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婿不敢。”景熙對親爹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過。
這謙遜的態度,多少取悅了林崇,林崇的臉色沒那麼臭了,只是事關女兒幸福,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妥協就是了。他喝了一口茶,拿腔拿調地說道:“你的事,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林家姚家是不會參與謀反的,你贏了就罷了;倘若輸了,妙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景熙道:“明白。”
林崇又道:“如果你不接受,覺得我太不近人情,也可以從現在就放棄與妙妙的親事。”
“我接受。”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林妙妙的家人拖下水,即便是他敗了,他也已經為他們想好了退路。當然,他不會敗就是了。
林崇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又語氣如常地說道:“大婚以前,不許做不該做的事。”
景熙應下:“是。”
林崇正色道:“我話還沒說完,在把你的根本問題解決之前,我不會答應你的提親。”
林崇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很多,雖不過問任何事,卻又不是瞎子,他與皇帝的鬥爭,林崇全都看在眼裡。景熙點了點頭,應道:“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
屋內,燭光搖曳。
林妙妙已經穿戴整齊了,正紅著臉躺在床上,姚氏就坐在她對面,冷聲冷氣地訓斥著秋月:“你怎麼做事的?讓你服侍小姐,你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世子這麼重要的客人來了,不曉得通報一聲?多失禮數!”
秋月低垂著眉眼:“夫人說的是。”
姚氏厲聲道:“我說的是也得你聽我的呀!每次都嘴上答應得爽快,轉頭便給我忘得一乾二淨!不給你長點記性,你都快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秋月跪下:“秋月知錯了,請夫人責罰。”
姚氏冷道:“罰半年月錢。”
“是。”
秋月鬆了口氣,罰月錢而已,不是像上回那樣把她貶到外院做粗使丫鬟。她道了聲謝,見姚氏還有話與自家小姐說,便識趣地退下了。
姚氏懲罰秋月,除了秋月的確該罰之外,還有幾分敲山震虎的意思,但瞧女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明顯是白敲了。之前覺著女兒找到了情投意合的男子是樁好事,眼下卻恨不得把自己說過的話收回去。
姚氏在床邊坐下,瞪了女兒一眼道:“還不如盲婚啞嫁呢,省得我操這麼多心。”
“剛才還替我高興來著。”林妙妙嘟噥。
“少拿我的話對付我。”姚氏點了點她腦門兒,“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與你說了,你倆青梅竹馬長大的,自比別人親密些,但女兒家要矜持你懂不懂?男人吶,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得吊著。”
從六歲“吊”到現在,還要怎麼吊?況且真說得到了就不珍惜的話,小暴君上輩子為何還把她從裴琅的手裡搶過來?入宮後,整整五年,就沒見他膩過。要不是最後莫名其妙地死了,她想,他們倆是真會白頭到老的。
丹橘步入房內:“夫人,小姐,世子爺走了,讓奴婢代為轉告一聲。”
“一定是父親把他轟走的。”林妙妙咬唇,巴巴兒地望向門口,就這麼走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開心。
姚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別看了,已經走了。”
“哼。”林妙妙背過了小身子。
姚氏好氣又好笑:“依我看,你爹做得好,該給你上上緊箍咒了,該做的事不做,不該做的事,兜個一籮筐回來!”
林妙妙的臉頰有些燙,不好和孃親解釋她與景熙在前世便有了夫妻之實,這輩子,不過是情到深處罷了。
唉,想要親熱一下怎麼這麼難?
姚氏離開後,林妙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寶趴在她枕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白胖白胖的小尾巴。
林妙妙摸了摸它尾巴:“煮熟的鴨子飛了,好難過。”
小寶應景地露出了一副難過的表情。
林妙妙側身,暗夜中,睜大了黑亮的眼睛:“你說景熙睡了沒?”
小寶搖尾巴。
“沒睡啊,你怎麼知道?”林妙妙挑了挑眉,靈機一動,“要不……你去幫我看看?”
小寶轉過身子,甩了林妙妙一個大屁股。
林妙妙一巴掌拍上它屁股:“這麼懶的?瞧你一身肥肉,再不減減就走不動路了。去看看嘛,就看一下,你又不是不認得王府的路,你小時候,我經常帶你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