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回房吧。”景王說著,輕輕攬住了她肩膀。
景王妃卻冷冷地拂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林側妃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王爺不在她身邊陪著,卻跑到我這邊風流快活,王爺是想告訴我,你有多在乎我?”
景王定定地說道:“青鸞,我一直是在意你的。”
“是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景王妃自嘲地說。
“青鸞……”
景王妃落寞地說道:“真在意我,當初就不會放棄我,你已經做了選擇,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青鸞,青鸞!”景王追上去,景王妃卻冷冷地合上了門。
……
傅望舒的案子仍在調查之中,林妙妙堅持否定女屍是傅望舒,讓案件回到原點,現在,趙鐸開始努力尋找傅望舒的家人,試圖對女屍的身份進行再一次的確定。
根據左鄰右舍以及林家人提供的線索,趙鐸先找到了傅辰良,傅辰良從傅望舒那兒順了一筆錢,還了賭債,正在場子裡逍遙快活,聽說官差上門,以為是景王妃來找他麻煩了,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
趙鐸將他揪出來,向他道明瞭事件原委,他緊張得不得了的神色,卻在這一刻緩緩鬆了下來:“哦,不是王府的人找麻煩啊。”
趙鐸心道,果然是和王府有過節,但很快,趙鐸皺了皺眉:“可能是你女兒死了。”你這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
傅辰良如今是一百個不願意與傅望舒扯上關係,倒豆子似的把傅望舒的身份講了出來。
趙鐸聽罷,就是一驚:“她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確定?”
傅辰良抓了抓腦袋:“我不能人道,成親後碰都沒碰她一下,那婆娘卻突然大起了肚子,你說孩子是不是我的?”
竟是有這樣的□□,不過這個似乎與案件沒多大關聯。但出於習慣,趙鐸還是拿筆記下了,又問傅辰良道:“不論如何,你養了她那麼多年,對她應該比較瞭解,回衙門與我們驗一下屍吧。”
“你都說泡爛了,還有啥好驗的?”傅辰良惡寒地說。
趙鐸道:“還有一處地方存在一點生前的標記,她右耳後有一顆痣,你可記得傅望舒的這裡長痣沒?”
傅辰良認真地回憶了一番:“這個,你可能真得問她娘,都是她娘帶她的。”
“那她娘現在在哪兒,你清楚嗎?”趙鐸問。
“她八歲還是九歲那年,她娘就跟人跑了,鬼知道去哪兒了?”傅辰良不耐地說道。
趙鐸提筆記下,又問:“她孃家人呢?可知她行蹤?”
傅辰良道:“她家不是京城的,爹孃早過世了,只剩一個哥哥,但她與她哥關係不好,打與我成親就沒來往過,相信我,她不可能去找她哥。”
趙鐸作為一名官差,自然不能用趙鐸的想法去判斷案情,他在疑點那一欄記下了傅望舒舅舅的訊息,並問了詳細住址,又道:“能再問一下,她走的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嗎?比如,她為什麼突然要走?是你做了什麼她無法容忍的事,還是……”
“誒我說,你到底是在查傅望舒還是在查那婆娘?”傅辰良沒好氣地問。
趙鐸道:“任何與案件有關的線索,我們都不能放過,現在你辨不了屍,唯一能確認她到底是不是傅望舒的只剩你妻子,我們必須找到她。瞭解你妻子出走的原因與經過,能幫我們更好地判定尋找的方向。”
“得,你們也不容易。”傅辰良啜了一口茶,細細回憶起了那個悶熱的午後……
從茶樓出來,趙鐸熱得渾身都溼透了,手下一名叫小勇子的捕快撩起袖子給他打扇,並道:“趙哥,就這麼放傅辰良走了嗎?您說他會不會在撒謊?”
“撒什麼謊?你會為了逃避認屍說自己不能人道?說自己被妻子戴了綠帽?”趙鐸兩句話便把小勇子問住了。
小勇子苦惱地說道:“可照他所言,他既沒打那個女人,也沒罵那個女人,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與人跑了,是不是太奇怪了?不會是……他多年來懷恨在心,忍不下去就把人給殺了吧?”
趙鐸拍拍他肩膀:“在沒找到足夠的證據之前,你的猜測,只能是猜測。”
小勇子氣悶地嘖了一聲:“想知道傅夫人的真相,得找傅望舒,因為傅望舒是那天最後一個見過傅夫人的人;可是,如果找不到傅夫人,又根本弄不清傅望舒究竟死沒死……這、這、這完全是一個死局嘛。”
趙鐸沉默,老實說,辦了十幾年案子,頭一回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