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公子失而復得了,但一些機靈的人已經猜到了一二,只不過礙於景熙那個大殺神的威懾,並不真的敢上門打探訊息。
景熙依舊在府裡養傷。
這一日,皇帝帶慕容璟去西山狩獵,因“慕容璟”說自己沒狩過獵,不敢拿弓,皇帝決定手把手教他。
“慕容璟”上手很快,一個時辰後已經能將弓箭穩穩地射出去了,龍顏似乎大悅,皇帝帶著他一路跑馬,縱入密林深處,結果,不知從哪兒跑來一群本該被關起來的黑瞎子,“慕容璟”麻溜地爬上大樹,皇帝卻因御馬受驚,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摔成重傷。
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皇帝都無法理朝,巧的是,景熙的風寒痊癒了。
哐啷!
養心殿傳來一陣瓷器被摔裂的聲音,之後,太監宮女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正中央,跪在瓷片之上的是每次入府給“景熙”請脈的太醫。
皇帝面色鐵青地看著他:“假付子,嗯?你日日給他看,還真把他給看好了?!”
太醫的膝蓋被戳得血肉模糊,卻不敢挪動分毫,戰戰兢兢地說道:“微臣給他開的都是些治療風寒的方子,按理說,不可能解假付子之毒,除非……”
“除非怎樣?”皇帝沉沉地問。
太醫顫聲道:“除非他根本沒有中毒,一切都是裝的。”
皇帝蹙眉:“沒中毒?這麼說,他知道假付子毒傾入體後的症狀,故意裝成風寒來瞞天過海?”
太醫點頭:“恐怕是這樣,皇上。”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朕前些日子的意外,便不是一場意外了。”皇帝危險地眯了眯眼,“連傻子都能裝,弟弟……更不在話下吧。”
太醫退下後,老太監上前,服侍皇帝喝藥,皇帝摔斷了腿骨,以如今的年紀,想痊癒怕不是一兩天的事。他嘆了口氣:“皇上,趁熱把藥給喝了吧,您悉心養著,開春便能痊癒了。”
“真等到開春,朕的江山怕是也易主了。”皇帝將藥碗推到一邊,“朕這一傷,倒戈他的人越發收不住了!”
老太監想了想,說道:“皇上,奴才倒是知道一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倒戈景世子。”
暮光中,林府的琉璃瓦耀目逼人。
林妙妙坐在院子裡看小允之和小寶你追我趕,不時被一人一獸的窘樣弄得捧腹大笑,秋月捧了幾件新坐好的衣衫過來:“小姐,您試試尺寸合不合適,奴婢再讓繡娘改。”
入冬天氣冷了,林妙妙不耐煩脫衣裳,擺了擺手:“我現在都不長個子了,按之前的尺寸做,沒問題的。”
您是不長個子了,可您長胸了啊!
秋月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自家小姐明顯大了一個尺碼的小酥胸,掩面一笑:“奴婢先放屋裡,您洗完澡的時候順便試試。”
“嗯。”林妙妙繼續看弟弟與小寶去了。
不多時,老太太身邊的冬梅來了,請林妙妙上知輝院一趟。
林妙妙以為祖母是喊自己蹭飯,到了那兒才發現是裴琅過來了,一段日子不見,裴琅出落得越發丰神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愁人的滋味,看來,過得不甚輕鬆。想想也對,皇帝重傷,小暴君把持朝政,作為小暴君的眼中釘、肉中刺,裴琅有好果子吃才怪了。
林妙妙給祖母與他請了安,挨著祖母坐下。
老太太寵溺地拍了拍孫女兒的手:“你表哥是來辭行的。”
“辭行?表哥要去哪兒?”林妙妙困惑地問。
裴琅就道:“我被調到滄州知府擔任同知一職。”
這是個正五品的官,表哥如今官至正七品,表面上看是連升兩級,然而對於一個翰林編修而言,調到滄州那種窮山惡水之地,幾乎是跌進了深淵。禮部、鴻臚寺、太學都曾垂青於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生生把他從朝堂擠走了。
比起前世被小暴君整死,這樣的下場,不算太悽慘。
林妙妙說道:“恭喜表哥升遷,以表哥的才幹,一定能造福一方百姓的。”
裴琅的眸光有些複雜。
老太太明白裴琅對自家孫女兒的心思,若在以往呢,她便應允了,可偏偏,孫女兒是被景世子看中的人,她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撮合二人,臨了時,裴琅對老太太道:“能讓表妹送我一程嗎?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表妹說。”
老太太猶豫片刻,道:“罷了,該說的都說清楚吧,姐兒,你送琅哥兒出府。”
“是,祖母。”
林妙妙將裴琅送上馬車,一路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