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了簾子,怔怔地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眼眶微紅。
到底是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說被驅趕就驅趕,心裡也是捨不得的吧。
景淵察覺到了林妙妙的目光,飽含思念的神色一轉,換上一副冰塊臉,而後,啪的一聲拉下了簾子!
這個二皇子,從前還曉得裝一裝,自打與景熙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便待她與景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誰稀罕?
林妙妙哼了哼,繼續欣賞京城的夜色。
突然,腰腹一緊,小身子被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坐到了景熙腿上。
景熙抬手拉好簾子,摸了摸她額頭:“才退燒,又不張記性了。”
當初一起掉下山崖、墜入溪流,為保護她,景熙受了很嚴重的傷,醒來後幾乎在郎中的家裡修養了一個月,那之後,景熙便痊癒了,再沒生過病,反觀落水後沒什麼大礙的她,先是葵水腹痛,再是反覆高熱,愣是病到京城的。
林妙妙揚起依舊有些蒼白與虛弱的小臉:“我那叫水土不服,回京就沒事了。”
景熙捏了捏她水豆腐般的臉蛋:“故意的是不是?嗯?”
林妙妙怔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一直到他拉過她柔軟的小手,覆到了某個不可言說之處,才驚覺他指的是那個事。
天高皇帝遠,這麼好的時機錯過了,回京後這個盯著那個跟著,想幹什麼羞羞人的事,可沒那麼容易了。
林妙妙咬唇,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從他掌心抽出手來,在景熙以為她羞得要逃開的時候,指尖一挑,解開了他的褲帶,隨後小手往內一伸——
景熙倒抽一口涼氣。
“喜歡嗎?”林妙妙促狹地問。
景熙咬住她貝肉般的小耳垂:“敢停爺就上了你。”
林妙妙停了。
景熙:“……”
景熙拉過她小手:“乖。”
林妙妙握住……
“妙妙!”
迎面突然傳來林崇的聲音,林妙妙嚇得手一抽!
景熙疼得臉都白了……
……
林妙妙失而復得,全家都喜極而泣,知道她上了裴琅的馬車時,大家夥兒一開始還不大相信,覺得她是不是與表哥上哪兒玩去了,後面左盼右盼、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歸來,就連裴琅也失去了蹤影,那時,林家人才驚覺林妙妙是真的被裴琅擄走了。
景熙帶林妙妙回到蓬萊客棧後,第一時間給林家遞了信,知道林妙妙與景熙在一起,眾人懸著的心才全都落了地。
一家人將林妙妙迎進了知輝院,老太太抱著林妙妙,泣不成聲:“我這老糊塗的,當初為什麼要讓你去送他呀?你不去送,也就沒後頭那麼多事兒了!”
我不去送他,不被他下藥,怎麼會陰差陽錯地找回了那些寶貴的記憶呢?
林妙妙擦了老太太的淚水:“祖母,我沒事了,您快別難過了,這不怪您。”
老太太哪裡能不難過?抽泣道:“怎麼不怪我?是我把推進狼窩的!要不是景世子說一定會把你帶回來,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追著你祖父去了!”
姚氏與兩位伯孃亦是聲淚俱下。
林崇忍住了沒失態,但眼睛也是腫的。
小寶與允之撲進林妙妙懷裡,好一陣撒嬌。
景熙寫給林崇的信裡,只說林妙妙已經找到了,一切安好,並未細述事件的經過,如今林妙妙回了,有些東西也該弄個明白了。
林妙妙把自己如何被裴琅騙上馬車、如何被裴琅下藥、又是如何掉下山崖、如何被景熙救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林家人聽完,一個一個氣得臉色發紫,先有林側妃,再有傅望舒,而今又是裴琅,他們林家是造了什麼孽,怎麼養出的孩子盡是一群白眼狼?林側妃與傅望舒倒還罷了,沒把毒手伸向林家人,這殺千刀的裴琅,竟用這等齷齪的法子逼迫妙妙!還給妙妙下藥!也不怕把妙妙下成個傻子?!
妙妙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他就這樣把人擄走了,萬一傳出去,妙妙的名節還要不要了?這虧得是碰上景世子這種不拘小節的男人,若換個死心眼兒的,怕是要嫌棄妙妙了。
這些,都還不是最讓林家人惱火的,最惱火的是他竟害妙妙摔下了山崖。
“他還是不是人吶?啊?是不是人?”想到女兒受的驚險,姚氏就恨不得拿把刀,把那傢伙給殺了。
最可笑的是,林妙妙回到家,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