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妙妙一個激靈,險些從他懷裡跳起來了,面色漲紅地瞪著他道:“我明明說的不是那個!你別曲解我意思!”
“那你說的哪個?”景熙挑眉問。
林妙妙道:“我是說你……”
“我什麼?”
“你別打斷我!”
“我哪裡打你了?還打斷?頭髮嗎?”
“哎呀你這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太不可理喻了!”
二人吵起來了,到最後當然是林妙妙佔了上峰,吵完,林妙妙整個人都舒暢了,也不顧景熙臉色臭臭的,往景熙懷裡一躺,睡了。
……
景王妃等了半天沒等到二人過來用膳,親自到房裡瞧瞧,卻看到自己兒子以一種極為不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林妙妙睡在他懷裡,小手抓著他一根手指,嘴唇微微張著,還流著口水。
景王妃心疼兒子,示意兒子把她放下,過來吃飯。
景熙搖頭。
景王妃吃味兒地走了,養兒子沒用啊,長大了都是別人相公。
……
林妙妙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挺著肚子與景熙上白雲山看日出,看到一半的時候,她一摸肚子,肚子沒了!
寶寶呢?寶寶去哪兒了?
她漫山遍野地找,可就是怎麼都找不到。
她身子一抖,睜開了眼。
景熙原本也有些犯困,懷中人兒一動,他立馬睜大了眸子:“怎麼了?”
“做了個夢,寶寶不見了。”林妙妙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心有餘悸。
景熙掀開她上衣,在她光溜溜的小肚皮上親了一口:“在呢,是你肚子餓了吧?”
林妙妙點頭:“是好餓。”
景熙吩咐小廚房做了些爽口不膩的宵夜,林妙妙一邊吃一邊望了望窗外的夜色:“什麼時辰了,我是不是該回府了?”
景熙給她挾了個蘸了醋的白菜餃子:“大半夜了,明天再回吧,已經派人和你家裡說了。”
……
林家那邊,傍晚便得了訊息,景王妃留林妙妙在府裡陪她,能得未來婆婆喜歡,老太太打心眼兒裡替孫女兒感到高興,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卻也不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
裴琅坐在昏黃的屋子裡,從得知了林妙妙懷孕開始,便一直是這個陰沉的臉色了。
傅望舒端了一碗薏米粥,擱在桌上:“你沒吃晚飯,好歹填點肚子,餓壞了如何是好?”
裴琅哪裡有胃口?冷冷地說道:“你是怎麼照顧妙妙的?連她與人珠胎暗結了都不知道?”
傅望舒的呼吸堵了一下,壓下不平道:“我是照顧她,又不是監視她,怎麼可能連她幹什麼都一清二楚?她總有我不能干涉的時候。”
“到底是什麼時候?”裴琅捏緊了拳頭。
“她單獨去過王府幾回,許就是去做那種事的吧?總不會是在風棠院,這裡的事可瞞不過我的眼睛。”傅望舒腦海裡閃過中秋節的那一晚,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沒聽說世子也在畫舫上,就算在,二人不認識,也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除非林妙妙偷喝了她的催情酒……
她道:“現在追究這些毫無意義,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景王妃都留妙妙住下了,可見她心裡是認可這個孩子的,妙妙這世子妃,想不做都難了。”
裴琅拂落了她托盤裡的粥碗,碗碎了一地,粥也濺了一地。
她狼狽地現在那裡,將鬢角的發攏到耳後:“其實,妙妙做世子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有個世子妹夫,你將來的仕途……”
“我不會把林妙妙讓給任何人!”裴琅甩袖走了出去。
傅望舒捏緊了帕子,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那我是你什麼人?
……
林妙妙與景熙吃撐了,有些睡不著。
景熙曖昧的目光自林妙妙薄薄的寢衣上掃過:“想不想做點什麼?”
林妙妙眨巴著眸子想了想:“想去白雲山。”
景熙張了張嘴,這丫頭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算了,頭三個月原本也不能同房,憋住。
林妙妙推開了窗子,望向浩瀚的星空:“山上看的話是不是更亮啊?”
“不用到山上。”景熙拿了衣裳與斗篷,給她披上,“王府有座觀星樓。”
兩刻鐘後,二人登上了王府的觀星樓,觀星樓究竟多高,林妙妙丈量不出來,只覺站在頂樓的憑欄處,整個人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