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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回府便被姚氏拉著問了一遍,知道王妃沒怪罪山莊的事,長長鬆了口氣,又聽說王妃待林妙妙極好,不由地對王妃生出了幾分好感。
晚膳,姚氏親自下廚,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剛嫁給林崇那會兒,林崇誇她菜做的好,她幾乎天天往廚房跑,後懷了林妙妙,林崇不再許她勞累,漸漸的,做得少了。
“娘,今天是什麼大喜日子?您要親自下廚呀?”林妙妙望著一桌香噴噴的好菜,口水都差點兒掉了出來。
姚氏點了點她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小傷口:“也不想想是誰把你揹回來的?”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林妙妙嘀咕,偷瞄了景熙一眼,景熙正在喝湯,湯汁暈染在他軟紅的唇瓣上,不知怎的,林妙妙想起了他給自己舔舐傷口的情景,臉頰一陣發燙。
景熙的目光落在林妙妙發紅的臉上,愛妃在想什麼,居然臉紅了?
寧婉傾看看景熙,又順著景熙的目光看向了林妙妙,有那麼一瞬,她好似感受到了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林煥之被爹孃禁足,閉門思過;裴琅往返於私塾與林家之間,為今年的秋闈做準備;崔氏即將迎來預產期,不再出門;林崇在福州寫了家書,道已接到朝廷分配的造船任務,正在籌集方案與材料,預計秋後開工;姚氏每日忙林府與店鋪的事,抽空給傅望舒寫了一封信,問她在青州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要買的,她從京城捎過去。
景熙躺在床上養傷,林妙妙不明白他怎麼不留王府養傷,非得來林家這種簡陋的地方,而且明明她額頭上的痂都掉了,他腿上的紗布還沒拆。
“還疼?”林妙妙給他喂藥時,問了一句,傷勢因她而起,照顧他的重任理所當然落到她瘦小的肩膀上,連孃親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知恩圖報!
景熙面不改色地說道:“疼。”
林妙妙鼓了鼓腮幫子,怕疼當初還那麼逞強?
三月底,寧國侯夫人做壽,寧婉傾暫時搬回家中,沒幾天,姚氏收到侯夫人的邀請。寧國侯夫人是寧婉傾生母,許是看在寧婉傾一直住風棠院的份兒上,才給了二人此等殊榮。
姚氏生在京城,長在京城,除林側妃生辰那一次,從未參加過權貴圈的宴會,即便是林側妃宴請,也只有孃家人而已,侯府就不同了,宴請的幾乎是世家名流,這放以前,姚氏做夢都不敢想。
要說一點都不心動是假的,從前不攀附權貴,不過是知曉自己斤兩,而今林家做了皇商,又與世子、寧婉傾有了來往,心裡,多少生出了些底氣。
那日恰好是林煥之解除禁足令的日子,幾個孩子邀約了去遊湖,姚氏便沒帶林妙妙,孤身前往了侯府。
臨出發前,她特地找到林側妃與靜香,再三詢問了寧國侯府的狀況,寧國侯是從先皇在世時冊封的爵位,因出了一個榮極一時的寧妃,頗受先皇器重。可惜的是,寧妃懷上龍嗣時被先皇后給害死了,先皇追封寧妃為皇貴妃,冊封寧妃兄長為寧國公,便是寧國侯的父親。
寧國公痛恨皇后讓自己妹妹一屍兩命,在皇子奪嫡的過程中,屢屢與大皇子一脈嗆聲,甚至為扳倒他們,不惜扶持根本沒有勝算的六皇子與八皇子。
後面,六皇子勝了,成功登基為帝,而八皇子做了景王。
姚氏萬萬沒料到被降了爵位的寧家,居然是皇帝與景王的心腹,林側妃告訴姚氏,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不過如今皇帝與景王江山坐穩,不必再遮遮掩掩,與寧家的走動便頻繁起來了。
姚氏越發覺得這一趟有必要了,若能與寧國侯府處好關係,對丈夫的前途、對煥哥兒的仕途,或許都有不菲的幫助。
只是姚氏沒料到,迎接她的卻是一盆毫不留情的冷水。
姚氏帶著丹橘下了車,丹橘抱著精心準備的禮物,二人一同朝門房走去,那裡,有下人正在登記入府名單。
“夫人,好多人啊。”丹橘望著前方的長龍,難以置信一個侯夫人的宴會,竟邀請了這麼多夫人參加。
二人等了許久,好容易輪到她們,剛要遞出帖子,登記的丫鬟便朝她們身後揮了揮手:“許夫人!您來啦?”
許夫人?莫非是戶部侍郎的妻子?
姚氏扭頭,看向被簇擁而來的貴婦,貴婦笑了笑,對丫鬟說道:“喲喲喲,幾天不見,咱們的小青兒越□□亮了!”
丫鬟含羞一笑:“夫人慣會取笑我!侯夫人等您老半天了,您再不來,侯夫人都該派人上門去催您呢!”
“打馬吊,三缺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