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卡住了一個名字,沒有說出口。
景熙掃了他一眼,挑眉:“啊,看來是劉歸全。”
二皇子的眸光狠狠地顫了顫,這傢伙會讀心嗎?
景熙懶得理會他的訝異,接著道:“主意是劉歸全想的,軍隊是劉歸全建立的,就連那些所謂的效忠你的副統領與虎營手,也全都是劉歸全一手提拔的。堂兄裡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冤大頭。”
“你……”
景熙打斷他的話:“軍費開支是你的,隱藏地點是你的,可除此之外,你與那支軍隊還有別的實質性的聯絡嗎?你現在走出去,會有一個人聽命於你嗎?”
二皇子的面色變了變:“你是想說我被劉歸全利用了?不可能!我還在皇宮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了,他對我絕無二心。”
景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劉歸全是皇上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皇上授意的,你會怎麼想?”
二皇子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不可能!”
景熙又道:“你前面已經說過兩次不可能了,但兩次都錯了,這一次,我奉勸你慎重。”景熙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一件不知是誰做的龍袍,一支與我從未有過任何聯絡的軍隊,僅憑這兩樣東西,能讓我這個平定了北梁之戰的大將軍被定罪嗎?沒有實錘,誰都定不了我的罪。但如果我利用這支軍隊殺了你,情況就不一樣了。
你一直以為皇上器重你、栽培你、明著貶你到臨江為庶人,實則是在暗中保護你,還對你委以重任,卻不知,皇上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你順理成章地死在我手上,到那時,我才算真正地大逆不道了。”
“不……不可能……”
“第四次了,堂兄。”景熙勾唇比了個手勢,“我只問你,讓你和我做對的人是不是他?把裴琅派給你的人是不是他?說不出話來了吧?都被我猜中了吧?你瞧我都包圍你這麼久了,增援你的官兵呢?一個都沒見到。”
二皇子嚷道:“還不是因為你把這兒圍得太死,我一個訊息都放不出去!”
景熙淡定地攤手:“一千人浩浩蕩蕩地進城,你覺得官府的人會聽不到動靜?他們不是不知道你身陷囹圄,而是不想來救你,他們就等著我把你殺了,然後奏報朝廷,對我展開追剿!”
二皇子的面上變得毫無血色。
景熙拍拍他肩膀:“承認吧,堂兄,你就是一個用來抹黑我、扳倒我的犧牲品罷了。”
二皇子額角青筋暴跳:“太子無能……幾個弟弟又年少無知,我是唯一能挑起大梁的……父皇很器重我……很器重我的!”
景熙在他耳畔輕輕地說道:“就是因為你是唯一能挑起大梁的,才非要除掉你不可!否則的話,等他百年之後,這江山交到誰手上,你都會不服,到時候,兄弟相殘,我就漁翁得利了。”
二皇子的心口狠狠一震:“你是說……父皇忌憚你的同時……也在忌憚我?所以想先讓殺了我,再名正言順地賜死你?一石二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太子再無能也是個正常男人,誰會把江山交到一個有這種嗜好的兒子手上?”景熙淡淡說著,一劍挑開帷帳,露出了裡邊一/絲/不/掛的、玉一般精緻美麗的人兒,赫然,是名男子。
……
出了二皇子的臥房,景熙與趙總管漫步在王府的小花園裡,趙總管道:“真想不到,二皇子居然嗜好男風。”
景熙一開始也沒料到這個堂兄竟有這等怪癖,是前世抄二皇子的家時,發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才猜到了怎麼一回事。不過那時二皇子已經死了,這個秘密也沒什麼用了,這輩子卻正好派上用場。
“可是,世子,皇上真的是那個意思嗎?二皇子好歹是他親骨肉,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真的連自己兒子都忌憚上了?還趁著對付你的機會,把自己兒子一併除掉,這可真是……”
景熙一聲冷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不重要,二皇子相信他是這個意思就夠了。”
“啊,您……剛剛是誆二皇子的呀!”趙總管簡直是服了,這挑撥離間的手段,比皇帝當年可高明多了,皇帝好歹還使了苦肉計,世子爺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啊!“不過,老奴瞧二皇子沒那個膽兒與皇上做對。”
景熙道:“總會有辦法的,對了,你在王府找找找一個叫趙晟的人。”
“這不是郎中的兒子嗎?怎麼會在王府?”趙總管納悶問。
“當時他說,如果我哪天見到了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