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恐惹女兒多心:“行了,回去吧,世子這邊,我會讓人照看的。”
林妙妙抿抿唇:“那我去練字了。”
走遠了,林妙妙一把靠在了廊柱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真是太險了……”
……
景熙在林家並未休養太久,翌日清晨便告辭回了王府,這倒不是他不願意待在林家,而是今非昔比,他一言一行都不若做傻子時那般肆無忌憚了。
當初北上時,無人相信一個傻了十多年的人能打什麼勝仗,確切的說,根本不信他能上戰場,全以為他是被一群幕僚護衛密不透風地保護在城主府裡,饒是如此,北梁的刺客也會如曾經抓獲皇帝與景王妃那般,把他擒獲,然後,殺了他。
他是被抓過、被傷過,可他都活下來了,然後,打贏北梁了,大家都說,他不僅是為大周朝狠狠地出了口惡氣,也為當初死在北梁刺客手中的弟弟妹妹報了血海深仇。
他前腳剛回王府,後腳便有一大波朝臣及王公子弟找上門來,紛紛要求探望他、祝賀他。
這幸虧是沒在林家,否則得把林家的門檻擠破了。
景熙以需靜養為由,一個都沒見,只吩咐趙總管,若是林長安從寧國侯府回來,直接帶來見他。
此時的林長安正拿著景熙的帖子與侯府的小廝交涉,小廝認得景王府的徽記,忙恭恭敬敬地將人請了進去,哪知剛走了幾步,便碰到出門採買書籍的寧婉傾,小廝停下,行了一禮:“大小姐。”
林長安一聽是侯府千金,忙朝對方看了過去,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他整個人都差點兒跳了起來:“是你?”
“你認得我……”
那個我字剛說一半,寧婉傾也認出了林長安,當即花容失色:“登徒子?”
林長安沉了臉:“惡婆娘!”
寧婉傾長這麼大,還沒被誰這般罵過,氣得俏臉一陣煞白,拔高了音量道:“你罵誰惡婆娘?”
比嗓門兒大是不是?林長安挺起了胸脯,惡狠狠地道:“誰應就是誰咯!”
“你個登徒子!臭流氓!居然有臉上我家來!”寧婉傾氣悶地瞪了小廝一眼,“誰許你把這種人領進侯府了?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小廝心驚膽戰地跪下:“我……不是不是……大小姐……他……他是……”
林長安將小廝護在了身後,一臉痞氣地瞪著寧婉傾道:“是我讓他帶我進來的,怎麼了?你大小姐就了不起了?”
瞧這傢伙就是個布衣,竟絲毫沒將侯府千金放在眼裡,寧婉傾氣得發抖:“你還有臉來?!”
“我怎麼沒臉?被摸了胸的又不是我。”林長安邪氣一笑。
“你……”寧婉傾一噎,羞惱地抱住了雙臂,對周圍嬌喝道:“來人!把這登徒子給我打出去!”
然後,一大群侯府侍衛嘩啦啦地衝上來,連棍帶棒的,把林長安揍出侯府了……
鼻青臉腫的林長安爬上了馬車,寧大小姐,是嗎?你給四爺等著,四爺讓你哭!
……
老太太壽辰,林妙妙歇了一日功課,今天景熙離開後,便立刻進了書房,決定自此跟顧姑娘好生學習,爭取做個配得上小暴君的女人。
哪知,從來都比她早到的顧姑娘,竟日卻破天荒地不見人影。
“咦?顧姑娘上哪兒了?”她左看右看。
“在這兒呢。”伴隨著一道懨懨的嗓音,掛著兩個巨大黑眼圈的顧青鸞踉蹌著步子走了進來。
林妙妙驚得瞳仁一縮:“顧姑娘,你怎麼了呀?一宿沒睡嗎?眼睛怎麼腫成那樣?”
可不是一宿沒睡?想兒子快想瘋了,偏又見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容易等到天亮,又被告知……人回王府了!
嗚嗚……
顧青鸞的心在滴血……
林妙妙將顧姑娘扶到椅子上坐下,平心而論,她是挺喜歡這個毒舌傲嬌的女夫子的,雖然總是吼她,但可能,被景王妃吼習慣了,這樣的顧姑娘反倒讓她感到親切。她給顧姑娘倒了一杯茶:“您要是不舒服,就停一天課吧,反正我爹在家,讓他教我也可以的。”
顧青鸞給了她一個白眼:“你爹有我教的好嗎?”
不都一樣嗎?
林妙妙張了張嘴,看到顧青鸞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頭皮一麻,說道:“好像……沒有。”
顧青鸞眉梢一挑:“好像?”
“絕對。”林妙妙咬唇。
顧青鸞滿意地挑了挑眉,倨傲