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是不聽話?你去哪兒了?受傷沒?”
“娘,我沒事。”林妙妙把自己“失蹤”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那種流暢而全面的敘事能力,絕不像個七歲孩子能有的,然而這個節骨眼兒上,沒人在意這些。
“抓走我的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拔了我的頭繩,給一個小師父。”
“他們想找人要贖金,但不是找林府要。還說如果要不到,就把我賣了。”
“是四叔救了我。”
“還有另一夥人,埋伏在暗處,用箭傷了四叔。”
“四叔的人和他們打起來了。”
“他們搜到山洞,四叔……”林妙妙一頓,臉頰開始發燙,“四叔把火滅了,他們沒找到,走了。”
四叔還親了我,啊啊啊,好臉紅!
從林妙妙的口述中不難聽出綁匪對林妙妙的身份一清二楚,還想透過林妙妙要挾林府之外的人,這分明是預謀好的,想對付誰呢?與林妙妙有關的就那麼幾家,林家已經排除了,難道是姚家?
姚家兄弟開著鏢局,走南闖北,得罪些人也並非不可能,只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孩子,何苦來綁妙妙?
王府的可能性,姚氏想不到,在她看來,林家與王府之間僅僅是連著一個林側妃而已,女兒與傻世子頂多算個玩伴,萬萬到不了用女兒去威脅對方的地步,何況,一個傻世子,又什麼好威脅的?
“是不是老四在外頭得罪什麼人了。”姚氏嘀咕。
“可是四叔也是林家人啊,他們說了不是找林家要贖金的。”林妙妙說道。
“這倒也是。”姚氏嘆氣,“想不出來了,交給官府吧。”
慧空大師這邊,則是集結所有弟子,讓林妙妙一個個地指認,看究竟是誰從綁匪手中拿走了林妙妙的紅頭繩。
林妙妙搖頭:“都不是。”
那就是外人偽裝的了。
慧空大師與姚氏一同去衙門報了案。
這事,原是因九公主而起,若非她拉著林妙妙亂跑,也不至於讓綁匪有了可乘之機,據說九公主被景淵教訓得很慘,林妙妙失蹤後,景淵把所有侍衛都趕下山找人,後面到了回宮的時辰,才不得不先行一步。
“真奇怪。”
“奇怪什麼?”風棠院,姚氏把女兒抱到床上。
林妙妙道:“奇怪四叔的人和那夥人打鬥的時候,那麼大動靜,二皇子的侍衛居然沒聽見,他們都是上哪兒尋我了?”
習武之人,五感較常人敏銳,兵器交接的聲音,若是在山中,多少該聽見一些才是。
“可能……他們找得比較遠吧。”姚氏這能這麼想,要不然呢?說那夥刺客,原本就是二皇子的人?這也太荒唐了不是嗎?二皇子是天潢貴胄,犯得著去為難一個商戶?比起這個,姚氏倒是覺得另外一件事可疑,“妙妙,你沒問四叔是怎麼找到你的?”
“呀,我忘記問了!”林妙妙敲了敲自己腦袋,真是笨!怎麼連這個都沒問呢?“應該……是路過吧。”
每次她被四叔救,四叔都說路過,這一次,肯定也是“路過”咯!
姚氏覺得沒這麼簡單,老四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是得了什麼訊息,老四還帶了人,說明他也是有備而來。
綁匪拿了妙妙紅繩,被要挾的人一定認得這跟紅繩,姚家人可沒見過妙妙扎什麼繩子。
是老四。
這夥人是衝老四來的,但綁匪又說不找林家要錢,難道……老四不是林家人?還是說,這個老四,根本就不是林家的老四?
王府
趙總管給景熙清洗完被雨水泡得發白的傷口,心疼地責備道:“早知道爺會親自去,老奴就不把訊息告訴爺了,爺總說自己是從鬼門關爬回來的人……既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難道看不出這是專給爺下的套嗎?為什麼非得自己去?養那麼多侍衛,難道白養了不成?還是爺覺得,自己暴露得不夠多?”
景熙斜睨了他一眼:“呱噪!”
趙總管撇撇嘴兒,開啟金創藥,“幸虧那支箭是無毒的,否則啊,您就等著廢掉一條胳膊吧。”
景熙淡淡地說道:“暴露是肯定的,時間早晚罷了,那張紙條到了他們手裡,他們早該起疑心了。”
“哪張紙條?林小姐給您寫的?”
“嗯。”
“我說怎麼三張只剩兩張了呢!是問您何時下課的那張不見了吧?”趙總管無奈地嘆了口氣,“紙條一問四叔何時下課,您就蹺了太傅的課,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