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走上前,摸了摸她額頭,“不燙了。”
林妙妙沒臉告訴四叔,她夢到自己長大了,還和小暴君未婚生子了,他開玩笑的話,居然在她夢裡應驗了……
四叔一定會笑死她的。
她拉過被子,矇住了腦袋。
……
換衣服的時候,林妙妙發現肚臍上貼著一塊膏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自己昨晚好像高熱了,是四叔照顧了自己一宿。
林妙妙穿戴整齊到外屋時,景熙正跪坐在小桌前練字,晨光從窗稜子透射而入,落在他精緻如玉的手上,他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齊整清潤,一筆筆落下去,優雅而寫意。
林妙妙看著看著,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景王妃練字的樣子,也是筆挺地跪坐在墊子上,渾身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
要不是知道這是自己四叔,她幾乎要以為對方和景王妃是母子了。
早膳是鴿子湯、玫瑰饅頭、小米粥、素菜餃子、菌菇面、蒸八鮮,口味比較清淡,林妙妙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來這麼素的,真是有些食不下咽,但想到四叔是為她好,畢竟還病著,不能敞開肚子吃,她隨意吃了幾口。
景熙把各樣東西都挾了幾筷子,放到她碗裡:“吃完。”
林妙妙吃完了。
用過早膳,景熙送林妙妙回東府,棠梨院門口,碰到了被徐媽媽領過來的裴琅。
昨天的事,對裴琅衝擊很大,他一宿未眠,容顏十分憔悴,然而當他看到跟在景熙後頭的林妙妙時,又瞬間打起了一分精神:“妙妙!”
景熙擋住他,毫不掩飾眸中的排斥。
裴琅蹙了蹙眉。
景熙對徐媽媽道:“把三小姐帶進去。”
“是。”徐媽媽不敢過問主子們的事兒,將林妙妙帶進去了。
自始至終,林妙妙沒看過裴琅一眼。
裴琅的眸光就是一暗,轉頭,冷冷地望向景熙道:“你究竟是誰?”
景熙一聲冷笑:“你不配知道。”語畢,轉身就走。
裴琅望著他背影,咬牙道:“你不是四叔!”
景熙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冷笑著離開了。
……
裴琅被林崇叫進了書房,林妙妙被姚氏帶回了屋。姚氏只知林妙妙淋了雨,並不知道她淋病了,看著略顯蒼白的臉色,以為她仍舊是心中鬱結,忙勸道:“還在生氣呢?多大的事兒?”
傅望舒與裴琅瞞著林家糾纏不清,作為長輩,她是挺氣憤的,可女兒一個七歲孩子,氣成這樣做什麼?林媛也知道了呢,只顧著追問裴琅到底是會娶郡主還是娶傅姐姐,別的,再不關心了。
總不能是女兒喜歡上裴琅了,所以對裴琅娶妻的事耿耿於懷,那榮郡主與裴琅議親時,女兒可半個不字都沒說呢。
姚氏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理了理女兒的髮鬢,說道:“這次又把你四叔給麻煩了,回頭我讓你爹,好生謝謝四叔。”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兒,林崇過來了,臉色不大好看。
姚氏問:“琅哥兒怎麼說?”
林崇嘆了口氣:“他說,他和望舒沒什麼,不會娶她。”
姚氏聞言就是一聲嗤笑:“被我言中了吧?我早說過他不會承認,望舒只是個孤女,沒錢沒勢的,玩玩兒可以,真要娶進門,他是萬萬不願意的!他沒那麼傻!”
林妙妙垂下了眸子,沒錢沒勢?前世的自己如果沒有父親留下的大筆錢財,表哥也不會帶自己遠走高飛吧?她一直以為裴家在短短五年內發跡起來是因為表哥年輕有為,而今一想,那些錢,大半是她的嫁妝吧?難怪她每次問怎麼打理資產的時候,他都說,這些事交給管事去辦便是,我娶你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操勞的。
她是不操勞了,嫁妝什麼的,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兒了。
真想扇自己兩耳光啊,上輩子到底是過的?孃親說的沒錯,自己就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天底下再沒比她更蠢的人了!
王府
景王妃跪坐在墊子上,一邊練字一邊泛著嘀咕:“本王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惠仁問道:“什麼不對勁?”
景王妃若有所思道:“本王妃昨天去找傅望舒的時候,差點睡著了。”
“這……不對勁嗎?”惠仁說道:“你前天晚上,的確沒睡好。”
景王妃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本王妃像是那種在戰場上打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