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沒說話,將她扣進懷裡,一手拿出匕首,一手捂住她眼睛。
林妙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四叔……”
“我沒事。”景熙抱緊她,深入了叢林。
林妙妙聽到了刀劍和打鬥的聲音,但四叔不許她看,一直將她按在懷裡,她整張臉都貼著他胸口,鼻尖是獨屬於他的香氣,燻得她有點暈乎,不知雲裡霧裡。
說起來,這好像是四叔第一次抱她呢。
四叔心跳好快,是走得太急了嗎?
林妙妙摸摸自己的,好像比四叔的快。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都沒走路!
是被嚇的吧……嚇懷了,嚇得心臟都要爆開了,所以才砰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走了沒多久,天空下起雨來,景熙抱著林妙妙躲進一處山洞。
山洞裡放著一些枯枝,與一堆燒了一半的柴火,他們應該還在白雲山裡,這裡的東西可能是寺裡的僧人或香客留下的。
景熙從懷裡取出火摺子與絲帕,撕下幾片乾燥的樹皮,放在柴堆上,生了一堆小火。明明是又髒又累的事情,可由他那做來,竟生出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他脫下外袍,墊在佈滿灰塵的地上,自己先坐下,而後對林妙妙道:“過來。”
林妙妙走過去,正要坐下來,他握住她的手:“地上涼。”將她抱到了腿上。
林妙妙的手不經意地從地上掠過,是挺涼的,山裡本就比外頭冷,入夜更寒三分,更遑論還淋了些雨,他袍子是帶著溼意的,而自己被他護得緊,沒打溼什麼。
“四叔你……你不冷嗎?”她輕聲問。
景熙淡淡地嗯了一聲。
林妙妙是見識過他的潔癖的,寧願坐溼袍子,也不坐地上,的確是他會幹的事。林妙妙想了想,小身子偎進他懷裡,想讓他暖一點。
柴堆上的火,忽燃忽滅,冷風吹進洞口,景熙卻彷彿感受不到寒冷,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妙妙,不自覺的有些發暖。
林妙妙看到了他右臂上滲出來的血絲:“四叔你受傷了?”
“擦破點皮,沒事。”
林妙妙不信,要去卷他袖子,他按住她的手:“別亂動。”
好聽得能讓耳朵懷孕的聲音,讓林妙妙的小心臟一陣酥軟,不知怎的,腦海裡閃過那一晚相擁的夢境,林妙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怎麼了?”景熙看著她。
林妙妙苦惱地咬緊了唇瓣。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怎麼會這麼享受被四叔抱著的感覺,說多少遍了,這是自己叔叔!不能,絕對不能!
趕緊推開!
“是不是很熱?”景熙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就要鬆開圈在她腰肢的手,她一頭扎進他懷裡,“我……我冷。”
景熙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抱緊她的力道又大了一分。
林妙妙:我是真的冷,我是真的冷,我是真的冷……不是想抱他,不是想抱他,不是想抱他……平復了半天,總算把異樣壓下去了,又道:“四叔。”
“嗯?”
“你這段日子都在忙什麼?我去找過你好幾次,你都不在。”
“你不是去王府了麼?”景熙道。
“我去王府之前也找你了。”林妙妙委屈地說。
景熙揉了揉她發頂:“幫你父親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林妙妙哦了一聲。
“妙妙。”
“嗯?”
景熙沉吟片刻,問道:“你這段日子,一直和景世子在一起,覺得他人……怎麼樣?”
林妙妙否認道:“我才沒和他在一起呢!我都獨來獨往的!四叔你別聽那些人瞎說!”
“你,不喜歡景世子?”景熙遲疑著問。
林妙妙嘴角一撇:“不喜歡。”
景熙眸光微微一暗:“為什麼?因為他是個傻子?”
林妙妙不知怎麼告訴四叔,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嚇都被嚇死了,還談什麼喜歡?林妙妙把玩著腰間的穗子,道:“他那個人很難相處的,又特別古怪,一天到晚纏著我,還寫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見四叔的臉色越來越黑,雖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話鋒一轉道:“四叔,你……你之前不是有個喜歡的姑娘嗎?你上門提親了沒?”
景熙的眸光動了動:“她說,我這個人很難相處,又特別怪,我猜,提親可能沒這麼順利。”
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