說。
“就這一個物證?”景王又問。
趙鐸道:“還有一封信,但不在衙門,府尹大人拿去給太傅和閣老們做鑑定了,看是否出自傅望舒本人之手。”
本是找景王問話的,結果一番“對陣”下來,被問的反而成了他,最後,景王坐上馬車離開了,趙鐸才撓撓頭,這事兒好像有點不對呀!他把景王叫來是幹嘛的,怎麼就這麼走了?!
六月二十八,小郡主忌日,景王妃在正院呆了一整日。
六月二十九,衙門給景王妃下了最後通牒。
景王妃從衣櫥裡選了一條豔若霞雲的水袖長裙,描上最精緻的妝容,點了最嫣紅的口脂,趾高氣揚地走出了正院。
景熙定定地看著她道:“我去。”
景王妃莞爾一笑,抬手理了理兒子的衣襟,說道:“多大點事兒,還怕母妃回不來呀?”
景熙抓住景王妃的手,眸光流動。
景王妃捏了捏他臉蛋:“長大了,沒小時候嫩了。好了,不用擔心,母妃能活到現在,靠的不是運氣,這點手段,母妃根本沒放在眼裡。你不要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知道嗎?”
“知道,我等你回來。”景熙說著,俯下身,湊到她面前。
她一怔:“幹嘛?”
“好久沒親過我了。”
景王妃嗆到了,臉就是一紅,四下張望道:“多大的人了,知不知羞?”
“不知,反正吃奶都吃到四歲了,誰還知道羞……”某人無賴地說。
景王妃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拍拍他額頭,嗔笑著走了。
“說好了,要回來的。”景熙望著她背影道:“我不做沒孃的孩子。”
景王妃回眸一笑,雙頰紅豔動人:“知道了!”
林妙妙噠噠噠噠跑到王府時,正好瞧見景王妃紅光滿面地走來,她狠狠地驚了一把,這真的是去衙門的嗎?怎麼比赴宴還華美?
“王妃王妃!”林妙妙提著裙裾跑過去。
景王妃的眸光動了動,斂起笑容,倨傲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又想蹭吃蹭喝?”
哦,這人!自己是好心來看她的,她態度這麼惡劣!林妙妙撇了撇嘴兒:“哪有?”
景王妃不屑一嗤:“不去安慰你的林姑姑啊?”
林妙妙低低地說道:“也想安慰你嘛。”
“也想?”景王妃拔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