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金創藥?這個嗎?還是這個?這個?”
瞧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景熙一笑,將她抱進了懷裡:“我沒事,一點都不疼。”
林妙妙掙扎著說道:“撒謊!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疼?”
景熙摟緊了她,將下巴擱在她柔嫩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在邊關,想你卻回不來的時候,才是真的疼。”
……
這邊,小兩口濃情蜜意,另一頭,裴冰卻哭成了淚人。
她暈過去之後,丫鬟將她送回了裴府,醒來想起在景熙面前嚇暈的一幕,恨不得再昏死一次!
裴夫人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與九公主逛街嗎?怎麼把人給逛暈了?
她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省略了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言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子看不慣表哥,罵公主腦子有坑才與表哥來往,九公主氣不過,打算教訓她一頓,哪知這時景世子來了。
“景世子與九公主本是堂兄妹,就是那夫子從中挑撥,才令景世子對公主生了厭!還讓人把公主綁回宮了!”裴冰歪曲事實地說。
裴夫人狠狠地驚了一把,九公主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景世子說綁就綁了,這後臺得多硬啊!
“冰兒,你以後少與林家那邊做對,看到他們,只管繞道走,千萬別再傻乎乎地往上衝!”裴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裴冰氣得板起臉來:“娘!林家不過是借了景世子的勢,等哪天景世子不喜歡林妙妙了,看他們上哪兒哭!”
“世子不喜歡林妙妙,難道還喜歡你?”裴夫人自嘲地嗤了一聲,扭頭見女兒滿眼嫉妒,心口就是一震,“該不會……你真對世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裴冰想到那個神祗一般的男人,心裡一陣不甘:“娘!我哪裡比林妙妙差了?我是狀元郎的妹妹!我是官家小姐!林妙妙只是個商女,還又蠢又傻,我聽說,她有一回把自己弟弟都弄丟了,這種粗枝大葉的人,如何配得上世子啊?”
裴夫人快被女兒大言不慚的話嚇跪了,忙讓丫鬟合上門,坐到床邊,小聲對女兒道:“糊塗東西!這種話休要再說第二次!傳到世子耳朵裡,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連你大哥都保不住你!”
“可是她哪裡好?她哪裡好啊?”裴冰哭著咆哮。
裴夫人嘆了口氣:“她好就好在,佔盡了先機啊。這世上,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滿京城都對傻世子避之不及的時候,只有她對世子好,世子不喜歡她,喜歡誰?”
“說到雪中送炭,寧國侯府的千金不是更比林妙妙難得嗎?”
“這……”
裴夫人被問住了,她也不明白景世子為何偏偏看上了林家那丫頭,可能緣分這東西,本就是說不清吧。
“冰兒,記住孃的話,景世子太危險了,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裴冰用被子矇住頭,嚎啕大哭。
……
景熙不急著送林妙妙回府,讓車伕在京城兜起了圈子,兜到暮色四合時分才依依不捨地駛入了林府大門,而這時,趙總管帶著宮裡的訊息過來了。
原來,九公主已經被皇上給懲治了。
九公主被景熙的侍衛綁回皇宮後,哭著向皇上告了狀,大致是景熙如何欺辱她、如何不將皇上放在眼裡,皇上卻一句都沒信,劈頭蓋臉地把九公主訓斥了一頓,讓九公主禁足、罰跪、抄書。
珍妃怎麼求情都沒用,皇后被驚動了,顧念女兒家身子嬌,也給求了情,奈何皇上決心已下,愣是叫人把九公主關了。
林妙妙跳下馬車,困惑地看向一臉平靜的景熙,似乎對於皇上的決定,他絲毫不感到意外,他難道就不怕皇上更偏袒九公主一些嗎?畢竟是親生的!
“我能問問,皇上為什麼這麼疼你嗎?”
景熙望了望天際的白雲道:“他的命,是用我弟弟妹妹和我爹孃的感情換來的,大概,他覺得內疚吧。”
林妙妙不解地看著他,他呼了口氣:“一定要知道?”
林妙妙抿了抿唇:“想知道。”
景熙給趙總管使了個眼色,趙總管把侍衛們領了下去,景熙與林妙妙找了個僻靜的涼亭,林妙妙坐下,景熙站在石欄邊,眺望著墜下雲端的殘陽:“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父王駐守邊關,我們全家都住在燕城,好幾年沒回京了,皇上來燕城探望我們,一次宴會上,北梁刺客打扮成歌姬混入王府,抓走了我母妃與皇上,逼我父王在他們中間選一個。”
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